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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整容

妹妹每天都會飲用大量的鴿子血,晚上必須要用牛奶沐浴。

還會在晚間12點時服下各種各樣的減肥藥。

看見妹妹這樣,我媽不但不製止,還非常讚同她的做法。

她說:“等你成為了富豪的白月光,可不要忘記媽媽的好!這樣吧,我明天就帶你去整容!”

半個月後,妹妹頂著和富豪白月光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我麵前。

她得意洋洋的嘲諷我,說我一輩子隻能是個打工的命。

可她不知道,富豪的錢都是假的。

更不知道的是,富豪對她的白月光愛之深,恨之切。

01

我和妹妹許音相對而坐,麵前擺放著兩個紙團。

媽媽宋芝蘭說誰能抽到有字的紙團,誰就能成為富豪的白月光,以後會有享不盡的融化富貴。

許音朝我笑笑,眼疾手快的搶走其中一個紙團,她輕車熟路的展開紙團,仿佛已經聯係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

幾秒過後,她展開紙團得意的衝我說道:“姐姐,我要成為富豪的白月光了。”

“這個名額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隨後我媽和許音兩人抱著相擁哭泣。

就在我要伸手拿起另一個紙團的時候,宋芝蘭一把從我手裏奪過來,踹進自己口袋裏:“你想幹什麼?!音音已經抽中了,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你沒抽中是你沒福氣,許盈,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爭氣,我也就放心了。”

“這次抽簽是公平的,你可別到你奶奶那邊去告我的狀。”

說罷她挽起妹妹的胳膊,兩人同事起身。

我媽睥睨的看向我:“工作已經給你找好了,別磨磨蹭蹭。”

我和妹妹許音是雙胞胎。

許音正在藝術學院讀大三,她能去藝術學院,完全是我媽拿錢砸進去的。

她就指望有朝一日妹妹能嫁個好人家,把她從貧苦家庭中脫離出來。

她的機會正好來了。

這幾天有條新聞衝上熱搜,熱搜內容是陳姓男子中獎兩千萬,一夜之間成為暴發戶,怒花七百萬在江邊買下一套豪宅。

恰巧中獎的這個男子正是我們本地人。

這條新聞可以說是和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毫無關係。

但我媽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她說陳先生正在瘋狂的尋找自己曾經的白月光,好巧不巧她還搞來了陳先生白月光的照片。

她把照片擺在我和妹妹麵前。

照片上的女人眉清目秀,長發及腰,眉眼間都是對人生的向往。

“這陳先生是個癡情種,你們要是能變成他的白月光,在生個孩子出來,那這陳老板剩下的積蓄不都是你們的了嗎?”

我假意阻止,微微蹙眉:“媽,可是我們和陳先生的白月光長得完全不一樣,他們有錢人的圈子我們還是別硬融了。”

我知道,隻有說出這種話,我媽的好奇心才會越重。

許音也是。

她緩慢的拿起照片,衝著鏡子仔細對比:“其實,我和陳先生的白月光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02

聽見這話,我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死。

哪裏相似,完全是兩種人。

許音之前因為長相不佳被其他同學孤立過,宋芝蘭知道後為此還難受了好多天,最後拿出她之前當清潔工攢下的錢去給許音做了麵部微調。

學校裏說閑話的同學這才少些。

不過許音這麼說,我媽隻有附和她的份。

因為她從小到大都偏心許音。

“是啊,音音長得這麼漂亮,還這麼優秀,我覺得你比陳先生的白月光還要美。”

“別聽你姐胡謅,有錢人的圈子我們怎麼就不能硬融了?我們不僅要融,還要拿下一筆巨款!”我媽拍拍胸脯,好像對這件事情勝券在握。

這才有了抽紙團的事。

其實完全沒必要抽簽,無論抽住誰,我都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去成為別人的白月光。

但許音很願意。

瞧著屋裏笑的肆意的媽媽和許音,我在屋外也笑的坦然。

隨後拿起我媽給我找好的工作出門了。

她給我找了份外賣員的工作,一天不停歇的送二十四個小時,一個月差不多能掙六七千。

在抽簽之前我媽說,如果一個人抽到有字的紙條,那麼另一個人就要輟學打工掙錢。

家裏的錢實在不夠負擔我和許音兩個人的學費。

這個我很早之前就知道。

宋芝蘭不喜歡我,可以說是怨恨。

我壓根不知道不喜歡我的原因是什麼。

後來想想也不需要原因,中式家庭,兩碗水很難端平。

我爸早些年車禍去世,保險公司賠了一筆小錢。

但這筆錢早就被我媽拿著給許音交了藝術院校的學費。

我的學費是靠奶奶救濟的。

前幾天奶奶剛打來一筆錢,說是給我下個學期的學費,學費還沒到我手裏就被我媽截胡,去給許音買了幾身價值不菲的衣服。

我媽秉承的觀念就是靠女兒飛黃騰達。

這會她正在和許音規劃等攀上富豪之後應該換個什麼樣的房子。

客廳的我會心一笑。

03

她們還是太單純了。

我拿起事先準備好的外賣服,出門送外賣。

在當前的局勢下我必須聽我媽的話,不然隨時都有可能被掃地出門。

而且我現在身無分文,被掃地出門之後我應該去哪裏?奶奶家嗎?

