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傅少宇舔狗的這五年,他指東我絕不敢往西,。
他始終把我當成一條狗,從不多看一眼。
我們結婚五年,聖誕節當晚他撞見了我偷偷和係統交流。
在他的逼問下,我隻好騙他說嫁給他是係統派給我的任務。
他信以為真,當晚將我一個人扔在了酒店飛回了港城。
自那之後,他和各種不同的女人時常登上熱搜,可我根本不在乎。
沒有人知道,我綁定了舔狗係統,隻要完成係統派發的十個任務,我就可以離開。
如今,就差最後兩個任務了。
1.
原世界的我穿書到這個世界已經八年了,而我和傅少宇相戀了整整七年。
今天聖誕節,也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的紀念日。
傅少宇離開後,我帶著滿身疲憊回到了酒店,隨著手機特關音響起,傅少宇更新了朋友圈。
照片裏他和他的秘書顧潔潔十指緊扣,正在遊輪上賞煙花。
顧潔潔手上的情侶鑽戒十分奪目。
那是傅少宇三個月前在慈善拍賣會拍下來的鑽戒,是我最喜歡的黃鑽。
身邊所有的朋友都以為那枚鑽戒是他買來送給我的,隻可惜我們都想錯了。
盡管已經知道了他的動態,我還是不死心地給傅少宇打去了電話。
傅少宇過了很久才接起,語氣十足不耐。
“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了顧潔潔撒嬌的聲音。
“傅總,吻我。”
傅少宇輕佻地笑了兩聲,而後傳入耳中的是漫長的沉默和微弱的喘息。
幾分鐘後,電話那頭再度傳來震耳欲聾的起哄聲。
“再親一個。”
我的心不自覺地漏跳了一拍,慌張地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傅少宇給我發了一段小視頻。
視頻裏的煙花很美,璀璨煙花組成的卻不是我的名字。
視頻裏,顧潔潔笑得很開心,我知道傅少宇一定也玩得很開心。
想到一年前,我陪著傅少宇和他的兄弟們聚會時,在他的圈內他還被戲稱為“妻管嚴”。
沒想到短短一年過去,他的朋友圈動態底下那群兄弟們就換了副語氣。
“傅少終於人間清醒了,懂得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了。”
“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兄弟們早就說了要及時行樂。”
我明白,他的那群兄弟們隨著傅少宇對我態度的改變,也不會再顧及我的感受了。
傅少宇在這個世界的設定是靠自己努力發家致富的富一代,我需要幫他在三十二歲之前完成八百萬的財富積累。
我遇到傅少宇是在大一開學的那天,那天的他還是穿著洗得泛白的運動裝的大一新生,
傅少宇來自貧窮的山村,係統設定他大三暑假才開始接觸遊戲公司一步步走向成功。
是我係統給我播放的視頻回憶在開學那天主動找到了傅少宇,我跟著他一起報名了學生會,還順勢崴腳跌到了他的懷裏。
他二話沒說送我回了宿舍,我借著感謝的由頭索要了他的聯係方式。
當時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斷定他日後一定能成為叱吒風雲的霸總。
傅少宇對我並不是一見鐘情,我費了不少精力接近他。
大一那年我化身成為傅少宇的舔狗,每當他有早課我都會蹲守在他的宿舍樓下給他送早餐。
每天我都會找機會去見他,他泡圖書館我就陪他一起,他做實驗我就掐準時間給他送晚飯。
大家都說我愛慘了他,我也並不否認。
在我的世界裏,隻要有利於完成任務,被人說什麼都不重要。
今晚本來計劃是去江城過紀念日順便玩兩天,睡前我和係統溝通任務進度被傅少宇撞見,我心慌不已。
傅少宇十分震驚地問我在和誰對話,我不能全然告知,隻能對他說一半真話。
係統告訴我直到我脫離這個世界,真正的任務是不可以告訴男主的。
我隻好滿臉真誠地告訴他,係統派給我的任務是要在他三十歲之前嫁給他。
傅少宇信以為真。
2.
