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子癇妊娠,差點死在icu,老公卻忙著陪白月光開畫展,拒絕來醫院。
“這是宋琳第一個畫展,意義重大。”
“她又是我們公司重點投資的畫家,於公於私我都應該到場,顧南辭你能不能懂點事?生個孩子而已,又不是要你命!”
我哭著告訴他子癇的危險性,求他過來簽字救救我。
迎來的卻隻有他的不耐煩:
“你不是還能玩手機嗎?醫生隻是嚇唬你,你以為是舊社會?生孩子哪有這麼凶險。”
看來他忘了,他能成為商屆新貴,是我在背後幫他謀劃,為他出錢給他鋪路。
既然事業和小三都比我重要。
那索性,這兩樣他都別要了!
......
醫生給我做了10小時的搶救,才堪堪保住了我的命。
一推出icu病房,媽媽便告訴我兩個消息:
孩子保住了。
但我高危妊娠,生死不明這段時間,溫言沒來看過我和孩子一眼。
我媽紅著眼欲言又止,顯然是想勸離又怕我定不下心。
我率先開了口,“媽,幫我找全城最好的律師,我要離婚。”
她欣慰笑了,重重舒了口氣。
“囡囡,你能想通太好了。一開始我就不同意你和溫言在一起,你被愛情衝昏頭腦非要嫁他。”
“你看你把他扶上去,現在風光無限,他卻連生孩子都不管你死活,這人呐,就是喂不熟的狼!”
“幸好現在你要離婚也不晚,我們顧家養得起你和孩子。”
媽的話讓我羞愧低頭。
當年我要嫁給溫言時,他一無所有,是我帶著車房和巨額嫁妝不顧一切和他登記。
父母反對時,我還誤會他們勢利眼,差點和他們斷絕關係。
溫言說過會記我一輩子的好,沒想到自他的白月光回國後,他就以工作名義出軌,把我們的承諾拋之腦後。
旁觀者清,溫言不是良人,父母早就看到。
離婚的事我讓媽媽不要聲張,悄悄張羅便可以。
我需要時間把我給溫言的一切取走,包括我對他的愛,我要讓他悔恨終生。
當晚,溫言才姍姍來遲,帶著鮮花過來看我。
見我躺在床上,身上插滿管子。
溫言的表情似有愧疚,但應該不多。
“老婆,沒想到你真的這麼嚴重,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我啞然失笑。
子癇從發病到急救,隻有很短的時間。
我打電話苦苦哀求,換來的也隻有他的嫌惡。
何況醫生在電話裏已經再三強調,隻是他選擇陪白月光,不信我真的遭遇凶險。
但我沒心思再跟他掰扯。
鬼門關走一趟,讓我深深明白:如果男人不愛你,從你屍體上踩過去,他也不會眨眨眼。
更何況,他來之前,我已經從宋琳的朋友圈看遍這幾天他沒有來看我,都幹了些什麼:
我在急救室生死瞬間時,他摟著宋琳的柳枝纖腰開香檳慶祝畫展開幕。
到我被剖開肚子七層,跟死神搶時間生下女兒時,他們在懸崖酒店熱吻,被攝影師拍下年度浪漫美照。
icu的醫生一遍遍叫我依然不醒那天,宋琳拍下他熟睡的側顏,配文:“有人晚上多猛,白天就多懶”。
......
想起這些糟心事,我眼神冷下來,不鹹不淡回答。
“沒關係,你工作要緊。”
溫言看我沒有生氣,開始滔滔不絕講宋琳的畫展。
我笑而不語,靜靜聽著溫言把宋琳吹噓成藝術屆的不世天才。
結婚前我從事藝術品投資多年,一眼看出宋琳根本配不上世界一流畫家的稱號。
她現在的成就是溫言拿公司的錢硬砸出來的。
拿我的錢砸出來的。
之前我尊重他的商業決策,現在快到清算的時候。
我不戳穿,隻是還沒到時候。
等他說累了,我才開口問他。
“溫言,你看過我們的孩子嗎?”
他臉上的光彩一下子熄滅,沉默半晌,張嘴時慌忙失措。
“你瞧我,一說起工作滔滔不絕,連孩子都忘了。”
你不是因為工作忘了孩子,你是因為宋琳忘了我和孩子,我心裏暗暗懟他。
“不過你別怪我,我努力工作也是為了給你更好生活。”
這時溫言的手機響起,從他嘴角微不可察的笑就知道,來的人肯定是宋琳。
果然,他低頭眉心緊皺,啪啪啪打字,又出門發完語音。
回來時愧疚對我說:“老婆,孩子我先不看了,要趕著回公司處理一些事。”
“對不起,等你出院了,我們辦個盛大的滿月宴好好慶祝。”
我扯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好呀,你多請點人,我們大肆慶祝一下。”
慶祝我要離開你。
溫言來不及細想,隻是隨口說了句“一定大搞”,急匆匆離開病房。
那邊已經像催命一樣來電。
我看他遠去,拿起電話打給董事會的其中一名元老。
“麥叔,我想回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