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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下毒害寵我入骨的老公胃出血,成功被婆婆送進了精神病院。

上一世他的白月光回國,第一時間就來見了他。

先是縱火燒山,導致著名旅遊景點被毀,山上遊客被困,燒傷無數,生靈塗炭。

後來景區管理人和傷者家屬找到我,指認我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我極力證明自己,可監控錄像上赫然是我的身影。

老公也跳出來指認我,說我是躁鬱症發作精神失常,犯下了這種罪孽。

我被人尋仇活活燒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白月光縱火燒山前幾天。

這次我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1.

老公吳建勳趴在洗手池旁邊扣著嗓子眼,手指都留下了齒痕,吐完之後又捂著肚子一瀉千裏。

他寵我入骨,我卻在他吃的飯菜裏下了毒。

吳建勳吃完之後上吐下瀉了幾個小時,到最後更是嘔出一池子血。

血濺到了鏡子上,也濺到了我的身上,但我始終十分冷漠。

我漠不關心的樣子和老公的慘狀說明了一點,我就是故意下毒的。

婆婆嚇得臉色煞白。

“你這女人是瘋了嗎,要謀殺親夫?我看就應該送你去精神病院!”

吳建勳連忙用手擦去嘴唇上的血,為我說理。

“媽,你誤會了,這都是我自己吃壞了肚子,不關她的事啊!”

婆婆拽著我把我往外拖,恨不得將我就地正法。

“都這個時候了,你自己都被害成這樣了,還在為她說話,我今天就替你除了這個禍害,精神病院她是非去不可。”

吳建勳捂著胸口衝過來拉著婆婆的胳膊。

“媽,萍嵐是我老婆,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你送走,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是我自己太脆弱了,不是她害的。”

我哈哈大笑,“你不用為我說話了,就是我親自下的毒,我就是故意要害你胃出血。”

吳建勳急紅了臉,反駁我:“怎麼可能,你做的飯菜根本沒問題,是因為我吃了其他東西才這樣的,我比你清楚。”

我壓根不打算下他給的台階。

“我敢作敢當,是我做的事情我就得承認。”

婆婆凶神惡煞地瞪著我。

“你這種惡兒媳,就得我這個婆婆來治,上車!”

婆婆把我往一輛麵包車上推,吳建勳本來還想阻攔,但無奈自己肚子忽然又痛起來,跑去了廁所。

婆婆塞了一大遝錢到司機口袋裏,向司機囑咐:“一定要把她送到地方,千萬不能讓她跑了。”

司機看見這麼多錢眼睛都亮了,連連點頭。

我成功被婆婆送往精神病院。

2.

看著車窗外一晃而過的建築物,我逐漸放下心來。

我沒病,精神病院什麼都查不出來,不會關我太久,用不了幾天就能放我出來了。

這一世我到了精神病院,那些罪責就賴不到我頭上了吧。

上一世吳建勳的白月光樂子珊回國後,第一時間就給吳建勳發來消息。

吳建勳放下手頭的所有事情,屁顛屁顛跑到機場接她,當晚一夜未歸。

他原本是要陪我和兒子去遊樂園,因為樂子珊,我們沒去成。

兒子把過錯怪在了我頭上,說我沒本事留不住老公。

周末我特意跟吳建勳又提起了去遊樂園的事情,他一臉歉意答應了我,說要好好補償我們母子,兒子終於開心了。

可我們剛到遊樂園,樂子珊卻早早到了遊樂園門口等他。

吳建勳知道她要來,看到她笑得滿麵春風。

“子珊一個人在家無聊,我就讓她也一起來了,我知道我懂事的老婆肯定不會介意的。”

