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自己逃到什麼地方,武明空都不會放過他,會追殺他到死。
因為一個皇帝無法容忍一個知道自己那麼多隱私的人脫離自己的掌控。
“接下來我的純陽丹就要貢獻出去,所以現在我需要做的就是將其打碎,然後重新凝聚。”
李無缺把心一橫,直接就把鎖陽鼎之中凝聚出來的純陽丹擊碎。
再運用鎖陽鼎,重新凝聚。
事實上,現在這純陽丹的性質已經變了。
等到那位神秘貴人想要摘取的時候,一定會察覺出異樣。
所以,他不得不重新凝聚。
“這乾龍禦鳳功修煉的速度要比禦女心經更快一些,可惜,這玩意對女人身體的傷害太大了。”
當初改造禦女心法的人,估計就是想到了這一點,如此一來便可以源源不斷的從女人的身上吸取純陰之氣,徹底淪為鼎爐。
這門功法對女人身體的傷害是很大的,不過鎖陽鼎激發出的陽氣,又可以彌補因此帶來的反噬作用。
李無缺緩緩起身,此時外麵的天已經黑了下來。
吃過飯之後,李無缺便讓青鸞離開,並未與之親近。
等到青鸞走了,李無缺便通過一條極為隱秘的小路去找那位神秘的貴人。
這條路線,即便是鳳舞衛都不知道。
或者說,是鳳舞衛的高層,刻意忽略的一條密道。
李無缺熟練的沐浴更衣之後便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待著。
很快,他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外麵傳了進來。
那是一種王霸之氣,君臨天下。
他那敏銳的洞察力,準確捕捉到了對方身上運轉的真氣氣息。
這種強大的感覺,讓他心生忌憚。
李無缺自問即便是自己把長生訣的七篇修煉到了極致,都未必是對方的對手。
那是一種蔑視一切的氣息,無比的霸道。
難道這就是九龍真氣嗎?
武神所創,融合了各派優勢的,第一功法!?
當初看到九龍神功功法的時候,李無缺就被震驚到了。
可現在遇到了真正修煉出九龍真氣的武明空,他這才發現大周的皇帝,是用武道之氣運來鎮壓天下。
他似乎明白為何武明空剛剛登基的那幾年,大周民不聊生,連年大旱。
這是用一個國家的氣運,強行鎮壓那霸道的九龍神功啊。
也隻有這樣,才能以一個女人的身份來修煉這世間至剛至強的無上功法。
直到後來明妃誕生了子嗣之後,天運發生了改變,這才結束了大周連年的幹旱。
天災是沒有了,可人禍開始了。
在藏書閣裏博覽群書的李無缺,對於卦象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他算出這武明空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會渡過一段非常艱難的時光。
樹欲靜而風不止。
李無缺閉上眼睛,默默的享受著。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體內的那顆純陽丹,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包裹著,慢慢剝離出自己的身體。
“貴人,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李無缺似笑非笑。
那一瞬間,從這位貴人的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李無缺就像是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在狂風巨浪之中隨時都會被吞沒。
此時他能做的,就是施展乾龍禦鳳功,希望以此來影響到這位貴人的心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位貴人身上那駭人的氣息慢慢收斂了起來。
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真的想知道嗎?”
貴人開口了,並未直接拒絕。
“想。”
李無缺不假思索的答道。
因為他太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了。
這一次,也是他大膽的試探,雖說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但他已經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他相信這一次,這位神秘的貴人,一定會給出答案。
“你可以把頭罩摘下來了。”
“告訴你,我叫武明月,是大周的長公主。”
聽到這話,李無缺不由得一愣。
長公主?
這不就是陛下的妹妹嗎?
臥槽......
難道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李無缺並沒有摘下頭罩,隻是靜靜地等待著。
“你不知道一直都想知道我的身份嗎?現在給你機會,為何不看?”
“公主殿下,這種朦朦朧朧的感覺反而更妙,倘若是直接麵對,多少會少了些許的神秘感。”
李無缺淡淡的笑著說。
此時的他,全身都放鬆了下來。
“咯咯,難怪我哥哥選中了你,真不愧是皇族後裔,膽子確實夠大。”
武明月咯咯的笑了笑。
此時的李無缺,大腦在飛速的運轉著。
突然,他像是明白了什麼。
一個人的名字可以偽造,容貌也是可以改變的。
可有些東西是偽裝不了的。
那便是君臨天下的王霸之氣。
隻有修煉九龍真氣的人,才會有這麼強的氣勢。
當今大周修煉九龍真氣的,也隻有當今陛下一人。
倘若是未曾接觸過九龍神功,也許他就真的被糊弄過去了。
但現在他非常肯定自己的判斷。
此時這個女人,並不是什麼公主武明月,就是大周皇帝武明空!
“你這具身體比我想象的要硬朗的多,即便是被摘取了純陽丹,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傷不了你的根基。”
李無缺暗中運轉了乾龍禦鳳功,很快便恢複了些許功力。
並且再次凝聚出了一顆純陽丹。
隻不過,隻有二十年的功力罷了。
“現在時間還早,既然如此,那就讓本公主幫你一把......”
......
“李大哥,現在陛下已經放鬆了對你的監視,鳳舞衛被撤出了不少。”
次日,送飯來的青鸞悄悄的向李無缺彙報了情況。
她知道李無缺的身上隱藏著許多的秘密,否則一個真正的男人,也不可能在這後宮好端端的活著。
但她並沒有過多的詢問。
多半是跟最近後宮這一係列的變故有關。
倒是李無缺,主動的和她說了一些。
自己也是有難言之隱,有些事情,不知道遠比知道的好。
讓青鸞不要多想。
盡管都是一些場麵話。
但青鸞依舊很高興。
李無缺如此的在意自己,不恰恰證明自己已經成為了他最親近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