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向女朋友求婚的時候,她在我準備的婚床和博導翻雲覆雨。
阮清越說我們差了二十歲,她害怕世俗的眼光。
可她卻在社交平台上,毫不掩飾地宣泄她對已經年過五十的博導的愛意。
我跌坐在地,那我呢,那我們的感情算什麼?
「杜景明,我已經拿青春陪你了,你不要太貪心。」
「我是博士,他是博導,隻有我們最般配。」
他們狼狽為奸的模樣確實般配,我把他們作奸犯科的事都捅了出去。
阮清越卻跪著捧起被我丟掉的戒指,紅著眼求我救她。
春節假期的前一天,我看著公司裏稀稀拉拉的幾個員工歎了口氣。
大手一揮,直接讓他們全都提前回去過年。
大家沒想到年末還有這福利,都高興地給我拜了個早年,起來收拾東西回家。
我轉道去財務部找林雅,催她早點回去陪孩子過年。
林雅頭都沒抬地應了聲,對著賬單繼續算這半年的賬。
我看著她這副認真的模樣,心底暗暗感慨,林雅從我創立公司開始就幫我管著賬,我公司離了她還真轉不了。
沒過多久,整層辦公室都空了下來。
空曠的樓層裏,隻有一台電腦亮著,我的助理阮清越還在整理文件。
昏暗的房間裏,我們兩人的身軀緊密貼合。
我坐在老板椅上,阮清越整個人都坐在我腿上,不住地扭來扭去。
「阮助理,你在正經整理文件嗎?」
阮清越放下手頭的事,笑嘻嘻地撓著我的下巴。
「這還不是因為你第一次跟我在公司親近,我太激動了嘛。」
阮清越抱著我的胳膊,抱怨我平時總是在公司對她黑臉,動不動就凶她。
我有些無奈地看著她跟我裝委屈,實在沒好意思戳穿她,當初是她要求不能暴露關係。
為了不被辦公室的同事發現,我隻能對她一視同仁。
「誰讓我自己還定了個不準亂搞辦公室關係的操蛋規矩,總不好帶頭交罰款吧。」
我替她找了個借口,寵溺地刮著她的鼻子。
阮清越直勾勾地看著我的雙眼,手指不老實地在我的胸膛上畫著圈。
電流般地觸感悄然蔓延,我大腦一麻,下意識地去捉她的手。
阮清越的嘴唇擦過我的耳朵邊緣,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曖昧,她嬌縱地說:
「反正今天又沒人,那就違規到底吧。」
她挑撥著我的領帶,靈活地解開扔在地上,眼神羞澀而又帶著點挑釁的意味。
我完全無法拒絕阮清越的邀請,一把把她拉近,按著她的後腦勺擁吻。
我徹底打破了自己的原則,辦公室裏很快響起一陣曖昧的水聲。
事後,阮清越趴在我身上喘息。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她的後腦勺,意識渙散。
其實我們這不算是亂搞辦公室關係。
我和阮清越現在是戀人關係,很快她會是我的未婚妻。
我爸媽現在在國外旅行,等年後他們回來了,阮清越在他們的見證下答應我的求婚,我們就能去領證了。
我是普通家庭出身的草根青年。
大學畢業後,我就留在天海打工五年。
後來被朋友忽悠去創業,所有身家都是賠了個精光。
那段時間隻有我從高中就開始談的女朋友一直在支撐我走下去,後來連她也離開了我。
據說她是和一個辦公室的男同事談了戀愛,在一起沒多久就結婚了。
「杜景明,像你這種窮屌絲根本體會不到辦公室戀情的幸福。」
前女友李怡萱刻薄的神情,狠狠刺痛了我的自尊心。
和前女友分手後,我又回職場打拚三年。
我抓住海外直播帶貨的風口,利用自己大學學的小語種,在緬越一帶倒騰玉石發家。
在我三十四歲那年,我靠著積攢下來的財富,開了家對接海外產品銷售的直播公司。
李怡萱聽到我創業成功的消息,立馬哭哭啼啼地跑來投奔我。
她已經和男同事離婚了,向我控訴前夫的渣男行徑。
原來當初她前夫從原公司離職,去了新公司又和另一個女生搞在了一起,被她捉奸在床。
「景明,當初是我鬼迷心竅蒙了眼,我錯了,咱們重新開始吧……」
李怡萱淚眼婆娑地看著我,聲音嬌軟,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妥協。
我沉默著搖了搖頭,點燃一根煙,「我和你在一起前就說過我有感情潔癖。」
「我的感情裏不能存在出軌和不清不楚的白月光,萱萱,我們回不去了。」
我無視李怡萱在身後懺悔的號哭聲,回公司宣布禁止辦公室戀情,有一對公開一對。
後來,母校邀請我的企業去秋招。
在一眾參與者裏,我一眼就相中了眼神堅毅,方案彙報得很漂亮的阮清越。
當初我看這小孩挺機靈的,誰知道她工作的時候死心眼。
有好幾次我加班到最後,都能看見阮清越在工位上邊加班邊打瞌睡。
她臉上全是被手搓出來的紅印,看起來迷糊可愛。
之後的一天晚上,阮清越又在加班,但是臉色通紅,眼神也有點迷離。
我看出她可能是在發燒,勸她早點回家休息。
阮清越迷糊著點頭,剛想站起來就暈倒了。
我被她嚇了一跳,趕忙抱著她去醫院檢查。
醫生說是病毒性感冒,必須要留院輸液。
我打不通她父母的電話,隻能自己留下來陪她。
半夜阮清越忽然醒了,她迷糊地抱著我的胳膊說自己想回家。
