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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本是個富二代,卻隱藏身份談了個窮男友。

他以為我真窮,為攀上富貴他竟狠心將我勒死。

我這才知道,我以為的甜蜜愛情從始至終就是個笑話。

看著往日他送我的那滿牆星空,我眼神渙散,意識逐漸模糊。

再次睜開眼,我重生了,我回到了還未和他坦白家世的戀愛階段。

這一次,我一定要揭開他的偽裝,讓他無所遁形。

1.

謝宵用皮帶狠狠勒住我的脖子,那張清俊的臉龐猙獰到扭曲:「本來還有些猶豫要不要殺你,是你逼我的。」

我眼神渙散地望著前方那滿牆的星空,那是結婚一周年的時候,謝宵送給我的禮物。

我還記得那天,謝宵帶我去看了我心心念念的梵高畫展,晚餐訂了全市最貴的空中餐廳,給我布置了非常絢爛的煙花秀。

回家後,他帶著我來到書房,掀開簾子,牆上是他自己畫的星空。

我被這驚喜震撼到落淚,他深情地望著我說:「以前我條件不夠,本就很虧欠你。現在既然有這個能力了,自然要把最好的浪漫和儀式感都給你。」

「以後年年的紀念日,希望我都能帶給你如此驚喜。」

謝宵說得無比真誠。

那一刻,我心中的幸福簡直要溢出來。

此刻再看到那它,卻隻覺得諷刺,那一切令我感動的充滿愛的瞬間,全都是他為了卸下我心房利用我滿足他醜陋欲望的砒霜。

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連憤恨瞪他都做不到,隻能絕望地感受著生命流逝。

我死在了謝宵手裏。

鈴鈴鈴——

急促的鬧鈴響起。

2.

我猛地睜開眼伸手捂著脖子,那可怕的窒息感還揮之不去。

我遲緩地打量周遭環境,關掉手機的鬧鈴,看到上麵的日期我愣住了,我居然重生了。

我連忙給父母打了個電話,聽到他們的聲音我差點哭出來,他們還在,他們還活著!

我稍稍平複情緒,腳步虛浮地起床去洗漱,卻在客廳沙發看到了剛剛轉醒的謝宵,嚇得我瞳孔驟縮往後趔趄一步。

謝宵好似沒注意到,困倦地坐起來,「醒了?我淩晨回來的,怕吵到你所以在這裏將就睡了。」

是了,這天是謝宵出差兩個月回來的日子。

前世我為這短暫的分別思念得茶飯不思,等他回來後,我就和他坦白了我的家世,想和他有更緊密的關係。

但這次,我對自己的富家千金身份閉口不提。

「我,我先去洗漱,上班要遲到了。」

我沒有像以前那樣撒嬌地黏上去,反而躲閃著衝進洗手間。

謝宵跟過來,從後麵抱著我:「怎麼了?我出差的時候天天追問我什麼時候回來,怎麼看到我這麼冷淡?」

我眼神飄忽,「做了個噩夢,還沒回過神。」

洗完臉清醒後,吃了謝宵準備的早餐,和他一起去上班。

一路上我狠狠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將仇恨表露出來。

如今我和謝宵隻是在談戀愛階段,並沒有結婚。

而且,他也不知道我富家千金的身份。

倒也不是我心懷防範瞞著他,隻是我的家教很嚴,大學之後父母刻意鍛煉我的獨立能力,導致我的物質生活和普通人差不多。

我和謝宵大四認識的,他長相清俊,性格溫柔,勤奮上進,跟我算是一見鐘情。

我們一直就和其他普通情侶一般在戀愛,我打算等我們感情和他的工作發展都比較穩定了,要談婚論嫁時再跟他聊家庭背景的事情。

當然也不乏許靜和我媽旁敲側擊的警告,他們都不太接受我跟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在一起。

尤其是許靜,對謝宵的成見十分大。

她每每看到鳳凰男殺妻的新聞,便會代入謝宵是那個鳳凰男,不停地讓我小心一些。

但我總是笑著說她想多了,謝宵不是這樣的人。

3.