舅媽才不允許我回去。

更何況我要留在這裏看好戲,好戲還沒結束,我怎能先行落荒而逃呢。

大街小巷都貼滿了各種各樣的尋人啟事。

那些內容都大差不差。

是陳先生尋找他白月光的尋人啟事。

我隨手撕下一張宣傳單捧在手裏,薄薄的單子摸起來很是劣質,仔細看看後麵居然還有掉色的痕跡。

這麼有錢的富豪怎麼會用如此劣質的紙,被雨水一衝刷上麵的字跡就會消失。

紙上的字盡收眼底。

“之前你嫌棄我沒錢,現在我有足夠的錢了,你是否能回來陪我?”

“阿媛,我很想你,求你回到我身邊吧,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下麵還附帶著張他白月光的照片。

和我媽搞來的那張一模一樣。

有不少路人路過都停下駐足觀看,而後發出長長的讚歎聲。

“沒想到這陳先生還是個癡情種,都中了兩千萬了,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要我說這女人就是不知好歹!尋人啟事都掛了一天一夜了,我就不信這個女人沒看到。”

“什麼啊,你們幹嘛說女生不知好歹,依我看陳先生也不是什麼好鳥,漫天世界的挖掘人家的消息,人女生到這個時候還不出來,分明就是不想和他談戀愛啊。”背著雙肩包的女學生說道。

她這段話可引起不少人的不滿。

女學生一時間被眾人圍起來責備。

我抿抿唇,大喊一聲:“警察叔叔,這裏有人欺負學生!”

那群人這才被嚇跑。

我一轉身,女學生早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04

晚上回家時,許音正捧著一大碗鴿子血烏泱烏泱的灌下去。

她麵目猙獰,看起來不是自願喝下去的。

鴿子血順著她的嘴角留下,她想伸手撫去,可是還沒抬手就被我媽一巴掌給打了回去。

“陳先生的白月光才不會像你這樣沒教養,”我媽沒好氣的白了許音一眼:“拿紙巾擦。”

許音蹙眉,卻也沒說什麼。

要成為陳先生的白月光,就要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見我回家,我媽開始伸手管我要錢。

真是好笑到了極點,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哪裏來的錢上交。

“許盈啊,你是姐姐就應該給家裏賺錢供家裏花,你說說,媽媽從小到大供你上學花了多少錢?現在正是你該回報我們的時候。”

“你不掙錢的話,你妹喝的鴿子血該去哪裏整?牛奶又該去哪裏整?你放心,等你妹順利嫁進陳家的時候,我和音音肯定不會忘記你的好!”

我倒是很好奇,宋芝蘭為什麼會這麼篤定許音一定會嫁給陳先生。

還有為什麼這麼篤定陳先生會娶許音。

我假裝不懂:“媽媽,可是妹妹和陳先生的白月光長得一點都不像,陳先生憑什麼娶她?”

“而且不僅容貌不一樣,身材什麼的也不相像啊。”

媽媽會心一笑:“你放心,媽有十足的把握,你妹妹的容貌你不用擔心,你隻負責掙錢就可以。”

“兩個月後,我一定會讓她長出一張和陳先生白月光一模一樣的臉。”

她洋洋得意,以為隻要順著流程走就不會出現分毫的差錯。

許音喝的鴿子血,是養膚養顏的好東西。

陳先生白月光的皮膚狀態就很好,有著和瓷娃娃般的肌膚。

許音又去浴室泡牛奶浴。

牛奶浴也可以讓皮膚更加透亮。

她洗完澡後又拿出竹炭水泡頭,不為別的,隻為陳先生的白月光有一頭烏黑的秀發。

許音做完這一切後,我還在客廳摘豆角。

她意味不明的衝我笑了笑:“姐姐,你現在是不是很嫉妒我啊,我馬上就要成為有錢人了!”

“你就負責好好送外賣掙錢就行,等我成了陳夫人,把你聘來我家做保姆怎樣?”

