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十年,我因為籌備婚禮累得發起了高燒。
顧亦辰隨手給我遞了杯水,把藥塞到我嘴裏,不耐煩地說:
“又不是什麼大病,還非得讓我回來伺候你。”
頭暈目眩的我嘴裏被塞了頭孢,入口的水卻全是酒味。
我下意識嘔吐,卻被藥卡住了嗓子。
窒息感襲來,他卻拿著手機匆匆離去。
直到我被救護車接到醫院,正巧看見他溫柔地攙扶著年輕的小助理:
“小可憐,流鼻血這麼大的事,不來醫院看看我怎麼能放心呢。”
我瞬間覺得沒意思透了。
昏迷前,我取消了期待了十年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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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醒來的時候,正好收到顧亦辰用第七個手機號碼打來的電話:
“你又到哪裏去了,家裏怎麼沒人?晚上你多做點菜,我要帶朋友到家裏聚聚。”
“記得做桂花藕。”
還沒等我說話,電話就被匆匆掛斷。
洗完胃後的疼痛瞬間席卷著我,頭也跟著疼的裂開。
整整一夜,他竟然都不知道我取消了婚禮,甚至連我發給他的住院信息都沒看。
真可笑。
他的七個手機號碼,我常常一個都打不通。
而他的小助理宋瀟瀟最喜歡的桂花藕,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想到這裏,我的心還是忍不住絞痛,眼淚也順著臉滑落到枕頭上。
我拒絕了住院,一個人強撐著回到家。
映入眼簾的卻是臟亂的客廳,還有隨意撒亂在客廳裏的萬聖節背景布和道具。
“瀟瀟一直說咱家裝修好看,這不馬上萬聖節了嗎,就到我家拍了幾組寫真。”
“還是個小姑娘,愛漂亮。”
顧亦辰寵溺的話從身後響起,他接過我手裏的大衣,解釋道。
許是覺得有些愧疚,他慌忙把地上的大紅色毛絨比基尼遞給我:
“你換上,我也給你拍一套吧,正好把做成立牌放在婚禮上。”
“拍出來的效果很不錯。”
看著他手裏臟亂變形的衣服,我胃裏不停地泛酸。
我輕輕地搖搖頭,想回臥室躺著。
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顧亦辰臉色低沉,不悅地說:
“這點小事你都要生氣?給人家小姑娘拍組寫真怎麼了,又沒有什麼越界的行為。”
“倒是你,一夜不在家,誰知道你到哪裏鬼混去了。”
我幾乎是一瞬間想到了昨天頭孢配酒的場麵,還有差點死去的痛苦。
眼裏擒著淚:
“你昨天沒收到我發的信息,是嗎?”
男人眼裏閃過一絲慌亂,喉結上下動了動,下意識捂住脖頸上誇張的紫紅色。抓住我的手鬆了。
“昨晚忙,你發燒好點了吧?”
“今晚帶你出去吃,就當是補償了。家裏不想收拾就算了,過兩天再說。”
忙著陪自己的小助理去醫院看流鼻血。
就算是過兩天,家裏也還是我來收拾。
想到這裏,我沒再歇息底裏地質問,更沒有別扭地拒絕他。隻淡淡地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