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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執野打來說要加班,囑咐我記得好好吃飯時。
我正在醫院裏,剛經曆了一場撕心裂肺的痛。
沒多久,方芷月就發來了一個地址。
我拖著疲弱的身軀,開車抵達。
暴雨中,我一眼就認出院子裏停的那台深色邁巴赫。
諷刺的是,車牌號碼還是我的生日。
抬頭。
隻見落地窗前,兩個剪影正親密交疊。
仿佛那些低沉曖昧的喘息,就在耳邊。
不知過了多久。
一道雷聲炸起。
人影分開。
手機開始震動起來。
我看見周執野冒著雨從別墅裏快步走了出來,手機貼在耳邊,臉色繃緊。
才恍然地接起了電話。
隻見他一臉急切:“初初,你在哪兒?”
“怎麼保姆說你還沒回去?!”
“外麵下雨了,打雷了,你在哪裏?”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眼淚肆意橫流。
直到聽到我吐出“畫室”兩個字後。
他才猛然一鬆,如釋重負。
“那你別亂跑,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去接你!”
然而,掛斷電話的下一秒。
方芷月不顧一切地衝進雨中,從身後用力地抱緊了他,“阿野,別走!”
“別鬧,我要去接......”
“我懷孕了!”
男人愣住,神情一動。
下一秒,回頭跟她激吻在雨中。
頓時,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摸著自己空空的小腹。
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