我還得感謝她的這番好意唄。

我打了個哈欠,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準備回臥室。

即將要開門時卻發現許音站在原地不動。

她眼神冷冰冰的,似乎很期待我接下來的反應。

一陣嘰喳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我打開房門,居然是一整屋子的鴿子。

那些鴿子被關在籠子裏,正煽動著翅膀四處逃竄。

許音貼著麵膜機仰頭哈哈大笑:“許盈,你真是好笑死了,忘記告訴你了,你的臥室我用來養鴿子了,因為我每天要喝新鮮的鴿子血,每天跑市場又很麻煩,所以幹脆拿你的臥室來當鴿子窩嘍。”

“是媽媽同意的,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我壓製住內心的怒氣,轉過身雙手抱胸:“妹妹,你最好如願嫁給陳先生。”

否則我會千百倍都還在你身上。

05

從這之後,許音沒日沒夜的開始喝鴿子血。

她經常在半夜十二點服下各種各樣的減肥藥。

我媽也不製止,反倒還特別讚同她的做法。

許音說過了十二點之後吃減肥藥的效果會更好,她有點嬰兒肥,恰巧陳先生的白月光是清瘦苗條的美人兒。

許音狠下心來,直接餓了三天三夜,最後連夜被救護車送到醫院打吊瓶。

她不死心,不想打營養液。

於是許音百般刁難醫生:“給我打少點,死不了就行,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們這營養液裏有沒有加不幹淨的東西,萬一我打完胖了怎麼辦?”

醫生無語,沒見過為了瘦拿命開玩笑的病人。

許音生病的這段時間也沒忘記喝鴿子血。

我媽命令我從家裏取來鴿子血後,就立刻趕我去送外賣。

“今天掙不夠兩百塊就別給我回家。”

這是我離開前,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出了醫院之後我熟練的打開接單軟件,在忽略了一大批外送單之後,我鎖定了一個離得足足有三十公裏的大單。

送單的地址是江邊別墅。

也就是陳先生中彩票後第一時間買下的江景房。

總要去碰碰運氣才好,先見見我這位“妹夫。”

江邊的別墅很大,足足有四層,規模宏大,放眼望去都是江邊,風景不是一般的好。

我打開軟件,開始撥打收貨人的電話,這才撇到收貨人是陳先生。

站在別墅門外,我察覺到腳步有一瞬間的僵硬。

緊接著門從裏麵打開的那刻,我的眼神更是挪不開。

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和陳先生的白月光長得好像。

沒等我緩過神來,又一個女人從裏向外看來。

這個也和陳先生的白月光好像。

“是陳磊的外賣吧?給我就行。”女人笑意盈盈的接過我手裏的牛皮紙袋。

透過門縫向內望去,我看見沙發上的男人正展開雙臂,身旁還有不少美女。

“你還有事嗎?”女人挑挑眉。

我搖搖頭:“沒事,不過我這邊要確認一下收貨人是陳先生。”

女人還保持著那副笑容:“小妹妹,你可真是敬業,全江邊別墅的戶主裏就一個姓陳的,就是裏麵躺著的這位。”

我點頭哈腰;“那就不打擾您了。”

轉頭離去後我長舒一口氣。

陳先生的真名叫陳磊,而且他身邊好像不缺容貌相似的女人。

這下我更想看看許音有什麼把握了。

06

我剛駛出別墅,就聽見屋裏響起不約而同的尖叫聲。

“陳先生暈倒啦!快叫救護車啊!”

“快點....快點送醫院啊!”

我勾唇一笑,看來是放在花裏的東西見效了。

陳先生預定的是一盆花。

至於叫什麼花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商家在郊區,而且老板特意囑咐我不要聞。

我問他為什麼,他說這是給男人聞了壯陽氣的花。

夜色緩緩降臨,海邊也升起一輪彎月。

我照例去給許音送鴿子血。

許音一飲而盡,這些天她的肌膚變得越來越透亮,細細一掐還有紅印。

她不停地窺探鏡子中的自己:“媽,該帶我去整容了吧?”

“隻有變得和陳先生的白月光一樣,他才會喜歡我,我才會順利嫁入豪門。”

許音要整容。

我沒想到她會這般不擇手段,居然以傷害自己為代價,去討別人的開心。

顯然,我媽她也是早就知道的,否則她早就驚訝的跳起來。

我知道她沉默代表著什麼,她沒錢給許音整容,當然要保持沉默。

兩秒後,她又將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到我身上來。

我緩緩垂下眼眸,低頭不語。

宋芝蘭親昵的拉起我的手拍了拍:“許盈啊,媽媽知道你奶奶最寵你,眼下是最缺錢的時候,你去管你奶奶要點補課費唄?”