從前好多人都不看好謝宵,但我一直以為賭對了。

他雖原身家庭不好,但勤學上進能吃苦,為人真誠善良。

也是這般優良的品質才讓我父母逐漸鬆口。

後來他在我父親公司上班,父親給了他提攜,謝宵夜很爭氣,抓住機會做出了成績。

有謝宵幫我分擔接管家業的壓力,我也能更自由地追求自己的藝術夢。

那個時候,我最想做好的身份是他的妻子,還有我們未來孩子的母親。

我計劃和謝宵擁有一個孩子,組建一個溫馨完整的家庭,來治愈謝宵原身家庭的陰影。

閨蜜時常吐槽我戀愛腦,我總會認真地反駁:「我不是戀愛腦,因為那個人是謝宵,因為他值得。」

「靜靜,你不知道我有多幸福!」

「等你遇到這樣一個人,你就會懂我的感覺了。」

許靜搖搖頭,一臉嫌棄:「那我寧願一輩子都不遇見。」

許靜對戀愛婚姻向來沒什麼興趣,而且她一直覺得謝宵配不上我。

前世我的身體不太好,備孕過程不太順利。

謝宵總是溫柔安慰我,說他不著急要孩子,哪怕我不能生也沒關係,對他來說隻要這輩子有我就夠了。

我十分感動。

但我也十分想要和他擁有一個愛的結晶。

我沒有放棄備孕,不停地去醫院,促排.打針.吃藥調理。

謝宵工作很忙,不能每次都陪我,我也很善解人意,讓他安心工作。

我的身體在調理下也有好轉,可就在這時,我的父母出事了。

春節期間,謝宵帶我們全家去國外海島度假。

他安排得很周到,我們都很滿意。

可父母卻在一次出海遊玩中不幸遇難,雙雙殞命。

我備受打擊,渾渾噩噩了好一段時間。

家裏的遺產和公司都由我繼承,但我沉浸在悲傷中,所有事情全靠謝宵幫我打理。

把我從悲傷中帶出來的,是懷孕的消息。

我接受了父母離開這個事實,肩上有了新的血脈責任,同時我也很感謝謝宵這樣包容我幫助我。

我以為一切回到了正規,卻不想迎接我的是更黑暗的深淵。

4.

我和謝宵現在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我跟父母說我要去外麵鍛煉一下工作能力,但其實是為了有更多的時間和謝宵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喜歡他,總想粘著他。現在想來,我怕是真得了戀愛腦的疾病。

謝宵自然地跟我開玩笑,「看來大家說異地不行是真的,才兩個月不見你看起來都要不認我這個男朋友了。」

我敷衍地借口自己沒睡好不舒服,謝宵便沒再說什麼。

直到到了公司,看到那個女人,我的內心又開始驚濤駭浪!

在我愣怔的目光中,經理給我們介紹:「這是徐總的千金,徐令宜小姐,未來也會留下和大家共事。」

說著,他指指謝宵:「謝宵,你這次出差和徐小姐有過一起辦事的經驗,就由你負責帶著徐小姐熟悉公司事物吧。」

我看看謝宵,又看看徐令宜,隻覺得荒唐極了。

我死的那天參加了公司的一個晚宴上,她也在場。

我在休息室外聽到她和謝宵的談話。

5.

「你還要我等多久?你到底什麼時候跟她離婚?謝宵,我肚子裏的孩子可等不起,我不想當未婚媽媽。」

隨後是我分外熟悉的溫柔輕哄的聲音:「別急,就快了,你看到我一直在進行著,不是嗎?」

「施喬的父母已經死了,等我拿到施家所有財產就自由了。」

「說的輕巧,你們就算離婚也隻能分到共同財產的一半,除非施喬甘願淨身出戶,但這顯然不可能。」

「確實不可能。最好的辦法,是讓她和她父母一樣消失在這個世上,那我就能理所當然繼承全部了。」

謝宵雲淡風輕地說著令我心生膽寒的話。

徐令宜有些憂心地道:「但你已經害了她父母,有把握殺了她還能全身而退嗎?」

謝宵得意地嗤笑一聲:「當然,現在這個世上她最愛我,最信任我,弄死她比弄死她父母容易多了。」

我多麼希望那隻是一個和謝宵聲音相似的人。

我躲在牆角,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和徐令宜一前一後出來,如墜深淵。

曾經種種幸福的過往全然成了笑話,我腦袋疼得厲害。

父母,竟然是謝宵害死的。

他還想要弄死我,就為了得到我的家產。

我無法形容此刻的感受,隻覺得好似比父母走後還要痛。

不光是悲傷.還有恨.有恐懼。

整個靈魂仿佛都碎掉,隻剩一具麻木的軀殼。

我強撐著一直回到家,麵對他虛偽的關心,痛苦地質問:「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我的爸爸媽媽?他們對你不夠好嗎?我對你不夠好嗎?」

沒有得到任何解釋後悔,隻換來了他的殺心。

謝宵謝宵!每每想到這些真是讓我恨到五臟俱裂!

