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卻沒想到,我匆匆趕到爸媽家,給他們說不繼續直播的時候。
我爸卻搖搖頭。
“不都是做戲嘛,沒事的兒子,你看這針,紮得一點也不痛!”
我爸拿著一枚道具就往手背刺下,一閃而過間我仿佛看到那裏冒出個血點。
他臉上卻堆滿了樂嗬嗬的笑意,應該是我眼花了。
我媽在幾次化療之後頭發都掉光了,人也瘦得不成人樣。
卻還是慈愛地牽起我的手,心疼地對我抹眼淚:
“兒子啊,都是我們拖累你......”
我正想說你們才不是我的拖累,陶婉婉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在我爸媽麵前,她還是給夠了麵子,乖巧地挽住我的手。
“老公,爸媽馬上就要住院化療了。不直播怎麼給爸媽湊夠那麼多的治療費呢?”
說著陶婉婉低下頭,眼眶都紅了。
“再說我們還準備要寶寶,你不能不為我們的幸福著想吧。”
演得比唱的還逼真。
其實這幾年我幫她賺了那麼多錢,如果她願意,是可以負擔起爸媽的醫療費的。
而我當時卻沒意識到這一點。
我還沒開口,我爸媽眼睛都亮了起來。
“就是,你看你都要當爸爸了,當然要為孩子多存點錢。”
爸媽對陶婉婉印象好,我更怕說出陶婉婉的計謀害他們病情加重,有苦難言。
“爸、媽,等賺了錢到時候給你們多分點紅,病治好了,你們還可以到處旅遊。”
“我和莊寒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
陶婉婉把我拽出家門,一進電梯她就甩開我,怒容滿麵地指責:
“莊寒你是不是有病,現在數據這麼好你卻不播了?耍小性子也要有個度吧。”
看著她變得如此陌生的模樣,我咬緊牙關:
“陶婉婉,你真的是了為我們的幸福嗎?”
她一怔,隨後甩給我一個臉色。
“我懶得跟你廢話。”
轉過頭去不理我,脖子上頓時暴露出一枚新鮮的紅痕。
我卻愣了。
不對啊,她不是直接就從公司追著我過來了嗎?
片刻後當我看到坐在陶婉婉副駕上的趙安易時,心底的疑惑有了答案。
頓時連這輛車都變得惡心起來。
陶婉婉卻不管不顧地把我推進她車裏。
“安易他恐慌發作了,前麵的視野好一點對他病情有幫助,你坐後邊吧。”
“碰”的一聲車門關閉。
我剛坐到椅子上,手上忽然觸碰到什麼黏糊糊的東西。
抬起指尖,卻看到那是他們匆忙間沒擦幹淨的某種腥物。
我差點吐了!
恰在此時,趙安易回過頭來。
他瞅著我的手惡意一笑,我才知道,這是他故意留給我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