我不忍心她一個嬌嫩的小姑娘自己回家,就好心把她送了回去。
我回家之後,整個人都心神不寧,總擔心阮清越出什麼事,幹脆就給她打了個電話。
阮清越說自己燒得難受睡不著,鬼使神差的,我把心裏話說出了口。
「那我陪你一起睡吧。」
就在我以為對麵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她忽然開口,「那先陪我聊聊天天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莫名升起一陣雀躍。
那天晚上,我們從彼此的愛好理想一直聊到情史。
聊到她的感情的時候,對麵忽然沒了聲,我試探著問了句:
「清越?」
回應我的隻有綿長沉重的呼吸聲。
聽著她的呼吸聲,沒過多久我也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手機因為連夜的通話已經沒了電。
在電梯裏遇見阮清越的時候,我倆默契地移開了視線。
後來的日子我總是在不經意間去觀察阮清越的一舉一動。
都是成年人了,我很清楚我這是對她動心了。
可我比她大了二十歲,我害怕她接受不了一個老男人,隻能裝作不在意。
可越壓抑越控製不住,每晚我的腦海裏都是阮清越的一顰一笑。
我隻能偷偷看著她朋友圈裏的照片和視頻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身體的躁動得到了疏解,隨之而來的是精神巨大的空虛和愧疚。,
之後的一次公司團建後,阮清越沒打到車,我主動提出送她回家。
阮清越身上淡淡的奶糖香縈繞在我鼻間,我像是被蠱惑了一樣,試探著開口。
「要是有一天有個人跟你表白,但是他比你大二十歲,你會同意嗎?」
「為什麼不同意,我爸還比我媽大八歲呢。」阮清越忽然抬頭,透過鏡子和我對視上。
「愛情裏最短的距離就是年齡,不是嗎?」
在我們眼神相交的一瞬間,彼此間的一種默契和愛意透過眼神交換。
那仿佛是她給我的一個暗示,後來我鼓起勇氣向阮清越表白了。
阮清越答應和我在一起,嬌縱地抱怨差點以為要等不到我的表白了。
她說她怕公開戀情,讓同事對她帶有色眼鏡,我就從來不在公司裏和她談情說愛。
阮清越總是先我一步下班,我回到家之後,桌上永遠擺著一桌熱氣騰騰地飯菜。
她抱著我的腰,心疼地吻著我斑白的鬢角,「辛苦了。」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有種這輩子就是她了的幸福感。
在一起沒多久,阮清越說她想在職讀經濟學的博士,我自然表示支持。
她順勢自己的博導宋嘉耀介紹給我認識,說他給好幾個大公司當顧問,很有獨到見解。
清越說可以請宋嘉耀當公司的顧問,能通過他拿到不少顧問公司的資源。
我沒聽過宋嘉耀的名號,但看了阮清越給我的導師資料,我有些意動,幹脆聘請了宋嘉耀。
一開始我以為他空有一身理論知識,接觸下來發現他的見解確實獨特,幫我拿下好幾個大單。
我經常請清越和宋嘉耀吃飯。
直到宋嘉耀開始幹預公司決策,林雅表示他要投資的項目價值不值得公司擴大投資。
「宋先生,你隻是公司請的顧問,介入公司的未免太多了。」
「可是林姐,老師他也隻是為了公司規劃未來呀。」阮清越無辜地為宋嘉耀辯解。
我也覺得清越和宋嘉耀都是為了公司好,因為這事和我林雅鬧了陣不愉快。
後來林雅察覺到我倆關係不一般,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和清越辦公室顛鸞倒鳳後,開車去超市采購春節的年貨。
晚上回到我特意買的婚房,清越熟練地係上圍裙給我做飯。
飯桌上,清越向我提起讓宋嘉耀跟我們一起過年。
「我導他早早死了老伴,女兒定居海外不回來,一個人怪孤苦伶仃的。」
「正好過年就咱們兩個人不熱鬧,叫導來可以拉近關係,說不定他能高抬貴手讓我拿到學位。」
說著,清越的臉皺成了苦瓜,滿臉都是痛苦。
我好笑地捏捏她的臉,當著她的麵邀請了宋嘉耀。
小年夜那天,宋嘉耀提著一遝酒過來陪我們慶祝。
阮清越親昵地抱著宋嘉耀的胳膊,胸膛貼著他的臂膀,抱怨他也不給自己帶點禮物。
宋嘉耀寵溺地刮著她的鼻子,笑罵著:「你也不看看你那論文寫成什麼樣了。」
阮清越嘀咕了一句自己夠努力了。
我遠遠看著這一幕,心裏有點不舒服。
明明兩人就是正常的師生打鬧,我卻感覺哪裏有點違和。
三人熱熱鬧鬧地過了個小年,多多少少都喝了點酒,阮清越酒量不好,吵著要回去休息。
我抱著她回了房間,她勾著我的脖子和我接吻,眼神迷離曖昧。
「老公,小年夜你要不要吃點別的?」
她明晃晃的勾引我,我沒忍住抱著她激戰一番,這才疲憊地睡過去。
半夜的時候我被渴醒了,阮清越不在我身邊。
我以為她又醒了去客廳追劇了,出去看的時候客廳也沒人。
我正有些納悶,閣樓上忽然傳出阮清越黏膩的叫聲和宋嘉耀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