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撞的一個踉蹌,一時沒站住便直接跌坐在地,腳踝處的痛楚讓她不由驚呼出聲,她卻在這時發現叫聲不隻有她的。
她回頭看去,便看見小臉皺成一團,可憐巴巴看向前方的謝洲白的虞傾雪。
這個位置,喬絮晚瞬間便明白了剛才感受到的那股巨力是誰。
聽到兩人的動靜,謝洲白連忙轉身回來,便看見虞傾雪癟著嘴一幅要哭不哭的模樣,“洲白,我腳不小心崴到了,好疼啊……”
嬌滴滴的聲音一出,他的心瞬間緊緊揪起,滿眼都是疼惜,“我背你上山好不好?”
他溫聲的哄著,滿心滿眼都是受了傷的虞傾雪,完全不記得還有同樣崴了腳的喬絮晚。
她也不曾出言提醒,隻是默默強撐著站了起來,好在背著虞傾雪上山,喬絮晚才不至於跟不上。
一瘸一拐的上了山頂,喬絮晚正要鬆一口氣能夠休息一會兒了,就聽得前方的虞傾雪突然驚呼一聲。
“哎呀,我的相機忘記在車上了!”
他寵溺的看了她一眼,聲音裏滿是溫柔與無奈,“我去幫你拿。”
喬絮晚抬頭見她往自己的方向看來,心中頓時響起一陣警鈴,果不其然下一秒,便見她笑著開口,“不用啦,讓絮晚陪我一起去就行了。”
說完,她不由分說的朝喬絮晚走來,拉著她就朝著下山的路走去,
剛剛走出謝洲白的視線,她就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喬絮晚,笑的得意,
“絮晚,昨天你生日,我都忘記送你禮物了,不過現在送也不遲。”
說著,她拿出手機操作了一會兒,便將手機遞到了喬絮晚的麵前。
是偷偷拍下的日記本。
上麵的字跡筆走龍蛇,飄逸而又熟悉,
喬絮晚一眼認出了那是謝洲白的。
“傾雪選擇了別人,守護多年,她終究不屬於我。”
“傾雪答應了他的求婚,她明明知道我喜歡她,卻還讓我去做伴郎,她是不是就仗著我愛她,這輩子,永遠也無法拒絕她,罷了,隻要她開心,刀山我也上,火海我也下。”
“傾雪過得並不好,她不知道,我每天都會在樓下守著她,有時候是幾個小時,有時候是一夜,隻要她回頭,她就會發現,我一直都在。”
“今天我遇到了一個喜歡我的女生,她說她叫喬絮晚,她說她為我而來,她說會永遠喜歡我,可是,別人喜不喜歡我,我根本不在乎,我畢生所願,隻希望傾雪能看見我。我所求不多,隻要每日多愛我一點點,日日複月月,月月複年年,年年複此生,無妨愛我淡薄,但求,愛我長久。”
……
一張張照片劃過,她似乎能透過那些字跡,看見謝洲白坐在書桌前,一筆一劃寫下這些字句時的神情,深情而繾綣,
就像這裏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滿載著他對虞傾雪那份愛而不得的深情與濃烈的愛意。
她對謝洲白愛而不得,謝洲白對虞傾雪愛而不得。
他們都是一樣的可憐人。
喬絮晚看著那些照片神色怔愣,虞傾雪刺耳的聲音卻又強硬的將她思緒拉回,
“你看到了吧,謝洲白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都是我,我勸你還是識趣些,趕緊放手走人,否則鬧到最後,丟臉的隻會是你。”
“我會放手的,但不是現在。”
從一開始,喬絮晚就知道他喜歡的人是虞傾雪,隻是最初的她太傻,自以為隻要她陪伴的夠久,就總能有取代虞傾雪在他心中位置的那一天。
直到虞傾雪再次出現,她才終於發現一切都不過妄念。
深情男二永遠隻愛女主,永遠也不可能愛上別人。
隻是現在她還沒有撮合虞傾雪和謝洲白結婚成功,她還不能離開。
她轉身想走,手卻虞傾雪一把抓住,“不是現在,那是什麼時候?你給我說清楚!”
兩人停下的位置並不安全,旁邊就是一個陡坡,喬絮晚皺著眉四處環視了一圈環境,不想和她在這裏爭執,努力想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桎梏中擺脫出來,
“你先放手!”
“你先說清楚!”
奈何虞傾雪並不配合,見她不肯回答,反而更用力了些,
一個想走,一個想留,掙紮間,虞傾雪腳下一滑,重心不穩之下,竟直直朝著陡坡倒了下去,被她拉著的喬絮晚掙脫不開,隻覺得手腕處一股重力傳來,緊接著同樣被她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