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寫完的那句話,她沒有去想到底是什麼,隻是笑了笑,合上了日記本後,又將它放回了原位。
第二天,虞傾雪也在謝洲白的陪同下一起出了院,說就算是死,也想死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恰好沒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謝洲白親力親為,為她舉辦了一場比當初喬絮晚更加盛大的宴會。
“既然你不願意離開,那我就讓你親眼看看,洲白究竟有多愛我,也好讓你徹底死心!”
她得意的挑眉,卻見喬絮晚仍然平靜,仿佛未曾聽見她的挑釁,反而問起了她另一個問題。
“等會你會許願吧?”
“當然!”說起許願,她就更加得意,聲音中滿是炫耀的意味,“畢竟現在我許什麼他都會答應我。”
喬絮晚卻搖了搖頭,聲音很淡,“既然如此,等會,你許這個。”
說完,她低頭對虞傾雪耳語了一句。
虞傾雪呼吸一窒,難以置信的看向她。
二十分鐘後,碩大的蛋糕被推了出來,蠟燭點燃,虞傾雪眼中閃爍著光。
“洲白,不管我許什麼願望你都會滿足我嗎?”
“是。”他寵溺點頭,
得到了保證,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喬絮晚,
而後,唇角微微勾起。
“那,我想和你結婚。”
這句話一出來,全場嘩然。
謝洲白更是呼吸微窒,不知為何,他下意識看向了喬絮晚的方向。
見他遲遲未曾回應,虞傾雪眼中的光芒熄滅,眼淚也瞬間盈滿了眼眶。
淚珠像是一把大錘,重重敲在他的心上,頓時他再也無法思考,滿目慌張,溫聲去哄。
“好,我們結婚。”
她終於破涕為笑,牽起謝洲白的手,朝著大廳外跑去。
“早就聽說過謝總對虞小姐一片癡心,如今看來,果真不假。”
“那當然,你也不想想,當初謝總一聽說虞小姐在外受了委屈,就立馬將自己的半副身家全部贈予出去,隻為幫她立足!”
“謝總現在那個女朋友不也陪了他許多年嗎?果然誰都比不過白月光啊,白月光一回來,這多年的陪伴就全都成了笑話!”
有人看見此刻正站在角落紅著眼眶默默流淚的喬絮晚,以為她是在難過多年的陪伴敵不過白月光的回頭,忍不住同情歎息。
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因為高興。
高興,謝洲白要和虞傾雪結婚了。
高興,她撮合他們的任務完成了。
高興,她終於要回家了!
當晚,賓客散盡,謝洲白回來的第一時間,便是滿眼歉意的抱著喬絮晚,輕聲解釋著。
“晚晚,傾雪沒有多長時間可活了,醫生說這段時間最好滿足她的所有心願,我才會答應她的,我們隻是假結婚,你別生氣……”
他本以為要花很大才能哄好她,結果她卻沒有絲毫傷心的意思,反而平靜的看著他。
“我知道,傾雪現在生了病,肯定要以她為重。”
“婚禮交給我來籌備吧,我會給你們一個完美的婚禮。”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喬絮晚一直忙著籌備婚紗婚鞋婚禮還有場地的事情,幾乎是一手操辦,對於虞傾雪的挑釁要全都忍耐了下來,從不出言反駁,不管虞傾雪提出了多麼挑剔苛刻的要求,她也都盡力滿足,
一段時間的操勞下來,她也肉眼可見的消瘦了許多。
“等陪傾雪走過了最後這段時間,我們以後就好好在一起。”他將她的疲憊看進眼裏,心中也滿是愧疚。
聽著他的話,喬絮晚忍不住微微一笑。
以後?
沒有以後了。
謝洲白,隻要你們一結婚,我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