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中醫館的我失口惹了京圈霸總。
當著所有人,我幫他診斷出了腎虛。
他非但沒謝我,還反手砸了我的攤子。
「女人,你在玩火。」
「三天之內,我要讓你在這個城市裏消失!」
嚇的不輕的我連夜收拾行李準備跑路,但還沒到機場便被一群黑衣人劫走。
昏暗的別墅裏,顧程彥麵若冰霜,指節分明的手看的我直咽口水。
「所以腎虛到底怎麼治療?」
好家夥,他真信了。
怎麼辦,現在要是承認我是誤診會不會真的被他做掉。
不行,我得想辦法把這話圓回去!
不對啊,他肯定是真的腎虛吧?不然為什麼會信呢?!
我朋友在京圈開了家有名的中醫館,她幹的巨火。
那些闊少富婆們似乎總有些難言之隱。
軟磨硬泡下她總算答應收我為徒,將這博大的手藝傳授於我。
我日夜用功苦學,
畢竟既能聽到上流社會的各種八卦,同時還能篩選掉一批外強中幹的男人。
最主要的,
還是因為這活兒來錢快,隨便一單便能掙他個萬兒八千的。
畢竟在這京圈的帥哥堆子裏,沒個富婆人設是釣不到肩寬腿長的大帥哥的。
而我正開心無比的期待著未來生活,開始和閨蜜一樣,專為富婆治療,火了以後沒想到給自己惹上了麻煩。
2
我剛從朋友那裏出師便租了一間店麵。
「五十年老中醫專治各種腎病。」
看著鎏金招牌掛在店頭,我不禁開始偷偷發笑。
我那閨蜜老師傅,就是憑著診脈的手段,一下子逮到了一個年下弟弟。
弟弟有勁兒是真使,
那閨蜜老師傅不到一年就變的精神矍鑠,一口氣上五樓不用多說。
「如果碰上感覺不錯的男生,為師教你一招。」
「你就直接說他腎虛,沒有一個男生聽了不急的,加了微信多說幾句,這種話題他沒有別人可以分享,吊橋效應加日久生情,你就信我!一拿一個準!」
從那天起,我心中便一刻不停的默念著師門教導!
祈禱自己的客人中會出現對我胃口的超絕猛男!
麵前突然搭在診脈小枕上的白淨手腕打斷了我的幻想。
「之前預約過。」
冰冷的聲音,麵前赫然是在我做白日夢時走進來的顧程彥!
跟著前四後八十二個黑臉保鏢的顧程彥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我對麵,神情冷峻,一張眉眼分明的臉帥的人神共憤。
怎麼是他?
這不是京圈出了名的冰山霸總顧程彥嗎?
在他發家之前是圈裏數一數二的男模,早些年他窮苦的時候做過陪酒,當時還因為一手腹肌開瓶蓋而在圈裏名聲大噪!
微微皺起的眉頭似乎對我的遲疑有所不滿。
「你在幹什麼?不診脈嗎?」
哦對!診脈!我強壓嘴角將指頭搭上顧程彥的手腕,猛烈的脈象無比健康。
砰砰震手的觸感讓人感覺有著旺盛的生命力。
嘖!不愧是男模!身體真好!你說他壯實的和牛似的,來這看什麼病呢?
師門的教導突然從心中歹毒的某個角落升起。
我要是說他腎虛,他損失的無非是點麵子,大不了日後我再大張旗鼓的給他昭雪平怨。
而我,不僅能留下這一個穩定的客戶,還可能有機會和這位傳奇霸總接觸一下。
「咳咳,那什麼,朋友,你這個腎,似乎有一些大概的不太妙啊。」
「我的腎怎麼了?」
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顧程彥和我目光接觸的一瞬間展示出了無比的攻擊性,看我的渾身酥麻像是過電。
「你的腎吧,有一點點腎虛,但是不要緊,經過我的調理,我肯定能給你治好!」
短暫的沉默後,一抹像是要殺人的笑容突然爬上了顧程彥的嘴角。
「腎虛是吧?還有嗎?繼續。」
3
繼續?
我從來沒聽過如此奇怪的要求,
哪裏有病人來問診希望醫生多給自己說出幾條毛病的?
頓時尷尬感席卷全身,我的手腳似乎有人改了鍵位一樣的各處亂放。
「呃,那個就是吧,你的腎,讓我感覺它很累,就是從這個脈象裏我摸出來它在跟我說,它有一些的疲倦,你懂我意思吧?」
我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似乎瞬間被顧程彥發現了破綻。
嘴角的冷笑更不屑了幾分。
「胡咧咧的是吧?」
輕輕打了個響指,兩個保鏢便起身把我架了出去。
「留著你這種庸醫也是害人,今天我就算做點好事。
「三天之內,別讓我在這個城市裏再看到你!」
心中一萬句話正在醞釀,突然下巴被修長有力的兩指輕輕抬起,卻讓我把所有的話都忘在了嘴裏。
和顧程彥四目相對的那一刻,
記憶中閃過無數小說韓劇中的場景。
腦子迅速升溫,如果讓顧程彥砸了我的攤子,那我可真是和他再沒可能了!
此刻必須要說點什麼!來證明我不是胡咧咧!