我一個人坐上了海盜船,沒想到設施出了故障,海盜船時間到了沒有停下來,我在半空中搖晃了無數下,頭痛欲裂。

兒子本來也要一起上來,卻因為一根棒棒糖,跟著樂子珊走了,他們好像才是親密無間的一家人,完全不管我的死活。

我在家抹了好幾天的眼淚他也沒來安慰我,而是帶著兒子跟樂子珊去旅遊了,就在我要當麵質問吳建勳時。

樂子珊縱火燒山,當地著名旅遊景點毀於一旦,山上的遊客被困在山上,好多人都被燒傷,山裏的動物也受到了波及,一時間生靈塗炭。

我苦口婆心地勸告她:“都是成年人了,你做了這種錯事,就應該自己承擔責任,趕緊向受害者賠錢道歉吧。”

樂子珊根本不領我的情。

“應該向他們賠錢道歉的人是你,為什麼要我出麵?放火燒山的事情全是你幹的,不關我的事好嗎?”

我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她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了我身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真是好心沒好報,惡心!

3.

吳建勳跳出來大義滅親。

“就是你縱火的,你不用扯上別人,你手上不是還有存款嗎?都拿出來賠給他們,他們被你害得這麼慘,你不能什麼都不管!”

我懵了,怎麼連自己老公也說是我幹的,明明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

景區管理員拿出了監控錄像,上麵竟然出現了我的身影。

這不是見鬼了嗎?

一連串的事情讓我腦子都要炸了,我越來越想不明白了,我怎麼會出現在視頻裏呢?

這一世我絕不能再經曆那些痛苦了。

精神病院用盡了所有的儀器,派了最資深的醫生來檢查。

一連檢查了三天,什麼都沒檢查出來,得出的結果是我沒病,然後他們就把我放了。

我慢悠悠走到家門口,吳建勳見了我就像黃鼠狼看到了雞。

“你縱火燒山,害了這麼多人,還悠閑地在這四處亂逛?跟我走!”

他拽著我上了車,開車來到景區山腳下。

我一下車就被人推倒在地。

那男子麵露凶光,一手揪著我的衣服,另一隻手揮拳打在我臉上,罵得口水飛濺。

“範萍嵐,讓老子抓到你了吧,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我老婆這麼光滑的皮膚,都是因為你燒了山,她被困在山上,皮膚大麵積燒傷,整張臉都毀容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整天以淚洗麵,你說你是不是該死!”

旁邊遊客聽到了他的話,也紛紛站出來譴責我。

“原來放火燒山的就是她呀,看著是個弱女子,沒想到心腸這麼歹毒,這山上這麼好的風景,以後再也沒有了,這種人真是危害社會!”

“嘖嘖嘖,因為這場火,多少人被困在山上啊,那些人燒得麵目全非的,我都沒眼看,而且燒傷可痛了,還會終生留下疤痕,要不是我提前下山,我也完了。”

“她是恐怖分子吧?正常人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可怕可怕,我看這種人就應該拿機槍掃。”

這一世我還是難逃受冤屈的命運嗎?

我被那男子打得頭暈目眩,揉了揉臉,撐著地麵站了起來。

“你們憑什麼咬定是我放的火,能不能不要這麼人雲亦雲地跟風了?”

一說話我的右臉就一陣抽痛,那男的下手太重了,我估計自己的臉已經腫了。

“不是你幹的是誰幹的?他奶奶的你還想狡辯?老子打死你。”

那男的又想打我,被我後退幾步躲開。

4.

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是我幹的,憑什麼?

我臉上毫無懼色,看著眼前眾人。

“你們空口白牙地就汙蔑我,我不認,如果你們說是我,拿出證據!”

“我有證據,大家請看!”