他告訴我最討厭欺騙。
所以我們再一次陷入了冷戰。
換做以前,隻要傅少宇微微蹙眉,我都會惴惴不安,請求他不要離開。
以往每次吵架,我都需要發很多信息買禮物哄他,直到他徹底消氣。
但是這一次,我並沒有。
自那之後,傅少宇一改往日的深情,開始夜不歸宿。
身旁從沒有其他異性的傅總也開始和其他富家子弟一般帶著不同樣貌的美女出入各種會所。
甚至還會把女人帶回家住,當著我的麵相擁熱吻。
讓我裝作完全視而不見是不可能的,人心都是肉長的。
雖然我是穿書而來的,但傅少宇真真切切地對我好過,我確實為他動心。
但我始終想不明白,明明我們感情一直很好,就算我告訴他係統的任務,他也不該如此介意。
可傅少宇卻不這麼想,他覺得我對他從頭至尾都不是真心實意的,一切都是為了任務而為。
無論我如何解釋他都不信。
他帶著各種女人登上熱搜,甚至有時候還會親自把新聞轉發給我。
我知道他就是為了讓我難堪。
係統曾經提醒過我最好不要動真情,最後我都是要離開這裏的。
我盯著傅少宇給我發的視頻久久不能釋懷,我在桌前呆坐了許久,給傅少宇發了條消息。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盡管我心裏早有準備,可是傅少宇回複我的時候我的心還是抑製不住地痛了一下。
傅少宇過了很久回複了一個“?”
明明他娶我的時候曾經向我許諾,此生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用情侶款的配飾,何況是戒指。
誰知道他卻忘了,他忘記了我們的一切。
我頓覺好笑,我在期待什麼呢?
3.
回到家的這幾天,我都在整理我和傅少宇的物品。
我燒毀了我和傅少宇之間所有的合照,我平日裏是一個很愛記錄生活的人,但是傅少宇和我相反。
這些合照有很多都是我偷偷記錄的,也有很多具有紀念意義的合照是我硬拉著傅少宇拍的。
每次他發現後都會很不耐煩地粗著眉頭對我說:“你為什麼總是愛拍這些東西,兩個人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這房子是我用創業的錢買的,雖然知道自己終究要離開,但是我還是很用心地裝修,我期盼著我們在這個家裏留下一個溫馨美好的回憶。
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妄想。
燒毀照片之後,我開始著手整理傅少宇的行李。
他的行李我整理了三大行李箱。
整理結束之後,我給他發了條信息,讓他回來取一趟。
距離我脫離世界還有三天,我打算直接收拾好將房子委托給中介出售,將錢捐贈給慈善機構。
這兩年我總是習慣性地每個月中旬去郊區的社會福利院看看孩子們。
這些年,每當我完成一個任務,我就會在倒計時日曆上記上一筆。
今天,我劃上了倒數第二筆。
隻差最後一件事情了。
我抑製不住心口的滾滾熱流,滿懷期待。
我是在原世界帶著雙胞胎兒女在高架上突遇車禍,在命懸一線時莫名其妙地綁定了這個任務係統。
係統指示,隻要我按照要求完成攻略,就可以用唯一的任務獎勵喚醒我的雙胞胎兒女。
係統說任務艱巨,我卻毅然決然答應了下來。
為了兒女,我必須要完成任務。
一聲短信鈴聲打破了深夜的寂靜,我看了眼短信,是傅少宇發來的。
“晚上和我一起去參加聚會。你好好打扮一下。”
沒有多餘的贅述,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句指示。
這七年來隻要是他發過來的消息,大多都是這樣的冷冰冰的語言。但於我而言是無所謂的,我從不會在意他是什麼樣的態度。
“好。”
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出一個字回了過去。
電話鈴不能響超過第三聲後接,信息在收到三分鐘內必須回複,這些都是傅少宇曾經給我定下的規矩。
記得有一次我得了急性腸胃炎肚子疼到不行,滿頭大汗大半夜去了醫院,因為做手術沒能及時接聽他的電話,傅少宇氣得消失了整整一周沒理睬我。
我當時急壞了,生怕他從此以後再也不想和我在一起,從而影響我的任務進度。
自那以後,我連洗澡時都把手機放在防水袋裏揣著,睡覺時也從不敢關機時刻保持警惕,再也不敢怠慢。
4.
晚上傅少宇派司機過來接我,是他的同學聚會,但是顧潔潔也在。
他當著所有同學的麵讓我為顧潔潔剝蝦。
“潔潔最喜歡吃基圍蝦了,你把這盤蝦都剝了吧,剝得幹淨點,她不喜歡吃到蝦線。”
我抬眸滿臉疑惑地看向她,“你讓我,為她服務?”
顧潔潔挽著傅少宇的手勾唇一笑,“我昨天切菜手劃破了一個口子,傅總心疼我。”
我看著顧潔潔指著的已經愈合的傷口,沒有說話。
我笑著服從,任由堅硬的蝦殼劃傷手指,鮮血淋漓也沒吭一聲。
滿桌的同學們見傅少宇對我無所謂的態度,都嗤笑出聲。
他們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因為係統最後一個任務就是讓我完成他的指示,勤勤懇懇做一次舔狗。
這是我的最後一次任務。
那盤基圍蝦點的是爆辣口味,辣意順著傷口鑽進肉裏,疼到麻木,我卻依舊麵不改色,機械般繼續剝著手裏的蝦。
辣油混著手指上的血滴進碗裏,看起來很是惡心。
我倒是不在意的,我的任務隻是剝蝦,反正不是我吃,惡心就惡心吧。
“沈檸雨你故意的吧,這上麵滴落的都是血還怎麼吃?”
