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說的那個女人肯定不是淺姐,而是沈若林,說不定,他還沒有離婚時,就已經跟沈若林有染了。”
“這還用說嗎?他說的那個女人,要是淺姐的話,肯定會主動來跟淺姐道歉的。”
“對啊,我們找不到他,但他一家能找到淺姐,同在一個城市,他是聾了還是瞎了,不知道淺姐在這裏舉辦演唱會?”
......
台上的蘇淺,怎麼會忘記陸煜澤曾經對她的承諾,她知道他一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隻要是他答應的事,他沒有一次食言過。
唯獨那次答應她看流星雨,他好像忘記似的,連日期都訂好了,她卻迎來他對她殘忍的拋棄。
他明明說過,他會愛她一輩子的,最後也食言了。
蘇淺又是那種一旦對什麼東西有了念想後,又不願放棄的一個女人,所以,她便讓顧深陪自己去看了流星雨。
“陸先生嘴裏說的那個女人不是我,他從未對我承諾過去看什麼流星雨,我也求你們放過他,不要再把他的事拿出來作文章。”
說完,音樂響起,蘇淺開始唱歌。
你答應我的我都記得
但是你卻忘了你的承諾
不是說好彼此都不再聯絡
誰都別再犯錯
......
台下的陸煜澤想辯解,“我沒忘,我答應你的所有承諾,我都沒忘,隻是,我已經無法做到。”
這次的演唱會,陸煜澤又沒堅持到最後,因為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
沈若林看他閉上了眼睛,聽著他微弱的呼吸,趕緊帶著他回到了醫院。
淺意識中,陸煜澤告訴自己,這才堅持了淺淺的第三場,還有七場呢,不行,不能就這樣走了。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了有人說話。
“大小姐,你得做好準備,陸先生有可能隨時會走。”
“沒有一點延續他的辦法了嗎?他說過,讓他的生命延遲到7月日。”
沈若林忍住心中的悲痛,看著躺在床上麵無血色的陸煜澤,淚水連成串的往下流。
“沒有了,已經到了油枯燈盡的地步了,他現在完全是靠著自己的意誌力活著。”
王院長搖了搖頭。
沈若林隻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整個身子沒有一點支撐力,眼看就要倒下去,王院長上前一把扶住她。
“大小姐......”
沈若林良久才穩住了身子。
“沒事,我能撐得住。”
她表麵上裝著堅強,內心卻已經淩亂不堪,她從小在蜜罐中長大,平時她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這次她要與陸煜澤成婚,她也實現了願望。
麵對生離死別,她突然感到無助了,無論再怎麼努力,陸煜澤始終不往好的方麵發展。
她第一次感覺到人生的無常,無常到讓她使出全力,也留不住陸煜澤。
“噦!”
昏迷中的陸煜澤突然睜開眼睛,發出嘔吐的聲音。
沈若林趕緊別過他的頭,用工具接住了他的嘔吐物。
王院長見狀,快速把沈若林替換掉,因為那些嘔吐物是一攤暗紅色的液體。
沈若林早嚇得渾身發抖,淚水直流,有一種天蹋的感覺。
她知道,這次她再也留不住陸煜澤了。
其他醫生也過來參與了搶救。
幾個小時後,陸煜澤終於醒了。
“煜澤,感覺怎麼樣?”
沈若林壓抑住內心的恐慌與不安,故作一臉平靜的輕聲問道。
“我還活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