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顫巍巍的去握住薑知晚的手,崩潰的喊道。
“不,我一定為晚晚找到全天下最好的名醫,哪怕就是禦醫,我也要到殿前舍命求一求!”
顧澤安的淚終究是再也控製不住,發了瘋的去尋來各種各樣的名醫。
但是因為他擅自離守,彈劾的文書終究是送到了九鑾通天殿上。
聖上降了他的職位,但念及他的才華沒有過多責怪,知道原委後還派去了太醫院之首陳太醫。
直到陳太醫也表示無能為力,隻能看天意。
顧澤安和薑家父母都不願相信。
臨安的帖子一封又一封催促他回去上任,但是他都置之不理,隻是整日呆坐在她的床前。
晚間便就去酒坊喝酒,將自己喝得大醉才回顧家。
顧父為了他的官職十分焦急,想去責怪但看著自家兒子的摸樣終究不忍心。
隻得在每每回信後多加打點。
終於一道撤職文書百裏加急的送來,聖上的旨意,讓他賦閑在家。
顧澤安也隻是笑笑,隨手將文書點燃在油燈之下。
嘴裏還念叨著:"沒了晚晚,哪怕是登閣拜相又有什麼用?“
如此大不敬讓鬱鬱寡歡的薑父薑母約瞬間清醒。
紛紛過來勸阻他。
直到她的庶妹,薑知妍的出現。
她生母早死,自小被養在鄉下的莊子上,直到這次薑知晚的事情才跟著族親進城。
那張與薑知晚有著七八分相似的臉打消了顧澤安尋死的心。
薑父薑母更是讓她留在身邊照養,不必再回到原先的莊子。
不知道是否為血緣的緣故,她不僅僅是容貌相似,就連性情也別無二致。
薑父薑母將對薑知晚的疼愛全都賦予了這個自小不在身邊的庶妹,府邸裏的人也都審時度勢的叫上了二小姐。
仿佛她原本就是家中長大的姑娘,自小便是著蘇州城的薑二小姐。
直到三十日前,眾人都以為不會再醒來的薑知晚醒來了。
薑家一家老小喜極而泣,薑母為了還願捐贈了寺廟一萬兩白銀。
而顧澤安聽到小廝的話更是策馬狂奔來到了薑府。
他雙目通紅的守在床前,說已經備好了煙花隻等下一個中秋之日成婚。
一切好像與從前並無不同,但是有些東西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已然改變。
薑知妍知道她醒過來時,起初還多番來探望,一口一個大姐姐。
但是後來看見眾人紛紛都關照著正牌的大小姐,心中不免不快,憂思成疾,
更是在她們成婚之日故意不肯喝下湯藥,導致性命垂危。
細心布置的房間裏,薑知晚想起剛才父親母親臉上焦急的神情不禁感懷。
薑父薑母老年得子,雖不是男子,但是她自小便受盡寵愛。
那些女子不被允許學習的蹴鞠,騎馬等,隻因她想。
薑父便找先生回家教習,全然不顧禮法如何,就連自己上任也要將年幼的她帶在身邊。
而顧澤安更不用說,他曾為自己舍下性命去求禦醫。
就是這樣的重要的三個人,在成婚之日,將她獨自留在此處應付那些賓客。
薑知晚的心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