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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婚宴後,我離婚了金婚宴後,我離婚了
摘星光送你

第一章

金婚宴上,老公帶來一個女人。

他讓那個女人坐在我的位置上,還當場宣布金婚宴變女人壽宴。

眾人不解,他卻含情道,“此乃我此生摯愛。”

麵對我冷聲質問,他毫不內疚,“你鳩占鵲巢50年,如今該退回自己的位置了。”

為了留住客人,他還當場承諾宴會後一人發200的喜錢。

沉思一會兒,我扭頭坐到角落,默默吃席。

他還不知,身邊那個女人消失了幾十年。

跟別的男人生了10個兒子!

1

金婚宴馬上開始,老公卻在接了一個電話後急匆匆的出去了。

回來時,手裏拉著一個女人,端莊素雅,歲月也蓋不住麵上的恬靜溫柔,饒是快70的年紀了,此刻臉上竟也浮現出兩朵紅暈,

我突然就慌了神,因為這女人正是老公消失了幾十年的白月光周瑾心。

但礙於賓客眾多,我顧不得數落老公的舉止,帶著驚喜的笑容忙迎了上去。

“老公...這是...瑾心?”

家裏櫃子有老照片,我一下就認出來了。

我挽上他的手臂試圖提醒他不要在賓客麵前失態。

可老公蔣書景並未放開周瑾心,反而一言不發將我推開,拉著周瑾心走到金婚宴的禮台中間。

意識到他可能要做出格的事,我慌忙跟上攔住他。

“書景,這麼多賓客看著呢,咱等宴會結束好好跟瑾心聊聊好嗎?”

蔣書景拂開我冷哼道,“哼,你個農婦,能做我的主?今天沒你事了,坐一邊吃席吧!”

周瑾心拍拍他的心口溫柔勸解,“景哥,姐姐年紀大了,你輕些,別推她那麼狠。”

說完,倆人趁我愣神快步上了台。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相攜走在一起的背影,什麼叫沒我事了?

很快他便給了我答案。

蔣書景拿起了話筒,早就等著吃瓜的賓客瞬間安靜下來。

“各位親朋好友,今日本是我的金婚宴,但,這都不重要了。”

他雙眼含情脈脈的看著周瑾心,執起對方的手放在臉旁摩挲。

“因為我此生摯愛瑾心回來了。”

“恰逢她69歲生辰,今日這宴便是專門為她準備的壽宴。”

說完,他在周瑾心額頭上深情一吻,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支毛筆。

唰唰唰幾筆。

金婚宴三個字被漆黑的壽宴二字代替。

台下看戲的人交頭接耳,有的嗤之以鼻,有的等著看我笑話。

我可沒空管別人的眼神,心裏隻有怒火滔天,倆人表演拉屎都拉到我頭上了,再忍我就是活該!

“蔣書景,你失心瘋了?這可是我們的金婚宴!”

他麵上沒有一絲內疚,“你鳩占鵲巢50年,如今該退回自己的位置了。”

尼瑪,蔣書景是不是年紀大了,忘了我的脾氣了。

擼起雙手袖子,將帶褲子的裙邊卡在腰上後,我大步上前。

啪啪啪!

連續三個巴掌狠狠甩在蔣書景臉上。

我揉了發酸的手腕道,

“臭老頭,金婚宴當眾出軌,你特麼也算千古第一人了!”

2

“我什麼位置?我的位置就是你祖宗!”

我氣上心頭,叉著腰連續開炮。

他卻護著周瑾心的耳朵罵我,“汙言穢語,潑婦做派,瑾心永遠不會像你這樣,她溫柔賢淑,是你永遠不可企及的天上月。”

狠絕的話讓我心驚,仿佛有盆冰水兜頭澆在我身上,冰寒徹骨。

身子晃了晃,閨蜜曉月從身後扶住我。

她不屑的看向台上倆人。

“蔣書景,好日子過多了,你是不是忘了這些年沒餓死,都是麥麥在你身後為你扛起一個家,這幾十年,你要不是有麥麥,能安心追求理想嗎?”

蔣書景愣住,被驟然提起的回憶似乎讓他有些動容。

周瑾心看在眼裏,突然身子一軟,輕聲啜泣。

“景哥,你別為了我傷了夫妻感情,分離幾十年,我們那點感情不值當,今日你能讓我站在這裏,我就很感激了,對不起,我要回醫院去了....”