“要多少?”見我有答應的趨勢,宋芝蘭也就不再藏著掖著。

“不多不少,十萬就行。”

十萬?她也真好意思開口,有哪家好學生補課要十萬補課費的?

她當我奶奶是傻子嗎?

我沒忍住笑出聲來:“媽媽,我不會為了你去給奶奶要錢的,你這些年克扣奶奶給我的生活費還少嗎?”

看見我頂撞她,宋芝蘭恨不得當場甩我一巴掌。

隻是我沒給她這個機會,轉身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許盈接近崩潰,她努力了這麼久,日日喝鴿子血,用牛奶沐浴,還服下各種各樣的減肥藥導致內分泌失調。

沒有最後這重要的一步,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為此許音大吵大鬧:“我不管!我一定要整容,我一定要嫁給陳先生!”

07

我不知道許音是如何在醫院大吵大鬧的。

我隻知道翌日我去送鴿子血的時候,許音正在和穿著病服的男人大鬧。

大抵就是為了那幾件事。

許音晚上哭鬧,吵醒了隔壁病房的男人。

“吵醒你算好的!你要有錢你去住高檔病房啊,住在我隔壁算怎麼回事?人醜事還不少。”她站在病床上,指著麵前的男人咒罵。

而我站在男人的身後,看著他的側臉,越看越覺得眼熟。

最後男人吐了口吐沫:“潑婦,以後誰娶你誰倒黴,你連我初戀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許音不甘示弱:“誰稀罕當你初戀?我告訴你,以後誰嫁給你誰遭罪,也不知道哪個女人眼瞎會嫁給你!”

最後男人被急忙趕來的醫生給帶走了。

他轉身時,我徹底看清他的臉。

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中了兩千萬的陳先生嘛。

陳先生很隱蔽,他中獎之後更是沒人見過他的真容。

不過人們都說他白月光長得那麼美,那他本人肯定也醜不到哪裏去。

這樣一看,嘖嘖.....

許音深吸兩口氣,從我手裏奪過鴿子血:“磨磨蹭蹭的,等我成為了陳夫人有你好果子吃!”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我早就讓媽媽把你掃地出門了。”

我假意歎氣:“許音,你見過陳先生長什麼樣子嗎?”

許音侃侃而談:“沒有啊,不過陳先生一定長得很帥,你看他初戀就知道了。”

“那你就沒想過他初戀為什麼不想和他重新在一起嗎?”

許音沉默了幾秒,勾唇笑著說:“她初戀沒福氣唄,這福氣就應該是我的。”

自作自受。

08

三天後許音出院,我媽又大包小包的收拾完,陪她去另一個醫院。

這次是整形醫院。

為了給許音整容,我媽不得已背上貸款。

她想著反正許音總有一日能嫁入豪門,這些債日後總能還清的。

兩個月後,許音頂著一張和陳先生白月光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我麵前。

“姐姐,不認識我了?”許音仰頭,眼眸間都是看不起我的意味。

怎麼會認不出來,她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

她這張臉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有七八分相似。

畢竟模仿不來人家的精髓。

許音對自己的樣貌很是滿意,我媽也在一旁不停誇讚她。

“我女兒天生就是享福的命!”

“這不得把陳先生迷死啊,我們家音音長得這樣漂亮,說不定以後還能做明星呢!”

許音被宋芝蘭誇得天花亂墜。

能做的都基本做完,現在唯一關鍵的是等著魚兒上鉤。

許音又重新回到學校上課。

同學們都在讚歎她變化真大。

他們問許音是不是去整容了,許音擺擺手,含羞回答:“不是啦,隻是我最近長開了而已。”

其實我能猜到許音為什麼回學校上課。

大抵是因為陳磊。

陳磊給學院捐了一筆錢,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學校是陳先生白月光曾經的母校。

當然了,陳先生還會來發言。

許音是抓準了這個機會的,在陳先生發言的時候,她故作中暑暈倒,一時間眾人的眼神都盯在許音身上。

陳先生也是自然而然的抱她去了醫務室。

之後的事情都在順理成章的發展。

許音在大四實習期間就收到陳先生發來的邀請函。

他邀請許音去江邊別墅做客。

宋芝蘭在一旁喜極而泣:“媽媽跟你去!咱們娘倆這些年也算是苦盡甘來了,你所做的努力終究是沒有白費!”

她緊緊的抱住許音,嘴裏卻是些貶低我的話:“你比許盈優秀太多了,你就是媽媽的驕傲!快換上我剛給你買的那條小粉裙,他們說陳先生最愛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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