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友沈默鬧分手被車撞了,穿到了一本嬌妻文學的女主身上。
一睜眼一屋子人在吃席,而我身穿喜服正嬌羞靠在一個二婚男身上。
猝不及防中我被抱起,二婚男旁若無人就要對我來個深吻。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
譏諷的話還沒說出口,等我看到他的臉後愣了:「你也......穿了?」
1.
男人沒回答,冷笑握住我的手腕。
「敢打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這是什麼羞恥台詞?
這還是我那個連情話都說不出口的高冷男友嗎?
我正一臉為難,吃席的有個人起身打圓場。
「快去吧,我們吃著飯等你們。」
???
這書裏沒有正常人是吧!
沒等我謝絕,後腰就覆上了一雙大手。
眾目睽睽中,我被公主抱強行帶進了臥室。
男人一隻手壓在我臉側,一張俊臉不斷放大。
我感受到他滾燙的手心,咽了下口水,向下看去。
「你被下藥了?」
現在這場麵我有點慌,畢竟現實中的沈默是見我穿吊帶都會害羞的男人啊。
「思喬......」
他眼中帶著情欲,幹啞著嗓子:「我看到你就情不自禁。」
???
這霸總發言震到我了,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問:「我們正在鬧分手,不記得了?」
下一秒,狂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
「分手?你看上別人了?」
「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你也隻能是我的女人!」
我一聽火兒瞬間上來了,明明是他冷暴力逼我分手,現在居然甩鍋給我。
我剛想大嘴巴甩過去就被按在床上。
「女人,你在挑戰我。」
我已經快對羞恥台詞免疫了,我雙手護好自己大聲說:「別廢話,分手。」
話音剛落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帶著一群同事衝進來。
「思喬,媽不能看著你離開小州。」
小州?書裏的陸南州?
哦對,他在書裏是叫陸南州。
我剛掙紮著從他身下爬出來,立刻被老太婆推了回去。
「你得讓媽安心呐。」
老太婆說完,曖昧的目光落在我和陸南州身上。
安心?什麼意思?
讓我們現場直播給大家看嗎?
我驚恐地看向人群,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掛著鼓勵的笑容。
瘋了,這些人都瘋了。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並鄭重宣布:「離婚!」
人群掃興散去,隻剩婆婆一人抽抽噎噎坐在沙發上。
我正準備離遠點,被陸南州一把抱在腿上。
那邊是婆婆嘴裏叨叨兒子離婚後的心理變化,這邊是陸南州熾熱的目光。
我倏地一聲站起:「你兩有病就去醫院!」
老太婆被我吼得愣住了,片刻之後,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我被這嬰兒式的哭法震傻了,拿起包就要逃。
可下一秒我再次被人攔腰抱起。
對上陸南州緊鎖的眉頭,我尷尬解釋:「你媽這,我......我不是故意的。」
第一次把人罵哭,我多少有點虛。
陸南州深深望著我,突然笑了:「新婚夜的浴巾,就是給媽最好的禮物。」
我懵了足足十秒,終於明白他在說什麼,臉瞬間漲紅。
「陸南州!」
我一聲爆喝,蹬腿從他懷裏撤出來。
「你們家是清朝餘孽吧?裹小腳的布纏你們腦袋上了?」
這晚,我對著變態母子倆足足罵了三個小時。
罵得老太婆最後打了個哭嗝,委屈巴巴對我說:「思喬,你怎麼罵的這麼難聽啊。」
媽的!老餘孽還是個綠茶。
姑奶奶鬥不過,先撤了。
2.
寬敞的臥室裏,我被布條綁在床頭。
陸南州一臉沉醉看著我,大手摸上我的臉頰。
沒錯,我沒跑掉。
我皺眉啐了一口。
他看著手上的口水,笑得更開心了。
「寶寶,我不會強迫你。」
我一口氣還沒呼出來,聽到他又說:「但我得檢查一下。」
我像是被雷劈到,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眼看他伸手過來,我不知哪來的力氣,掙斷了布條,一巴掌扇過去。
陸南州嘶了一聲,用舌頭頂了下腮邪魅一笑。
這模樣油到我又想扇他一巴掌。
這邊我倆還沒鬥完,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走到門邊,猛地把門拉開,一個老太婆跌了進來。
她才聽我罵了一晚上,現在明顯有點怕我,躲開我的目光後她對自己兒子舉起了錄像機。
「媽看你忘帶了,給你送進來。」
我他媽......