下一秒,顧潔潔不知從哪找出了一盒創口貼十分生氣地甩在了我的麵前。
隨後是傅少宇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聲音:“把傷口處理好了,再戴上手套重新剝。”
“好。”我點點頭,抓起創口貼起身去了衛生間。
“沈大小姐,你這樣對沈檸雨,就不怕哪一天她自尊心受不了跑了啊?”
傅少宇冷哼一聲滿不在意:“這麼多年擺著張木頭臉罵不走打不跑的,我早就受夠她了。就算是我們吵架,我犯了錯,不出半天她也會屁顛屁顛的過來求我原諒。”
“就是,沈檸雨這樣的舔狗愛他還來不及,怎麼會跑,哈哈哈…”
我站在包廂門外聽著滿屋哄堂大笑。
陣陣刺耳的嘲笑聲透過門縫一個勁地鑽進我的耳朵。
我轉身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後對著鏡子裏狼狽不堪的自己,勾出一抹苦笑。
剛綁定係統時,確實因為受不了傅少宇的氣跑過幾次。
但為了完成任務,我最後都硬著頭皮轉身回去求傅少宇的原諒,隻為了能繼續跟在他的身邊。
在這個圈子裏,人人都知道我沈檸雨是他的第一舔狗,無人能敵。
這樣刺耳的嘲笑聲,我聽得太多,已經麻木了。
等我處理好傷口出來時,新的一盤基圍蝦已經擺在了我的桌前,旁邊放著一袋一次性手套,而我的椅子已經被人撤到了角落裏。
傅少宇淡淡撇了我的手一眼,語氣冷漠:“到角落去吧,看著煩人。”
我知道這是他對我剛剛任務失敗的懲罰,以前也沒少當著眾人的麵這般刁難我。
對此,我早就習慣。
這些年,我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懷,隨叫隨到的體貼和服從,讓他們覺得我是因為愛極了傅少宇,才會這般不顧尊嚴的守在她身邊。
可他們卻不知,我無時無刻不祈禱著能盡快完成所有任務,早日離傅少宇遠遠的,最好再也不複相見。
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5.
宴會結束之後,他雖然帶走了我,可是臨別前還和顧潔潔當著眾人的麵激情相擁了一番,全然不顧我的感受,眸中閃爍著不舍的光芒。
和他扭頭看向我時眸中的嫌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硬生生將我帶離了包廂,一路上我都在掙紮。
“不是討厭我嗎?為什麼還要和我一起回家?”
我死死瞪著傅少宇,滿臉的不開心。
傅少宇卻扭頭勾唇一笑調侃道:“難道你真的想跟那個男人走?”
原來,他隻是不想讓其他男人擁有我而已。
我不甘心地繼續回懟道:“你這麼討厭我,不如直接將我讓出去,我們大家都清淨!”
這一句話似乎車裏惹怒了傅少宇,他扭頭惡狠狠地問我:“就這麼想離開我?”
傅少宇死死瞪著我,等著我的答案,我幾番欲言又止,最終他又開口補充道:“現在又不想完成任務了?”
傅少宇直接將我拖到了車上,嗤笑兩聲捏著我的下巴說:“沈檸雨,你別想這麼輕易地完成任務,我要把你留在身邊,讓你看著我娶其他女人。”
我不禁好奇,“傅少宇,你就這麼不想讓我完成任務嗎?”
他理了理衣袖,淡淡回了聲:“嗯。”
我忍不住追問,“為什麼?你就這麼恨我嗎?”
“就因為知道了我有係統任務?我們在一起七年,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放開我嗎?”
傅少宇冷哼兩聲回道:“我討厭別人欺騙我,你應該知道。”
此話不假,所有騙過傅少宇的人下場都不好。
我為自己辯駁道:“就算我有係統任務,但我們的感情是真的不是嗎?”
“難道我陪著你一路闖到現在的恩情你都忘了嗎?”
當年是我資助的傅少宇,一步步將他帶上了金字塔尖。
傅少宇冷著臉對我說:“這幾年我給了你很多錢,還你的恩情應該綽綽有餘了。”
傅少宇根本不知道這些錢我攢著隻是為了完成任務脫離這個世界而已,我帶不走。
我看著前排的司機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傅少宇發信息讓我來接他回家的,可是他明明帶了司機。
我有些惱怒,但我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好時候。
這時他的手機亮了起來,電話那頭是一個甜甜的女音。
“傅總,我入住了你的套房,你記得早點來找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