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一天沐浴焚香,全身上下都被香水醃了一遍。
就為了在今天的聚會上釣到一條大魚。
我不年輕了,班上的姑娘嫩得能掐出水來,說話也嬌滴滴的,夾子音一出來人都酥了。
而我的低沉嗓音隻會嚇跑男人。
我認真練習夾嗓子說話,希望趁早找個有錢人嫁了,畢竟這是我唯一的出路。
別人能嫁大明星,我憑什麼不行。
沒想到卻見到了我爸。
“小小?”
我連忙擠出熱情地笑轉身。
“是你?”
晦氣!
這個男人從小就拋妻棄子,跟著他的白月光跑了,媽媽備受打擊,一病不起,沒熬到我初中畢業就沒了。
沒爸沒媽的孩子,還是女孩,日子過得格外艱難。
親戚欺負,同學霸淩,都比貧窮更讓我痛苦。
我靠著助學貸款才勉強考上了一所不怎麼樣的大學。
憑的就是一顆不肯認命的心。
而他,從來沒有問過我。
我沒什麼好臉色。
“你變得也太大了吧。”
他圍著我轉了一圈,邊打量邊評價。
“小小,不是爸說你,你這也整太多了,我要不是你親爸,都認不出來你。”
“你這眼睛太大了,鼻子也太挺了,克夫啊,男人不喜歡,女人還是得以夫為尊。”
“還有胸......害,以後怎麼給孩子喂奶啊。”
我聽著他一句句地評價,心裏的怒火一層層升起。
他有什麼資格來挑剔我?
我不科技,怎麼往上爬?
我才不會像媽媽一樣,跟著渣男過苦日子。
愛情?那是有錢人才消費得起的東西。
“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上下掃了他一眼,很貴的假表,為了裝大款看來他花了一筆不小的錢。
“你的白月光呢?這才多少年,當初不是口口聲聲說是真愛嗎,要一輩子不離不棄,切。”
他不自然地摳了下表。
“別瞎說,我這是真表,你沒見過好的就閉嘴!”
“得了吧,你能買得起才怪。好吃懶做,嗜賭成性,前半輩子靠我媽,後半輩子靠第三者,一輩子沒有站起來過的貨色,在這跟我裝什麼有錢人。”
他臉都憋紅了,威脅我要是敢說出去就揭穿我是個整容拜金女。
我瞧他連放狠話都要小心翼翼看別人眼色的模樣,不由得笑出聲。
“我整容眾所周知,你沒錢可別想混了。”
他忍了又忍,才低聲下氣讓我別拆穿他。
“這兒的人我熟,最左邊窗戶那的男的,賀朝,家裏很有錢,開珠寶店的,人也幹淨。”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男人負身而立,身邊沒有一個人。
“怎麼沒人?你個老東西坑我?”
“怎麼說話呢?”他不滿地說道:“他是因為脾氣怪,找他搭訕的女人至今沒有成功的,聽說有人都跑到他辦公室脫衣服也沒成。”
我嘟囔著別是神經病。
不過,我也不是什麼好鳥。
“粉色窗簾旁的女的,晶晶,人傻好騙心眼壞。”
他笑笑走了。
臨走還惡心了我一把,誇我是乖女兒。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