想揍人怎麼辦?
當天晚上,我連夜搬到書房。
鎖上門後,我開始思考當下的處境。
很明顯,這書裏沒一個正常人。
唯一的「戰友」還沉浸式扮演上了。
我坐在床邊,使勁回憶穿書前的情形。
那段時間,沈默對我突然冷淡起來。
我本就是個暴脾氣,再加上父親賭博的陰影就有些煩躁。
我衝到他公司樓下,質問他是不是外麵有狗了。
可我們明明站在路邊,一輛大貨車卻莫名朝我們衝來。
一道人影閃過,我突然想起......臨撞上之前,是沈默擋在了我身前。
拉回思緒我幽幽歎了口氣,可能他隻是暫時失憶。
第二天一早,我換了一身長袖長褲。
一打開門,他就站在門口。
我看著陸南州青黑的眼圈,猜測道:「你不會在這兒站了一晚上吧?」
他苦情地垂下眼睛,倔強別過頭。
神助攻婆婆立馬上前,拉住我的手說:「思喬啊,小州是真的愛你。」
我被這一聲愛震得一麻。
現在想來,陸南州不肯說愛我也是好事,畢竟聽多了有點惡心。
還沒反應過來,我的手已經被塞進男人的手掌之中。
手被人摩挲了一下,我想起那天擋在我身前的身影,抬眼看他。
「這白白嫩嫩的小手,想一口吃掉。」
才剛進入的情緒瞬間破防,我用力把手抽出來,還是閉嘴吧你。
吃完陸南州燒糊的愛心早餐,我放下筷子,用眼神示意他【你和我進來。】
喜悅立刻出現在母子倆的臉上。
老太婆先一步衝進臥室,在床上墊了一張雪白的浴巾。
我朝天翻了個白眼,看著陸南州姿勢別扭地走進去。
床側,陸南州已經著急的解開了領帶。
我輕嗤一聲:「你穿個書怎麼還中邪了?」
陸南州眼中閃過疑惑,手倒是停下了。
「什麼穿書?」
我見他還是搞不清狀況就把我兩被撞後穿書的事詳細解釋了一遍。
想起這家夥冷暴力我,我越講越激動,直到聽到一聲抽噎。
「你......你怎麼了?」
沈默是我見過最倔的人,當年我爸逼迫他和我分手,棍子都招呼在他身上,他硬是不肯答應。
今天這是......哭了?
他紅著眼睛看過來,我剛想安慰,被他一個反身壓在床上。
「你為了和我離婚,處心積慮編故事。」
「想和別的男人好,做夢!」
他是失憶了嗎?穿書前的事全不記得了?
我眼看自己身前的扣子飛出去,徹底慌了。
正想著怎麼自救,臥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
媽的,這破書裏沒鎖是吧?
3.
我伸頭看向門口,一個大肚子女人正滿臉淒苦的盯著床上撕吧的我兩。
隨後那女人的眼淚瞬間就迸了出來。
「嗚嗚嗚......」
「我辛辛苦苦為你懷孩子,你在這裏搞女人?」
世界安靜了......
陸南州慌忙回頭看我,對上我一言難盡的目光後一個翻身下去了。
要說還是老太婆有戰鬥經驗,她從廚房衝出來,一手薅住了大肚子女人的頭發。
「辛巧巧你這個賤人,當年背著我兒子找男人。」
「現在懷孕了,又說是我兒子的種?」
哇,我在心裏感歎,這書我沒看完,原來後麵劇情這麼炸裂啊。
那邊是老太婆的廝打咒罵,我和陸南州靜靜坐在床邊看戲。
老太婆和前妻已經在對懷孕的時間線了,我用手肘戳了一下身邊的男人。
「你就沒什麼感想?」
陸南州一改往日對我強大的占有欲,輕皺了一下眉。
「想不起來了......」
我正思考這句話的深層含義,辛巧巧竟掙脫老太婆的束縛,飛身朝我撲過來。
陸南州比我反應快很多,一步上前擋住她的利爪。
然而下一秒辛巧巧竟然順勢跌進陸南州懷中,還哭得梨花帶雨。
「當時你那麼冷淡,我是找別人氣你的。」
她不僅戚戚訴情,身子還不安分的扭來扭去。
眼看她的手向下伸去,我湧起一陣怒火就要離開,沒成想腳卻被人絆了一下。
「啊!」
一聲尖叫在耳邊響起,下一秒我落進熟悉的懷抱,辛巧巧卻被扔出去了。
等等。
她是孕婦吧?