這話一說,蔣書景瞬間回神抓住了重點。

“醫院?瑾心,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他著急了拉著周瑾心想要檢查,眼裏的擔憂是我這輩子從沒見過的。

也是,他向來認為我一個農婦身強體壯,沒想過我吃五穀雜糧也會生病,不過是不愛便眼瞎而已。

周瑾心捂著心臟搖搖頭,“醫生說我這輩子思念成疾,心臟有些不好。”

蔣書景一臉內疚,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

“都怪我,沒早點去找你。”

我抱著雙手嘲諷,“喲,哪個醫生這麼牛x,怕不是你年紀大了有冠心病吧?真會胡扯。”

“閉嘴!黎麥,你消停些吧,我不過是想用這個宴會彌補一下我和瑾心失去五十年的感情,你怎麼就容不下呢。”

我被他氣的一噎,鐵打的身子晃了晃。

他卻渾然未覺,眼裏心裏隻有那老年白月光。

在場的賓客大多都是我的親戚和蔣書景的好友,見此情況,我的親戚提步就走,其他人也覺得他做的欠妥,搖著頭要離開。

蔣書景見狀,當場豪言,“為了慶祝摯愛重逢,宴會後禮金全數退回,另外一人加200的喜錢。”

說完,蔣書景和周瑾心相攜走下來,一桌一桌敬酒。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們的二婚宴呢。

這時,閨蜜將手機遞給我,我看見上麵的信息後震驚到捂住了嘴。

沉思一會兒後,我扭頭坐到角落,默默吃席。

蔣書景不知,他身邊那個女人消失了幾十年。

跟別的男人們生了10個兒子,甚至還未離婚!

3

蔣書景拉著周瑾心走到我這桌。

“麥麥,謝謝你給我們的重逢讓步,這杯酒敬你。”

他一飲而盡,周瑾心輕輕抿了一口。

我不幹了,“瑾心妹子,為了偉大的愛情,你不一口悶了,說不過去吧!”

她端著酒杯露出為難的神色,蔣書景搶過酒杯就喝了。

“瑾心身體不好,我代勞了,你別欺負她。”

我翻了個白眼,從桌上拿起剛剛用紙巾折好的大白花,戴在頭上,又把手中的白酒灑在地上。

“蔣書景,我們離婚吧!這酒,這花,就當祭奠我死去的50年青春了。”

周瑾心臉色一白,“景...景哥,算命的說我經不得晦氣之物恐嚇,麥姐這樣是想要我的命啊!”

她轉頭伏在蔣書景臉上大哭。

果然,蔣書景怒了,他猛地摔了酒杯指著我。

“黎麥,這麼多年了,你依舊是粗俗的農婦做派,今日是你說要離婚的,可別後悔。”

我冷笑,“悔?我隻後悔沒早點看穿你!”

說完,我拉著閨蜜就要離開。

這時,門口卻衝進來兩個慌張的身影。

是我那遠嫁的女兒和外孫女,她們終於趕到了。

委屈了半天的我眼眶濕濕了,想著有人撐腰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女兒跑過來猛灌了一瓶水後皺起了眉。

“媽,你都一把年紀了,提什麼離婚,事情鬧大了我在婆家怎麼過啊?”

“還有我的沁沁,她馬上就要嫁人了,你這樣鬧會影響彩禮的。”

我不敢置信,這是從女兒嘴裏說出來的話?

“瑤瑤,不是我...是你爸他當眾出軌...”

話沒說完,女兒打斷我。

“媽,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嗎,要不是你強勢,爸爸怎麼會把瑾心阿姨放在心裏幾十年,你沒讀過多少書,他們這種愛情你理解不了。”

蔣瑤說完,從包裏掏出一個盒子遞給周瑾心。

“瑾心阿姨好,初次見麵,這是我送給你和爸爸的重逢禮物。”

外孫女更是甜甜一笑。

“瑾心外婆好,我叫沁沁,也算是您的外孫女呢。”

這一刻,我恍惚了,那個我經營了幾十年的家,造了幾十年的夢,因為周瑾心的歸來,碎成了渣。

努力半生,到頭來,老公不愛,女兒不親,我不禁開始懷疑,這是我的錯嗎?

