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夏晚意開始收拾行李。
參加這場綜藝是陸廷津的經紀人通知她的。
陸廷津和祝明月的關係在圈子裏也算傳遍了,再加上這次合作新劇,他那邊的意思是通過離婚綜藝給他們之間的關係做個了解。
經紀人給她開出的離婚補償很豐厚,足以保證她未來的生活需求。
直播期間他們會找水軍帶節奏抹黑夏晚意的形象,借此達到炒作目的。
除了夏晚意和陸廷津這對自帶超高熱度的夫妻之外,還有兩對夫妻。
如今父親已經去世,夏晚意徹底沒了牽掛,她的計劃是在節目錄製結束那天辦完離婚手續後直接去機場,從此定居國外。
所以她把公寓裏屬於她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這套房子是陸廷津的,許多東西也都是他花錢買的。
為了避免以後出現不必要的糾紛矛盾,夏晚意隻拿走了自己買的衣服和身份證件。
找了一個大箱子,她一股腦把所有自己不用的東西都裝進去,下樓全扔進垃圾桶裏。
再次回到公寓,肉眼可見的少了很多東西。
這時,密碼鎖傳來響聲。
陸廷津從外麵走進來,身後跟著大眼睛到處看的祝明月。
他一進門就感覺家裏東西少了很多,蹙眉看向夏晚意:“家裏大掃除了?”
夏晚意點點頭:“沒用的東西挺多的,所幸趁這個機會扔了。”
見男人沒有深究的意思,甚至嘴角還隱約微微上揚,她眼底閃過一絲自嘲,家裏少了的東西全是她的,但陸廷津絲毫不在意。
原來他果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自己離婚才方便把自己表妹娶進門。
“阿津,你快去拿護照吧,一會該去機場了。”
在祝明月的提醒下,男人這才想起來回來的目的。
看見陸廷津快步走進臥室,祝明月收回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看向夏晚意。
她在客廳裏來回走動,宛若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十分坦然,不僅沒有絲毫的尷尬反而更多是得意:“表姐你放心,節目結束後阿津就有正當理由和你離婚,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這些年跟在他身邊沒少撈錢吧,也夠你揮霍一輩子的了。”
聽著女人夾槍帶棒的話語,夏晚意麵色平靜:“他準備和你結婚了嗎?”
祝明月笑著開口:“當然了,你應該不知道吧,阿津害怕我多想專門把我安排進來當觀察員,他說這是對我表明忠心。”
夏晚意沒說話,直到臥室門打開,陸廷津大踏步走出來站在祝明月身邊。
“晚意姐,你一會跟著我們的車一起去機場吧。”
這時,祝明月突然上前牽起夏晚意的手,語氣十分期待,自然地露出藏在袖口中的手串。
手串戴在女人纖細的手腕上明顯大了許多。
看著熟悉的手串,夏晚意感覺喉嚨發不出聲音,內心是無盡的麻木。
他們婚後第一年的5月28日是他們分手三年的日子,陸廷津半夜跑到山上飆車,和別人比賽時不慎被高速行駛車輛甩出,整個人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了三天。
夏晚意專程去了香山寺。
山腳下,三千長階一眼望不到盡頭。
她虔誠的跪在地上,一步一叩首硬是跪了上去。
從白天到黑夜,她跪到膝蓋紅腫,磕到額頭流血。
最後寺內住持看不下去,給了她這手串,讓她戴在所保之人的手腕上。
給陸廷津戴上的第二天他就醒了,從那以後,他順利轉型,事業到達巔峰期。
看見夏晚意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串,祝明月摸了摸手腕,佯裝無辜:“我最近運氣一直不好,阿津二話不說就把這個手串給我了,說是香山寺的住持開過光,很靈。”
夏晚意給他說過這是她求來給他保平安的,陸廷津一直戴在手上。
有次小助理沒拿穩摔到地上,一向在外界眼裏好脾氣的陸廷津當場發火把人開除了。
後來,他連拍戲也從未摘下,如今卻給了祝明月。
“一個破手串而已,有什麼好解釋的,既然給我了,那我就有權處置它,”聽見夏晚意開口拒絕後,一旁默不作聲的陸廷津突然帶著嘲諷地意味,牽過祝明月的手:“她又不是沒錢打車,錄離婚節目的夫妻哪有倆人從一輛車上下來的道理。”
說完,男人就牽著女人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