帶著紅袖章的景區管理員走了過來,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裏一個小男孩抱著一個女子的腿大哭著叫媽媽,讓她快走,但那女子像沒有聽到一樣,拿出打火機點燃了草堆,火勢頓時蔓延到了整座山,周圍變成了一片火海。

而那名女子竟然跟我的身影重合了,衣服都一模一樣。

這就是視頻最蹊蹺的地方,那個時間,我明明在精神病院接受檢查。

景區管理員把視頻裏我的身影給在場眾人都看了一遍。

“你們看,剛剛播放的這段視頻是我從景區監控調出來的,視頻裏分明就是她放的火,現在已經證據確鑿。”

我求錘得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景區管理員指著我,“我們景區是當地著名景點,評級也是五A級景區,這些年大力發展旅遊業,吸引了不少遊客,帶動了經濟發展,現在全都被你毀了!”

“你也是本地人,你的心不會痛嗎?”

我搖了搖頭,身體搖搖欲墜,“不是我幹的,我沒有。”

樂子珊冷哼一聲。

“別裝可憐了,那些被你燒傷躺在醫院裏的人才是最可憐的,你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她好厚的臉皮,此刻一看到這張臉,我就想衝過去把她撕爛。

“你有什麼資格說教我?這些事情全部都是你幹的,你還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讓我當你的替罪羊,惡不惡心?”

吳建勳一把將我踹倒在地,揪住了我的頭發。

“你往子珊身上潑臟水幹什麼?燒山的事情跟她毫無關係,那些都是你的罪過,你聽勸,跟受害者家屬磕頭道歉吧,你的積蓄也應該全都拿出來賠付他們的醫藥費。”

其他人不相信我也就算了,可連自己老公也不相信自己,我心裏的委屈無人訴說,心痛不已。

我紅著眼看著他,“你怎麼能不相信我?”

吳建勳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假惺惺地抹了一把眼淚。

“老婆,你就聽我的吧,我是不會害你的。”

“你做了錯事,就得認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賠錢道歉了事,也就是損失了錢而已。”

“但你要是不認錯,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了,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樂子珊看我這麼狼狽,捂著嘴偷笑。

“建勳說得對,你趕緊知錯認罰吧,怎麼還敢做不敢當呢?”

5.

眾人對吳建勳大義滅親表示稱讚。

“這老公真是正義的化身,完全不包庇自己老婆,連人老公都指認她了,那這視頻肯定是真的,她就是縱火犯無疑!”

“這男的有覺悟,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反觀他老婆,真不是東西,到現在還不承認,死鴨子嘴硬。”

大家都覺得我就是那個縱火燒山的人,我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了。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視頻裏的場景,想到了一個疑點。

“視頻裏隻有我的背影,你們怎麼斷定裏麵的人就是我呢?那人是故意跟我穿了一樣的衣服冒充我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我說的有一定道理。

“也是啊,監控錄像有點模糊,好像真的不能完全確定啊。”

打我一拳的那個受害者家屬卻堅決不信。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認錯人的,視頻裏的女的就是你範萍嵐!”

景區管理員又看了一遍視頻。

“巧言令色,我們差點被你騙了,視頻裏的女人雖然沒有臉,但你兒子的臉你總認識吧?他難道會管一個不認識的人叫媽媽嗎?”

兒子此時從樂子珊身後走出來,指著我大喊:“就是媽媽放的火,都是她幹的!”

胳膊肘往外拐,兒子明顯是睜眼說瞎話。

可落在眾人眼裏,親生兒子都指認我了,我縱火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精神病院的醫生不知道在哪裏聽到了消息,趕了過來,把地上的我扶了起來。

“出事當天範萍嵐在我們精神病院接受檢查,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太好了,總算有人幫我說話了。

我點點頭,“她說的沒錯,那幾天我一直待在精神病院,根本沒有出來過。”

吳建勳淚眼婆娑。

“老婆,回頭是岸啊,你別再合夥騙大家了。”

“你進了精神病院還不是有跑出來的機會嗎?而且你有躁鬱症,你想跑誰攔得住?”

受害者家屬聽到這裏怒火四起,認為我跟醫生串通好了,是我收買了她。

輿論再次倒向我,我慌了,就在這時,我眼前一亮,麵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人的出現,頓時扭轉了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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