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後,我一個人坐在客廳打量著這個住了很久的地方。
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
自從聶長遠將家裏的密碼告訴白曉薇後,這裏就已經不配被我稱為家了。
我無法想象兩人在這裏做了多少肮臟事,幹脆簡單收拾了幾件東西便準備離開這裏。
去機場的路上,我接到我爸的電話。
剛接通,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白曉芸,你到底想幹嘛?”
“折騰完這個家還沒夠,還要折磨曉薇肚子裏的孩子嗎?”
“好好一個家被你搞成什麼樣子了!”
他的話夾雜著後媽的哭喊聲傳來,我無所謂笑了笑。
“你不如去問問白曉薇,淩晨五點是怎麼出現在我家裏的?”
“哦,一定是跟她那個當小三的媽學的吧。”
沒顧得上聽那邊的回答,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起飛前,我將白曉薇發給我的那些消息連帶著兩人偷情的錄音發給了好友列表裏所有的人。
有瓜大家應該一起吃才對。
閉上眼,聶長遠和白曉薇廝混的聲音不斷在我耳邊響起。
胃裏不由自主泛起酸水,我忍著惡心壓了下去。
和聶長遠結婚的時候,他母親很不滿我。
因為我說過不想生孩子,而聶長遠毫不猶豫就去醫院做了結紮手術。
聶父聽到的時候臉都綠了。
他叫囂著要和聶長遠斷絕親子關係:“聶長遠!你真是好樣的!我們聶家三代單傳,你忍心在你這裏斷了血脈嗎?”
那天執行家法的棍子打斷了三根,聶長遠還是死咬著沒有鬆口。
等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已經躺在醫院了。
我永遠記得那天下著小雨,看到聶長遠笑著看向我:“曉芸,我答應過你,要護你一輩子。”
“誰也不能欺負你,我爸媽也是。”
外麵淅淅瀝瀝,我的心像是泡在蜜罐裏一樣甜蜜。
我以為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等我終於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下定決心幫聶長遠生個寶寶時才發現。
原來他早就背叛我了。
我不知道他和白曉薇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也許是白曉薇一次又一次的引誘。
又或許是兩人一丘之貉,一拍即合。
總之從聶長遠出軌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忘了我們曾經的誓言了。
我睜開眼,眸中一片清明。
這段時間的藥膳我都是親自盯著聶長遠喝下去的。
畢竟裏麵我可是親手加了讓他失去生育能力的中藥。
不出意外的話,白曉薇肚子裏的孩子應該是他最後的種了。
空姐投來關心的眼神:“小姐,我剛注意到您不太舒服,有什麼問題嗎?”
我搖搖頭,笑著看向我:“剛剛喪偶,有些開心。”
無視了周圍驚訝的眼神,我朝窗外看去。
現在,聶長遠那裏應該亂成一團了吧。
我猜得沒錯。
聶長遠把白曉薇送到醫院,鬧得人仰馬翻。
最後也隻是得出個沒事的結論。
聶長遠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他下意識鬆了一口氣,隨即捏著白曉薇的下巴威脅:“白曉薇,我說過我的妻子永遠是你姐,不要覺得懷上我的孩子就萬事大吉了。”
白曉薇不顧他的冷臉,往男人懷裏鑽著:“阿遠,還不是怪你昨晚太用力了,把寶寶嚇到了。”
聶長遠的臉色肉眼可見鬆弛下來,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掏出手機。
“今天我走的時候吼了你姐一句,我得回去看看她,怕不是一個人躲在家裏偷偷哭呢。”
他不顧懷裏女人驟然變黑的臉色,解鎖後發現有不少朋友給他打電話。
聶長遠疑惑著回過去。
“這麼著急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那頭朋友焦急的聲音傳過來,瞬間讓他如墜深淵。
“阿遠,曉芸知道你的那點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