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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賀灼躡手躡腳的趕回來，端著熱氣騰騰的粥來到床前。

他摸了摸餘念的腦袋，心疼的開口。

“臉色還是這麼白，病了一場，又瘦了。”

“心疼死老公了，快起來吃點東西，昨天晚上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

賀灼將餘念從床上抱到洗手間洗漱，不肯她沾到冷水。

洗漱完抱到餐廳，細致的照顧著她吃早餐。

早餐都是賀灼從外麵帶回來的，餘念吃飯挑剔，但每個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照顧起來也心甘情願。

“念念，今晚除夕，又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帶你出去過。”

“我準備了驚喜，你一定會喜歡的。”

賀灼眼低是明晃晃的笑意，他摸著餘念的頭發，愛不釋手。

餘念沒有抬頭，敷衍的應了一聲。

吃完休息到傍晚，穿戴整齊下了酒店，賀灼帶她去了附近最熱的街道。

賀灼先帶她進了商場，給她買了一堆奢侈品。

無論什麼牌子，隻要餘念看一眼，他就立馬付款讓保鏢提回去。

除了一條項鏈。

賀灼在十幾包衣服裏，混入了一條項鏈。

這條項鏈，餘念在楚玫的社交平台上看過，是她說過好幾次喜歡的新款。

餘念斂下眉眼，死死的掐住指甲，假裝沒看見。

賀灼與她十指相扣，眼裏愛意洶湧，

“念念，你知道嗎？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知道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是我想一起跨過每一個年的人。”

“高中的時候，楚玫誣陷你盜竊，我站在你身後，那是你第一次認真看我，我真的好高興，以後為了吸引你的注意，每次楚玫耍小手段，我都會事先發現，久而久之，你真的喜歡上了我。”

“之後她不搞事了，我們也在一起了，說起來，還多虧了她呢。”

走出商場，賀灼談及以前時，眼底帶著懷念和一股不明的情愫。

餘念看懂了，那是談及楚玫時的愉悅。

賀灼不知道，楚玫會攻擊她，是因為看出了他對自己的喜歡。

賀灼也忘了，以前他最討厭的就是楚玫，但現在，大多數都是他主動提起的這個人。

不僅提起，還和她發展了畸形關係。

餘念悲涼的轉移視線，悲慟從心口蔓延開。

沒等再開口。

忽然，他的手機又響了，他的眸中充斥著被吵鬧打擾的煩躁。

但對麵像是又給他發了什麼照片，他看了一眼，眼神瞬間從不耐變成了充滿侵略性。

“楚玫，你真是欠啊，新年一天都等不了了麼？”

“忍著，今天不行。”

周圍都是熱鬧的祝福聲，以及興奮的倒計時。

隻有賀灼拿著手機打電話，聲音低沉，眼神充滿了欲氣，避開了餘念的視線。

新年倒計時最後一聲響起，嘭的一聲，煙花從空中炸開，餘念的無人機在煙花下亮起。

“念念，新年快樂。”

一遍遍的循環。

“啊啊啊，誰啊誰啊，好幸福啊！”

“無人機表演，聽說至少也要八十萬吧，真是越有錢的人”

“餘念？這不是那個明星麼？啊！今年也是他們結婚五年紀念日，啊啊啊，是愛情，是愛情！”

煙花秀很精彩，可餘念沒有心思觀賞。

她悄悄跟上悄無聲息離開的賀灼，進了一家商場的洗手間。

還未進門，就聽見了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以及撞擊門板的聲音。

“別走了，煙花秀要一個小時呢，不會被發現的。”

“賀哥，你不想我麼？新年和我過不精彩麼，我可比你家那位有趣多了。”

“唔！新年衣服，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欣賞者，喜歡麼？”

粗重的喘氣聲過後，緊跟著布料撕扯的聲音。

“好看，再給你買一箱。”

女人的叫聲和男人的低喘聲交織在一起，如尖刀般刺進餘念的心臟，痛得她喘不上氣。

“是你買的我就穿，穿多少件都可以。”

“賀哥，新年快樂。”

門板撞擊聲更加劇烈，賀灼低沉著聲音回應。

“新年快樂，年娃娃......”

餘念愣在了原地，臉色慘白。

她用指尖掐住手心，試圖用痛苦，換取短暫的，麻木的平靜。

好像隻有這樣，她才能撐住身體，不讓自己絕望倒下。

餘念跌跌撞撞離開，回望滿天空的煙花，卻隻覺得嘲諷。

一個小時後，賀灼回來了。

他摸了摸餘念的頭，他看見餘念慘白的臉色，隻當她是生病沒休息好。

“這個新年禮物，還喜歡麼？”

“怪我手下那些人廢物，連個主意都拿不定，大過年打擾我們約會。不過都已經處理好了，接下來，都是我們的二人世界。”

“念念，以後每一年我都給你辦一場煙花秀，每一次，我都陪你看，好不好？”

賀灼眼睛發亮，自顧自的說，沒有注意到餘念眼底的自嘲。

賀灼，不會有下一次了。

她也不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