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眼前這對男女顯然沒打算放過我。

小何像條狗一樣靠在江姐肩頭，眼神裏滿是警惕："江姐，葉哥這樣安靜反常，該不會是打算明天穿著我的西裝來個狸貓換太子吧？"

"你想啊，以前他可是出了名的瘋批，連男客戶和你說句話都能把會議室砸了。現在這麼平靜，總覺得他在憋什麼大招。"

江姐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歉意，語氣卻依然高高在上："葉晚秋，雖然你現在...名聲不好，但看在這些年的份上，如果你真的放不下，我可以考慮讓你做..."

"不必了。"

我打斷她的話，嘴角掛著譏諷的笑。

"你們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因為——

我已經答應了沈總的追求。

剛才我已經和部門經理提了離職，三天後就會去沈氏集團任職，從此以後和這個投行再無瓜葛。

"晚秋，到底是江雨柔對不起你啊。"

經理歎了口氣，塞給我一張寫滿推薦語的信紙。我簡單收拾了辦公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待了六年的地方。

第二天婚禮現場，江雨柔穿著價值七位數的白色婚紗和同事們觥籌交錯。

"江姐和小何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要是葉晚秋看到你們這麼登對，估計又要砸了整層樓的設備吧？"

"就是啊，上次江姐不過是和男客戶多說了兩句話，他就氣得把人家價值百萬的合同撕了個粉碎。這種瘋批，怎麼配得上要去華爾街的江姐？"

江雨柔默不作聲地聽著，紅唇微勾，卻時不時地用餘光瞥向我空蕩蕩的辦公室。

她等待新郎梳洗的空檔又灌了兩杯香檳。

"就算他再怎麼鬧又能怎樣？眼下江姐要嫁給小何已經板上釘釘了。誰叫江姐命懸一線的時候，是小何舍命相救。"

"可他葉晚秋那個時候卻在會所陪富婆，聽說那動靜大得整層樓都聽得見，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給......"

江雨柔麵色一冷，香檳杯在她手中哢嚓一聲碎裂，滿眼厭惡。

"夠了，他葉晚秋不過是個出來賣的，就算是倒貼我都不會要。"

"今天是我和小何大喜的日子，你們就多說幾句祝福的話吧，別再提那個不知廉恥的男人了。"

她雖然這樣說著，目光卻一直在我空蕩蕩的辦公位上逗留，仿佛在等待什麼。

小何穿著那件價值六位數的高定西裝出來時，江雨柔有些煩躁地站起身。

"葉晚秋呢？"

她冷聲開口，"他一向鬼點子多，我和小何的婚禮他遲遲不出現，是不是又在憋什麼壞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