愛馬仕的尼羅河花園,林智妍最喜歡的味道。
林芷清一陣惡心,甚至沒忍住吐到了靳言澤的西裝上,
可向來潔癖的他卻什麼也沒說,焦急地打電話叫來了醫生。
第二天,林芷清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靳言澤趴在床邊,眼底滿是烏青,
她一動,靳言澤就醒了過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怎麼還是這麼燙?”
靳言澤一臉焦急,連忙打電話叫醫生,
“清清別擔心,醫生馬上來了,我就在這陪著你。”
可不多久他的手機響起了特別提醒,
他眼神閃爍,背對著林芷清打開了手機,
“清清,藝術展那邊有點事,我得過去一趟,大夫馬上就來,我一會兒就回來陪你。”
他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林芷清,眼神有些閃爍,可他咬咬牙,還是離開了。
林芷清沒說什麼,也打開了手機,
果不其然,林智妍發了新的動態,
“這幅畫好討厭啊,都把人家的手劃傷了,還好男朋友機智,提前買了一堆東西讓我撕著玩,要不然我才不會讓他吃到呢!”
配圖是她受傷的手指和那副林芷清昨天相中的畫,以及另外一套情趣內衣,
現在那幅畫已經四分五裂了,
圖片裏地上還隨意擺著一大堆畫和首飾,
正是昨天拍賣會上靳言澤給她買的東西。
她強撐著,去家裏放這些東西的地方看了兩眼,果不其然,都是假的,
林芷清的心仿佛被狠狠砸了一下,
原來在所有人那裏,她都是不被偏愛的那一個,
家裏人不愛她,對她視若無睹,
她曾經以為靳言澤會是她的歸宿,
可如今她發現都是假的。
她頂著高燒的身體,跌跌撞撞地走向了最裏麵那個她珍藏的櫃子,
櫃子裏麵裝著的是靳言澤最初向她表白時送她的雕像,
那個時候的靳言澤還是個剛畢業的窮學生,甚至連交房租都困難,隻能靠著零零碎碎接一些單子勉強維持生計,
可他還是抽出了時間為她精心做了一個獨屬於她的雕像,
初雪那天,靳言澤拿著這尊雕像,對林芷清進行了第18次告白,
林芷清被他的執著打動,以為自己終於要有一個家了,他們在初雪那天相愛。
林芷清拉開了櫃子,跟櫃子裏的雕像對視了一眼,
雕像的眼裏帶著一絲平靜和溫柔,仿佛還是那個剛剛陷入愛情的林芷清,眼裏有著無限的期許,
林芷清嘲諷地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靳言澤,
刷地把雕像往地上一摔,泥土做的雕像瞬間四分五裂。
結果在陶土之下卻藏著一層玉,
林芷清的耳邊忽然響起了那句替身,她瘋了一般開始扒開那些陶土,
最終露出了那個玉石雕像的真容,
是林智妍的臉。
林芷清難以置信地後退了幾步,
她本來以為那隻是他們之間床笫之語,卻不曾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瘋狂地回憶起那段時光,她想起林智妍拿著一些無比精致的小手工品回來和父母嘲弄這東西有多土,
她想起靳言澤看見林智妍身後的自己時的神情,她曾以為他對她一見鐘情,可那明明是看見獵物的表情,
她想起靳言澤和她在一起後,林智妍譏諷的樣子......
原來連他們的開始,都籠罩在林智妍的陰影下。
她想跑,她想離開這裏,她等不到一個月之後,她現在就想走,
就在這時,靳言澤回來了,他看著客廳裏光著腳的林芷清,麵帶疑惑,
“清清,你怎麼起來了?醫生還沒來嗎?”
林芷清沒有回答,她步履匆匆,她不想看見眼前這個男人,
可沒走多遠,一陣眩暈感襲來,她徑直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