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翩月坐在臥室裏同徐墨塵一起欣賞他和葉清清的結婚照。
坐在一牆之隔的徐墨塵並不知道,葉清清早將他們的結婚照一起分享在了家族群裏。
她一張張地看著他們倆人從深情對望到相擁熱吻,他的眼神、他的笑容全都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
與自己毫無關係。
畢竟以後要陪他過完一生的人是別人,不是她。
風輕輕地吹了進來,林翩月感覺臉上有涼涼的濕意。
她終於關了手機,躺在床上想了一會兒就安慰自己該放手了就要放手。
沉沉地睡了過去。
天亮了,她起身練了會兒功,等衝完澡出來換了身黑色的衣服就準備出門,卻撞見了剛回來的徐墨塵。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她身上略顯沉重的衣服,“今天怎麼穿得這麼沉重。”
林翩月沉默地看了他幾秒,才慢慢地說道:“我媽忌日,我要回去一趟。”
徐墨塵剛上揚起來的唇角一下收了回來,眼神抱歉地看著她,人也一下子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他有些苦惱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暗自懊惱怎麼把這個重要的日子給忘記了。
他眸光中閃現出愧疚,邊往房間走邊衝著她道:“你等我一會兒,很快的。”
林翩月站在那兒靜靜地看著他關上了房間門,一會兒就又打開了,換了一身和她同樣色係的暗色衣服。
他輕輕地摟著她,說著抱歉的話,直接帶著她就出了門。
他甚至在車裏就開始聯係相關的墓地,打聽如何進行移墓。
他以為有的事用錢或距離就能擺平,他卻不知道,心不在了,再多的錢再近的距離也沒用了。
媽媽在世的時候就一直囑咐她,一定要堂堂正正地在一起,否則寧缺毋濫。
那時她還不知道媽媽話裏的深意,現在想來,給心愛的女人名份才是男人最基本的尊重。
連尊重都沒有,何談愛情,何談永遠?
在徐墨塵拒絕給她名份的那一刻起,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早就發生了變化。
而他找到了葉清清成為他的妻子,更是注定他們一生再無交集。
一路上,林翩月都沒有說話。
徐墨塵知道她心情不好,還安慰道:“翩月,我聯係好了墓地,把你媽遷到這裏來好不好,方便你隨時去看她。”
她沒有看他,而是看著車窗外不停倒退的樹木,就像現在的他們倆,明明坐在同一輛行馳的車裏,眼裏的景色卻是相反的。
他們的心早就不在同一個方向了。
林翩月輕輕搖了搖頭拒絕道:“不必了,我媽喜歡清靜。”
徐墨塵有些挫敗地道:“你生我的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忘記這件事的,我......”
他的話被前麵一個大型的花店又攔斷了,他指著花店疲道:“花店到了,走,我們去選些你媽喜歡的花送給她好不好?”
她望向了花海一樣的花店,想起媽媽生前終愛的菊花,忍不住跟著下了車。
他牽著她的手在花海裏穿棱,剛剛冷下來的氣氛也跟著緩和了不少。
他高興地指著那開得正豔的菊花道:“這花開得多好,正好合適!”
“墨塵!”
一道嬌滴滴的聲音突然從前麵響起,徐墨塵在抬頭看清是葉清清後,下意識地丟開了林翩月的手。
“墨塵,你怎麼也來花店了,想買花送給誰啊?”
葉清清和她身邊的葉母緊緊地盯著林翩月,眼神帶著說不清的恨意。
徐墨塵一時被她問得接不上話,眼看著氣氛緊張了起來,她主動上前打了聲招呼:“阿姨好!”
徐墨塵震驚地轉頭看著林翩月。
葉清清的母親看著她似笑非笑地道:“翩月,你有沒有跟徐總說過你跟我們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