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落雙手攥緊,鮮血從傷口處緩緩滲出。
曾經她被一隻突然竄出來的小貓嚇到,蕭珩也是那麼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的啊。
如今,卻早已物是人非。
她收回思緒,嗓音啞然冷漠:
“我這點小傷就不勞煩謝小姐跟太醫了,我想休息了,你們請便。”
“阿落,你......”
蕭珩見她如此冷漠決絕地離開,心有不悅,但隱隱有一絲不安的感覺。
以往薑落很聽他的話,也很黏他,絕不會這麼丟下他離開。
他哄了謝挽月幾句,吩咐人送她回府後,就去找薑落。
“阿落,你怎麼能那麼一走了之?”
他話剛出口,薑落抬眸定定地注視他:“你是在質問我麼?”
蕭珩看她這模樣,眉心蹙起,但想到什麼,隻能軟下語氣:
“我是擔心你,再怎麼說,小月也是謝家千金,你這麼對她,若是讓謝家人知道,隻怕不好處理,你也不想我因此被謝丞相針對是不是?”
薑落凝眉。
又是這些話。
本就是謝挽月占了她的身份,如今,竟還要她繼續委曲求全。
她雙手疼得厲害,連反駁他的心思都沒有。
蕭珩見狀,縱使心有不滿,也不敢再說什麼,怕惹惱她又吵著要回邊疆。
一旦她失去掌控,在大陵隨意走動,以謝家的勢力,隨時可能發現她。
“阿落,我知道這一個月委屈你了,我明日帶你去遊湖好不好?我叫人訂了一艘花船,你定會喜歡。”
換作以前,薑落難得能出門遊玩,定會開心。
但現在,她沒一點心思。
拒絕的話還沒出口,就見蕭珩盯著渣鬥的玉簪變了臉色:
“那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你怎麼能把它給丟了?”
猶記得他送這根玉簪給她時,她滿臉的羞澀與喜悅,喜愛至極。
她說她會好好收藏,這會兒卻把它給丟了!
薑落的目光落在渣鬥裏的玉簪上,語氣平靜地回了兩個字:“斷了。”
蕭珩沒發現任何異樣:“斷了就斷了,等改天我給你買一根新的。”
他作勢要去摸她的腦袋,卻被她下意識躲開了。
蕭珩動作一頓,目光微深。
總覺得她有什麼不對勁,可對上她的麵容,又沒看出來什麼。
最終也隻以為她是太累了,也許是心裏還對他有點怨氣。
翌日一早,吃過早膳後,蕭珩帶著薑落出門。
來到岸邊,看到布置得美輪美奐的花船,薑落卻沒有欣賞的心情。
這時,身旁傳來議論聲,“傳說今日是東湖出血珍珠的日子,一百年前就出過一次血珍珠,就鑲在當今皇後的鳳冠上,聽說那血珍珠隻有有緣人能碰上,不過湖底極其凶險,怕是有緣也沒命。”
蕭珩轉頭看向薑落,“阿落,等會兒我們也去找血珍珠,到時就鑲嵌在鳳冠上,等成親時你戴給我看好不好?”
薑落聞言,回過神看他,“不用......”
她已經不想嫁給他了,不需要他冒險去找血珍珠鑲嵌在鳳冠上。
何況,他也從未想過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