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到了餐廳,顧時安讓我自己上樓等,他去停車。
站在包廂外,我聽到裏麵嘻嘻哈哈的,好像很開心。
“蕊蕊,時安哥對你真好,我們都羨慕死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喜歡你!”
陳蕊蕊裝模作樣地歎氣:“可惜他有女朋友了。”
“你說那個老女人?她都快三十了吧,哪能跟你比啊蕊蕊~”
“就是,隻要你點頭,時安哥肯定立馬甩了那黃花菜!”
我冷笑一聲,推開了門。
裏麵的嘲笑聲一下子停了。
座位上隻剩四張椅子,我來了便是五個人。
陳蕊蕊看到我,臉上有點掛不住:“葉荷姐,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我笑了笑,說:“我本來也不想來,是顧時安非要我來。”
旁邊一個女生白了我一眼,小聲說:“嘖...老女人,得意什麼。”
我看著她,無奈地搖搖頭:“老女人?我今年二十八,有房有車,經濟獨立,還是專業的地質勘探專家。
“你二十八的時候會有什麼?還是說你這輩子活不到二十八了?”
她氣得說不出話。
這時顧時安進來了,看我站在門口,他一邊用力推我一邊催促:“站著幹嘛?進去坐啊!”
陳蕊蕊趕緊過來,裝出一副可憐樣:“葉荷姐,你別生氣,我去給你拿新凳子。”
顧時安一看就覺得是我在找茬。
他擋在陳蕊蕊前麵,板著臉對我說:“葉荷,你別太過分,蕊蕊都這麼低聲下氣了,你還想怎樣?”
我笑了,“我來不是為了吃飯的,而是告訴她一件事。”
我朝縮在顧時安身後的陳蕊蕊說:“顧時安送你了,謝謝你肯回收有害垃圾。”
顧時安臉色更難看了:“葉荷,你說什麼胡話?”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顧時安,今天是我們的周年紀念日,我本來想好好結束,但現在我決定了,勘探結束,我們就完了。”
“什麼勘探?”顧時安顯然還沒接到通知,就在這時他接到了電話。
他原本是個旅遊博主,由於拍照技術極好,在我的推薦下成為公司合作的禦用攝影師。
一頓來回後,他語氣變緩。
“葉荷,剛剛不過是小打小鬧,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小妹妹們計較。”
飯桌上,陳蕊蕊變得特別熱情,眼睛在我和顧時安之間轉來轉去。
“時安哥,我也想去哀牢山,我對地質學超感興趣的,保證不給你們添亂。”
顧時安立馬答應,眼神裏全是寵溺:“當然可以,蕊蕊,有你在,肯定更有意思!”
我沉默地坐在對麵,他甚至都沒征求我的意見,就自作主張。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縫,灑在哀牢山的小路上。
我手握地質錘,心懷對這片土地的敬畏。
而顧時安看起來更在乎他的視頻能不能火。
我警告他:“今天的任務是勘探東坡的地質結構,別亂跑。”
他敷衍地應了一聲,手中相機已對準遠處山巒。
陳蕊蕊穿著花哨的戶外裝,興奮地說:
“時安哥,聽說這有好多稀奇花草,我們一起去找吧?”
我皺了皺眉,還沒開口,顧時安就答應下來。
“好呢。”
由於其他隊員的延誤,我們三人小隊先行進山。
我專注於工作,而顧時安和陳蕊蕊則在周圍嬉戲。
陳蕊蕊像一隻蒼蠅,在密林裏嗡嗡地吵,我多次阻止無效。
她掐起一株紫色的花說:“時安哥,這是不是哀牢山特有的杜鵑?”
顧時安立刻開始拍合影,“沒錯,跟你一樣漂亮。”
突然,陳蕊蕊的尖叫劃破了山林的寧靜。
“啊——有熊!”
我立刻放下工具,衝向她。
陳蕊蕊臉色蒼白,手指前方的灌木叢。
“我...我看到一隻又大又黑的影子,它...它好像在盯著我們。”
顧時安放下相機,開始安慰陳蕊蕊。
“沒事的蕊蕊,我在呢,不會有事的。”
我檢查了周圍,發現並非熊的痕跡。
“我們可能接近某種野生動物的活動區域,但不能確定是熊,安全起見馬上撤離。”
陳蕊蕊趁機鑽進顧時安的懷裏,假裝恐慌,大聲哭泣。
“我不要待在這,我要回家!”
我深吸一口氣,甩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