看著眼前父女倆圍著周瑾心談笑討論著對方項鏈包包的模樣。

我悟了。

不是我的錯,是他們命賤,寵著他們他們嫌,高高在上的他們舔。

我唯一的錯就是給他們慣的。

既然如此,這女兒也可以不要了。

反正遠嫁這些年來,她回家的時間屈指可數,有沒有她無所謂。

我默默轉身離開,卻在酒店門口聽到了一場令人震驚的談話。

“爸,你說奶奶這次還能成功嗎?”

“放心吧兒子,那姓蔣的可是你奶奶的白月光,奶奶向他要點錢輕而易舉。”

我假裝路人,從那父子倆旁邊經過。

猛然發現對方一個瘸了腿,一個瞎了眼。

心裏泛起驚濤駭浪。

這幾十年,周瑾心究竟經曆了什麼?

4

我回了那個九十多平方的家。

很小,卻是我努力半輩子才擁有的,對於我一個農村婦女來說,買房的艱辛蔣書景根本不知道。

我與蔣書景相親在一起的,但結婚後我才發現他有個放在心裏的白月光。

我提出要離婚,他卻保證這輩子隻跟我好好過日子。

他也做到了,婚後幾十年他除了會畫畫,其他什麼都不願意動手。

他說那是夢想,讓我支持他的夢想,我便擺攤開店,賺的錢都用來給他買顏料,畫筆等。

女兒出生後,我又獨自養孩子,幸好小店的生意好,我早出晚歸,也終於在女兒上高中那年買了套小房子。

搬進去時,蔣書景滿眼都是嫌小,可我卻很滿意,我在城裏終於有家了。

前些年,蔣書景驚喜的告訴我好消息,他畫的畫開始賣出高價,

“黎麥,現在我的畫老值錢了,以後啊,什麼柴米油鹽的我可半點不想幫忙了。”

我正在整理小店需要的食材,聞言隻是笑笑。

他不知道,與他一般年紀的男人此時都功成名就了。

包括我農村的那些親戚,也都是存了巨款,安享晚年了。

而蔣書景這些年賣出去的畫,大多都是我朋友親戚買的,最貴的那幅,是我一個老顧客買的。

老先生要去國外定居,臨走時想帶點東西留個紀念。

我靈機一動,回家便讓蔣書景把我的老店畫下來,當時他還嘲諷我。

“婦人之見,算了,我隨便畫一幅算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後來,我偷偷把畫發給了老先生,老先生驚喜萬分,出了高價。

為了維護蔣書景的自尊心,我拜托老先生別把我說出去。

可笑蔣書景還以為是自己畫的好呢。

可我維護他蔣書景的,又何止這一件事。

他欺軟怕硬,這些年來我因為保護這個家得了個黎夜叉的稱號。

不過幸好,還不算晚,我身體健康,往後幾十年的日子我定要為自己而活。

精彩人生,由離開渣男開始。

半夜的時候,蔣書景回來了,他渾身酒氣,在客廳來回走動。

我被他吵醒,怒問,“你在找什麼?”

他有些不自在。

“瑾心急需用錢,我借點給她。”

我冷笑,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蔣書景,你不覺得她剛回來就問你要錢,這事很奇怪嗎?”

誰知他麵色一沉,反到說我心機。

“黎麥,別像個守財奴似的好嗎?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愛錢?”

我隻覺寒心,要不是我愛錢,他如今連個落腳地都沒有。

可他接著咆哮,“哼,原本我今晚還想哄哄你,當那句離婚是氣話的,現在就如你所願吧!”

我想起白日裏酒店門口那兩個男子的對話。

很明顯這周瑾心來者不善,為了不影響到我,我恨不得連夜去民政局排隊。

想到這裏,我轉身回房,拿出結婚證,房產證等等開始分割財產。

蔣書景麵對我的不留情有些手足無措。

最後房產歸我,車子和剩下的銀行存款給他,當然我的小店依舊是我的。

第二天民政局門口,蔣書景麵有不舍。

“黎麥,要不再考慮一下...”

我甩開他拉住我的手,將他甩了個趔趄。

“景哥!”一聲驚呼後,周瑾心扶住快到摔到的蔣書景。

“黎麥姐,這就是你不對了。”她一來就開始教訓我。

“哦?我哪裏不對?”

“景哥不過就是給我辦了個壽宴,你就要死要活,還分了大部分財產,你讓景哥怎麼活?”

一個大男人,還要我養活,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我戳戳她的小肩膀。

“妹妹,這不是還有你嗎?你養他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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