明明扔她出去的是陸南州,辛巧巧卻指著鼻子罵我。
這我可忍不了,剛準備對罵,陸南州出聲了。
「你看不到她白嫩的小手和吹彈可破的皮膚嗎?」
我要罵出口的話瞬間噎住了,甚至有點想吐。
「就是。」
老太婆終於找回戰場,接茬道:「新媳婦可是黃花大閨女,和你這種破鞋不一樣!」
完了,更惡心了,我要去廁所吐一吐。
忽然傳來的一聲尖叫將我拉回來,我回頭一看辛巧巧身下漫出大片血跡......
人命關天我立馬放下個人恩怨叫了救護車。
醫院急診室外,老太婆在原地轉著圈。
陸南州仰頭45度對著窗外,強行凹了個憂鬱造型。
醫生推門出來一看,隻有我一個正常人。
「你是患者妹妹吧。」
「不,我是她前夫的老婆。」
......
一陣沉默過後,醫生終於說明了情況。
聽到孩子沒了的時候,我的心狠狠墜了一下。
這件事陸南州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出院之後,辛巧巧也因此順利搬了進來。
托陸南州的福,我終於過上了「二女共侍一夫」的好日子。
原先要對付兩個神經病,我已經非常心累。
現在又出現了一個「雌競」王者,我徹底擺爛了。
辛巧巧頂著蒼白的小臉,做好了豐盛的早餐。
我毫不客氣坐下來,風卷殘雲吃了個痛快。
「這是我做給南哥哥的!」
她癟著小嘴,轉身投進陸南州懷抱,說到委屈處還用小拳拳砸他胸口。
吃完飯趁辛巧巧回房的空檔,陸南州著急抱住我。
他霸總的表達感情方式隻有一種......
強吻。
4.
我經曆了幾次,很有經驗,一閃躲開了「襲擊」。
眼見陸南州已經起了變化,下一步就是要拉我進房了,這時辛巧巧出來了。
就算我對這女人有些了解,還是不得不感歎她打扮自己的天分。
這不,當著我的麵,她已經把自己裝扮成禮物。
胸口一朵係好的蝴蝶結,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
我看一眼一臉懵逼的陸南州,禮貌道:「祝二位度過愉快的一天。」
然後砰地一聲關上房門轉身離開。
我準備要去找一個人,是書裏陸南州的親弟弟陸星辰。
他也是這本書裏唯一的正常人。
書裏他看到哥哥嫂子的各種騷操作後憤然離家創業去了。
對於老太婆這種封建家長,陸星辰辭了鐵飯碗去當個體戶的行為簡直就是罪人。
所以後續這個弟弟再也沒有出現過。
經我多方打聽,終於找到陸星辰的公司。
和前台小妹Battle了十多個回合,她終於相信我是老板嫂子,將我請進了會客間。
一個小時後,陸星辰姍姍來遲。
對上他眼睛的一瞬間,我倆都愣了......
「你是......陸星辰?」
眼前人頂著和陸南州一模一樣地臉,緩緩點了點頭。
我有點崩潰。
書裏沒說這兩兄弟是雙胞胎啊......
「您找我什麼事?」
疏離的語氣和冷靜自持的目光竟都神似我那個狗男友。
我眼眶忽然有些熱,該不會......我一開始就認錯人了吧?
我人不自覺向他靠近了一步:「你,是我男朋友嗎?」
正巧這時秘書進門送茶水,聽到這話驚得合不上嘴。
陸星辰比我想像得更加冷靜,他接過茶水放在我麵前。
「不是。」
屏住的氣息散了,可能是我多想了,我撐起一個笑,和他說起了我穿書的遭遇。
故事說完,陸星辰沉默片刻。
「所以,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要和你哥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