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疼痛的後腦勺,睜開眼睛,卻是一片光明。
我這是在哪?病房?
我環顧四周,旁邊躺著一個小男孩,是劉承其,我老公的外甥。
上一世,劉承其追著一條小狗打,過馬路時不看路,眼看他要被車撞,我趕緊上去救下了他。
但我自己卻沒躲開,萬幸司機刹了車,隻輕微擦傷。
沒想到,磕到了後腦勺,壓迫了神經,導致短暫性失明,醫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
而劉承其早被慣壞,不但不感謝我,還倒打一耙,指責我沒照顧好他。
老公一家讓我不要和小孩子計較,不了了之。
老天有眼,竟讓我複明重生。
這一次,就讓我陪你們好好玩玩。
徐嘉譯到的時候,滿頭大汗,喘著粗氣。
“老婆,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緊緊摟住因為失明沒有安全的我,輕輕地安慰著我:“沒關係的,我都知道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願意照顧你一輩子。更何況,你救了承其,我們一家都要感謝你呢!”
“對不起,我看不見了,以後我可能沒辦法幫你顧好這個家了。”我躲在他懷裏哭。
徐嘉譯擦掉我的眼淚:“沒關係,我不會嫌棄你的。”
聞著他懷裏濃烈的汗水,和一絲沒掩蓋住的劣質香水味,我心裏有了答案。
原來這個時候就已經勾搭上了。
我難忍他身上的臭味,剛從他懷裏出來,門口就傳來了聲音。
“姐姐,姐夫對你可真好,要是我也能找到一個對我這麼好的老公就好了。”
她邊說邊走進病房,劣質香水的氣味撲麵而來,果然,香味對上了。
我裝作沒看見他們倆當著我的麵眉來眼去,手底下的被子被我死死拽住。
“希望你找到。”我冷漠地說。
“姐姐,我聽說你失明了特意趕來的,你還好吧,姐姐你現在看不見了,可要小心姐夫變心哦。”
沈詩予笑著向徐嘉譯拋了個媚眼。
“夠了!就算你是夏夏的妹妹,也沒資格指點我們之間的感情,再敢說這樣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徐嘉譯嘴上說著毫不留情的話,手卻曖昧地摸上了沈詩予的肩膀。
感謝老天讓我能重看一遍當時的情景。
沈詩予裝作委屈,依偎在徐嘉譯懷裏,嘴上卻說著:“是,詩予知道了,一切都聽姐夫的。”
我裝作被沈詩予的話打擊到,低下了頭,實在不想看到這對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