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起身,淡淡一笑,說她和白逸隻是發小,從小有婚約,但兩人都另有傾心之人。
她叮囑我好好考慮三天,就神色懨懨地離開了。
隻剩我一人在家裏六神無主。
逃婚、示愛、求婚......接二連三的重磅炸彈砸得我暈頭轉向。
我開始懷疑葉霜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
接下來三天葉霜並沒有出現在公司。
我如往常一般埋頭工作,卻怎麼也靜不下心。
最後我下定決心,整理好手頭的稿件,向人事部提交了辭呈申請,打算休完年假就告別這個是非之地。
至於那枚戒指,我原封不動地放回葉霜的辦公桌抽屜裏,並給她留了張字條:
"葉老師,感謝您的厚愛,可惜我們有緣無分。"
"您的戒指我原物奉還,但願您早日覓得良人,白頭偕老。"
然而直到我回到家舒舒服服睡了一覺,葉霜那邊也杳無音訊。
我正納悶,第二天一大早,一通陌生來電打斷了我的沉思。
"喂,哪位?"
我帶著幾分起床氣接通電話。
話筒那頭傳來一個威嚴的女聲:"是陸思吧?我是葉霜的母親文菲。現在立刻帶上你的身份證,到樓下來見我。"
"啊?見您......幹嘛?"
我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對方冷哼一聲,不耐煩地說:
"簡直是不像話。你今天不是要跟葉霜去民政局領證嗎?還磨蹭什麼,趕緊下來!"
我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這是什麼情況?
昨天葉霜還深情款款地向我求婚,轉眼的功夫就要直接領證了?
我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剛打開房門,就見葉霜一身黑色風衣立在門外。
她神色凝重,開門見山地說:"陸思,實不相瞞,我母親患有偏執型精神病,平日靠藥物控製。
但前幾天因為婚禮的事,病情突然加重了。"
"我無奈之下,隻好把逃婚和向你求婚的事都告訴了她。"
"沒成想,她竟十分讚同,執意要我們趕快結婚。"
"陸思,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但我懇請你再幫我一次,配合演一出戲,等我母親病情穩定了,你想怎樣都行。"
葉霜一雙秋水剪瞳裏滿是懇求與無助。
我心中五味雜陳,卻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葉母的病史我竟一無所知,但明明上次婚姻她還十分正常......
"那......如果我就這樣跟您演完這場戲,之後您還會糾纏我嗎?"
我小心翼翼地問。
葉霜聞言苦笑一聲,轉身離去的背影似乎又單薄了幾分。
"放心吧陸思,我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
"畢竟,我也隻是想在最後任性一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