強裝淡定的錯亂腦回路,讓我鬼使神差的將手再次搭上了麵前的手腕上。
「你腎虛,真的虛,說真的你不考慮在我這治治嗎?」
我的專業性好像並沒能讓顧程彥好受一點兒。
我甚至在那些保鏢壯漢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驚恐。
不耐煩的揮手示意,我剛幹起來的店麵被顧程彥指使手下叮叮咣咣的搬了個空。
「看你這樣估計連個正經的醫生都不是吧?
「我勸你趁早幹點別的,別在這禍害別人。」
顧程彥的話聲音不大,但卻冷的像是讓人吃了冰碴兒。
看著開著那比我命還長的加長轎車揚長而去的顧程彥。
我的心裏一陣失望。
「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可惡!就算結果不滿意也要給我付費啊!」
京圈怕是待不下去了!但我有這手藝到哪裏不是吃香喝辣!
大不了換個城市釣帥哥就是了!
強壓著委屈的我連夜收拾行李,卻在家門口被十二個前四後八衝出來的保鏢套上頭套扔進了車裏。
頭套再被摘下時,
我已經置身於一幢風格浮誇的別墅裏。
昏暗的燈光下,顧程彥麵若冰霜,指節分明的手看的我直咽口水。
「所以腎虛到底怎麼治療?」
好家夥,他真信了。
看著此時一臉嚴肅的顧程彥,我頓時緊張的腳心直冒冷汗。
我要是現在跟他說我是誤診,怕不是真的會被他做掉吧。
不行不行,我得想個辦法。
唉?不對啊。
他要是沒點啥問題,怎麼會真懷疑自己腎虛呢?
4
雖然我的確是胡說的,我沒有醫德,我是畜生,我該死。
但是這顧程彥前後反差這麼大,
明明表現得無比生氣,卻還是費勁把我劫了過來,他絕對是有問題!
對!我就說他怎麼會約我的中醫館,鬧了半天是真的有毛病。
突然感覺自己和抓住了顧程彥尾巴一樣無比自信。
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看待獵物的玩味。
小樣,讓我逮住了!
「你竟然承認了!你這個大言不慚的家夥!你明明知道自己有問題,那上午為什麼還惱羞成怒砸我的店!」
突然逼近我的一張清冷臉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有問題?」
嗯,他說的確實有道理。
「你這都不覺得自己有問題麼?」
顧程彥愣了兩秒,臉上的表情寫滿了難以置信。
「荒唐!」
胡說八道一直是我的強項,看著麵前神情有些羞恥的冰山霸總,我發現我找到了他的要害!
嘖,就這還當過陪酒男模呢。
隻能說他之前還是太幸運了,碰到的客人沒有一個有膽識的。
如果他碰到的是我,那我早就給他訓練的百毒不侵了,絕不可能因為區區一句調戲而亂了神態。
我看著麵前的顧程彥,頓時來了精神。
「那你要怎麼證明你不是腎虛?」
顧程彥的表情依舊冰冷,但語氣間已然多了幾分不動聲色的動搖。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話嗎?之前診斷的時候明顯就是再胡咧咧,你以為我沒發現嗎?」
一抹得逞的笑意爬上了我的嘴角。
「那我既然是胡咧咧,你為什麼會信呢?說到底還不是自己被我診斷出了難言之隱,惱羞成怒了?」
顧程彥的眉頭瞬間蹙在一起,明顯被我說中了痛楚。
嗬嗬,冰山霸總也不過如此,再調戲他幾句,轉而丟給他個藥方,我便可以溜之大吉。
輕鬆的翹起二郎腿,我伸出食指輕輕勾動了兩下。
突然起身的顧程彥臉上出現了一抹難得的羞澀。
好家夥,這一看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我這一身的口嗨功夫,想騙過這純情霸總還不是手拿把掐?
嘴角抽動,做出一副無奈表情。
實則此刻我已經開始暗暗計劃敲他多大一筆才算合適。
「你看,這不是我不想給你治病,你這種病人真是麻煩,好麵子又不聽勸,那既然這樣............」
我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靠過來一把掐著親上我的顧程彥動作迅猛而突然。
5
猛地將頭撤開的顧程彥,看向我的表情中充滿了複雜。
「所以你診斷出來了嗎?」
「我覺得沒診斷明白,我需要再來一次......」
拖著我的手突然鬆開,猛地失去重心的我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庸醫!果然不該信你!」
後退了兩步,尷尬的將身子轉過去,結合剛才的手感,我可以拍著胸發誓,顧程彥絕對沒病!
那奇怪的事情來了。
他如此耿耿於懷,還不惜委身於我,究竟想治的是什麼病?
「你從哪來的回哪去吧,我不需要你給我治了!」
剛想喊人的顧程彥被站起身的我利索的捂住了嘴。
身為醫生的勝負欲再一瞬間便被徹底激起!
我非要給他治明白不可!
「三天!給我三天時間!我保證給你把毛病調理好!」
看向顧程彥的目光無比堅毅,想必是我的真誠打動了他。
那張本來就好看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冰消雪融的信任。
我真誠熱烈的視線很快被顧程彥發現過來。
猛地摁著我的肩膀將我向後推開一步。
剛剛才有的幾分信任神色再次變的冷若冰霜。
「就三天!你說的,要是你到時候再給我說不明白,我絕不會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