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不正常的關係維持了兩年,就在我大學剛畢業的這年生日宴上,他沒有來。
打電話過去,他突然跟我說:「累了,結束吧。」
我心中狂喜:「好的,收到。」
其實這樣也挺好。
秉持著賣藝不賣身的原則。
在這兩年時間裏也賺了他不少錢。
如今結束合作關係,對我而言也算是種解脫。
「就這麼絕情,不懂挽留下我嗎?」
好好好,離別之際還要給金主提供情緒價值是吧。
我醞釀了下情緒,帶著哭腔反問他:「嗚嗚嗚,寶寶我覺得還是別分手了好不好咳哈哈哈!」
宋文熠:???
不好意思,深情人設裝不下去了,沒忍住轉悲為笑。
對方沒再回應,很快掛斷了電話。
別說。
沒有他的日子,別提過得有多自在。
這天和閨蜜張婉約好農家樂野釣。
因為來得早,在河邊一同釣魚的,也就零碎三兩人。
我和張婉比較隨性,找了處陰涼地方,放張小凳一坐,魚竿上料拋竿,安靜等待魚兒上鉤就行。
隻是這屁股還沒坐熱,又來了一撥人。
走在人群後邊那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好家夥!
那不是宋文熠嗎?
他怎麼來了?
我刻意拉低了頭頂的帽沿,不想讓他認出我,又用手肘戳了戳旁邊的張婉,低聲說道:「快看右邊,他們怎麼來了?」
張婉轉頭看了眼,朝我心虛地撇了撇嘴:「我跟湯休誠說我們周末在這野釣,他說他也要來。」
湯休誠是她的男朋友,跟男友分享生活透露行蹤,在我看來沒什麼問題。
不過她臉上表露出的些許心虛,倒是讓我感到有點奇怪。
說曹操曹操到,湯休誠背著黑色書包,提著釣魚工具從外邊往這跑。
湯休誠追到那撥人麵前停下,對著戴黑框眼鏡的男人喊了聲:「表哥。」
吃瓜群眾看到這,心底大感震驚。
戴黑框眼鏡的男人是宋文熠的好兄弟許景煊,湯休誠居然叫他表哥?
這麼狗血的劇情。
我好像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轉回頭,咬牙切齒地問話張婉:「什麼情況?你小子是不是出賣我?」
「冤枉啊。」張婉聽後也開始有點急了:「他叫他表哥一塊過來這事跟我說過,但是我不知道他表哥是許景煊。」
「小婉!」
現在收竿逃跑已經來不及了,湯休誠領著那三人到我們的麵前。
張婉率先從小凳上坐起,笑著招呼眾人:「你們來啦!快找個地方坐下來一起釣魚吧。」
湯休誠突然看向我:「薑若怡今天是怎麼了?平時看她大大咧咧的張嘴能吃下三個小孩。」
「嘖。」我抬頭斜眼睨他:「好歹大學同學一場,你怎麼說話的?」
「喲,嫂子也在。」
許景煊看到是我,愣了下,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男人。
我也從小凳上站起來,衝他露出我的職業假笑:「景煊好久不見,沒想到能在這碰上你們。」
「以後別叫我嫂子了,我和宋文熠已經是過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