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墜冰窟,拚命逃出了那個家,回到了那個小小的地下室。
接下來的幾天,顧言每天都來監視我,怕我把DV當做證據交上去。
而我的雙手漸漸地徹底失去知覺,說話也開始變得含糊不清。
我甚至很難完成日常生活,更別提工作了。
我被辭退了。
被辭退的這天,我坐在床上發呆。
無論我再樂觀再頑強,也難免感到前路一片黑暗。
就在這時,熟悉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是顧言。
我麻木地起身開門。
卻被他急火火地扯出了房間,塞到了車裏。
車子前進的方向我十分熟悉,是醫院。
當我被顧言按在抽血設備前,我才知道。
江念可出了車禍,急需輸血,可血庫告急,認識的人裏隻有我與她血型一致。
聽到他的話,我開始瘋狂地掙紮。
可我的雙手僵硬,說話也含糊不清。
但我還是用我全身的力氣大聲吼著:
“我不要給她輸血!你們做夢。”
趕來的媽媽看到我的抵抗,一把揪住了我的手臂,將我拽向抽血的方向。
“這是你欠可可的!你沒有拒絕的資格!”
我狼狽地掙紮著,腿上無力摔倒在地,手臂和地板摩擦中出現了道道血痕。
周圍的人聽到吵鬧聲逐漸聚集,朝著我指指點點。
滅頂的絕望籠罩著我。
就在我最無力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解救了我。
是我的主治醫生:
“你們在做什麼?”
在看到我的麵孔的一刻,他更是瞪大了雙眼:
“怎麼是你。”
他快速地打開了母親拉扯我的手,把我扶了起來。
轉過頭怒視媽媽和顧言:
“你們不知道她是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