前世我隻把她當成我和謝宵短暫的同事,因為她來後不久,我跟謝宵就雙雙離職籌備結婚,謝宵進了我家的公司。

原來他們這個時候就已經勾搭在一起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格外關注謝宵和徐令宜。

他們在公司看上去也就隻有正常的工作交集,下班後的時間謝宵都是跟我在一起。

但我多次發現徐令宜在看我時,眼裏的敵意,尤其是我跟謝宵接觸比較親密的時候。

謝宵沒有表現出什麼破綻,我偶爾故意提起徐令宜,他也隻是三言兩語應付過去,顯得不怎麼感興趣。

但一段不正常的多角關係中,總會有人先露出馬腳。我去銀行幫公司兌換存入了一筆大額支票,第二天到公司,徐令宜卻說沒有收到那筆款項。

我想拿回執單給她看,在包裏沒找到,想起早上謝宵提醒我時我正在刷牙,便讓他幫我裝起來。

我連忙問謝宵:「回執單呢?是不是放在你那裏了?你快拿出來給她看看呀!」

7.

謝宵為難且無辜地搖搖頭:「我不知道回執單在哪裏,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沒有收好嗎?」

「早上我不是讓你幫我裝起來嗎?」

謝宵臉色不太好看:「你可能弄掉了。」

如果是真放在我包裏了,那絕不可能掉的!

徐令宜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喲,兩位還住在一起哪?我怎麼記得公司一般是不允許有辦公室戀情的?」

我就算再蠢,也知道是徐令宜故意整我。

「施喬,你犯了這麼嚴重的錯,兩百萬呢,想來你也是賠不起的。」她雙手環胸,傲慢極了,「要麼你就寫個檢討當眾承認錯誤,然後收拾東西走人,這事兒興許我能幫你求個情就不追究了。」

我冷笑一聲:「我沒犯的錯,為什麼要承認?錢我是存進去了的,就算沒有回執單,把流水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徐令宜挑眉:「嘖,還覺得我是冤枉你呢?那就調出來看看唄。醜話說在前頭,要是看了之後發現沒有,那我可就不會幫你求情了,省得一番好心還覺得我冤枉你。」

謝宵拉拉我的衣袖,「喬喬,你就道個歉吧,兩百萬不是個小數,我也幫你湊不了那麼多錢。」

我抽開手,冷冷地盯著他:「我沒做過的事不會承認,就算真要賠,也不需要你幫。」

其實看徐令宜那麼囂張的樣子,我大概也猜到了。

這筆賬肯定被做了什麼手腳。

果然,流水打出來,確實沒有那筆款項。

現在我被架在弦上,所有人都覺得是我私吞了公款。

徐令宜好整以暇地撥弄著美甲,「施喬,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我沉默地看著她。

「現在你要麼把錢還回來,要麼進局子,但我這個人心善,想來你是有什麼難處,若是錢已經花了,就不要你還了。」

「但,該有的檢討不能少,公司也不能留你,還有,為你剛才對我的冒犯單獨給我道歉。」

所有人都在議論,有人在勸我趕緊道歉,有人在幸災樂禍,有人在編排我的人品。

而謝宵,自始至終都沒有站在我這邊。

他分明知道我是無辜的。

重重壓力下,我莞爾一笑:「你想讓我怎麼跟你道歉?」

徐令宜以為我服軟,露出輕蔑的眼神,「來我辦公室。」

8.

隻剩下我們兩人,我也懶得再配合她演戲。

「說吧,你想幹什麼?」

「要是我個人呢,那肯定是希望你最好當眾跟我跪下越懺悔越好。」徐令宜話鋒一轉,「但,這樣在謝宵眼裏形象就不太好了。」

聽到她說起謝宵,我心跳稍有異常,但很快正常,沒有太大疑惑。

是了,種種跡象已經很明顯表示出,這兩個人是有貓膩的。

「你跟謝宵分手,答應再不糾纏他,這事兒我就不追究了,你當著全公司做個檢討就行。」

「你跟謝宵之間,什麼情況?」我平靜地問。

也是實在疑惑,謝宵除了今天的異樣表現之外,此前真的沒有絲毫破綻。

「上次出差我和他就彼此喜歡了,但他不願意傷害你,所以一直沒跟你提出分手,他說你為他付出很多,陪他吃苦陪他打拚,他不忍這樣辜負你。」

我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本來也同意給他時間去處理你們的關係,但我實在是沒有耐心了,我什麼身份?你又什麼身份?憑什麼我要背著你和他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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