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立馬就要進屋去,被我攔了下來。
我倒要聽聽,在張鵬嘴裏,我這個江浙滬的獨生女有多好哄。
他媽還是不放心,叮囑他:“兒子,你碰到薇薇這樣家境好工作好還愛你的女孩子,也不容易,可得牢牢把握住機會。”
我站在門外,看不見他們說這話時的表情。
隻聽張鵬應付他媽道:“我明白的。薇薇父母挺看重我的,這次讓她來就是來看我們家裏的。
我把她甩在半路上了,這樣咱們先發製人,等她來了看到我們家裏的情況,肯定很同情我,隻會更加心疼我。”
原來張鵬這麼了解我啊,可我像是從不認識他一樣。
張鵬的爸爸也出聲出謀劃策:“張鵬,薇薇這孩子,確實能配得上你,你看看要不讓她先懷孕,這樣我們處於主導地位,到時候她父母怕丟人,彩禮給不給,給多少,不還是我們說了算嗎?”
這逆天的話,竟然是當爸地跟自己兒子教的,我的三觀快要被震碎了。
張鵬的媽媽也附和著她老公的話,勸張鵬早點行動。
張鵬的舉動,再次讓我認清了現實。
“知道了媽,我們談了兩年一直不讓碰,這次就是機會,咱們家這個條件,她不同意也沒辦法,路她也不熟,輕易不敢跑。”
我驚得差點叫出來,我哥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摸了摸自己胸口,很慶幸我堂哥陪著我,不然這次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我哥遞給我一個眼神,事到如今,我就是再愛張磊,也該認清現實了。
他一次次將我的自尊和安危踩在腳下,我不會傻到還讓他予取予求。
讓我覺得諷刺的是,從前他總跟我說煤氣燈效應,讓我警惕。
原來從他給我科普這個知識開始,我就已經陷入了煤氣燈效應而不自知。
我點了點頭,同意我哥的行動。
他一腳踹開了張磊家主臥的門,他們一家五口直愣愣地注視著我和我哥。
張磊還有一個上初中的妹妹和上小學的弟弟。
我真是蠢到家了,這樣的家庭,我是怎麼敢想著結婚的啊!
看到我們,張鵬先發製人:“薇薇,你們這樣是不是太不禮貌了?這就是你們有錢人的教養嗎?”
我攔住我哥,幾步走上前甩了張鵬兩個耳光:“張鵬,你們一家人真讓我惡心。”
張鵬被我突如其來的耳光扇蒙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張鵬,車鑰匙呢?”
我哥冷著臉問道。
“什麼車鑰匙?金鈺洲,這車是薇薇買來我們結婚用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張鵬叫著我哥的全名,厚著臉皮非說是車是我和他結婚用的。
“誰要和你結婚?給你點顏色你還想染大紅了?我再說一遍,把鑰匙給我哥。”
張鵬看我是真生氣了,跨過炭盆要來哄我。
我冷著臉將他家的炭盆踢翻,他果然怒不可遏地斥責我:“你知道這是全家用來取暖的嗎?”
我當然看得出來,可這是你們先對我不禮貌的,是你們先想著算計我的。
我直接甩下2000的百元大鈔,問他們:“這些錢再買一噸木炭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