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幫我報名參加雲端上的舞者。”
林翩月聲音清冷,黑寶石般的眸子帶著向死而生的決絕。
沈清源聽了她的話連忙出聲製止:“翩月,你可要想清楚,那樣高難度的動作你的身體能承受嗎?萬一不小心墜入雲海,命就沒了。”
林翩月聽了他的話輕笑了一聲:“那不是更好,翩然入雲海,也算是一個好的歸宿。”
她不等沈清源再阻止她直接道:“清源,你知道的,這個舞除了我別人跳不出來,就像是我向死而生,也算是有始有終,給徐墨塵最後一個交待,徹底離開他的世界!”
沈清源聽出了她原來是要用這樣的方式離開徐墨塵的世界,突然高興起來:“那行,我來安排,落入雲海後直接離開。”
“對了,這場盛宴他也會參加,如果你們麵對麵碰上,如何是好?”
林翩月沉默了一會兒道:“他不會認出我。”
話音剛落,門就推開了。
林翩然平靜地掛了手機,抬眸撞進徐墨塵寵溺的眼神裏。
他嘴角含著笑,柔柔的劉海在額頭前拂動:“我不會認出誰?”
我。
林翩然在心底回答了他的問題。
但卻伸手輕輕揉了揉他手感很好的劉海:“哪說你了,跟別人說話呢。”
徐墨塵也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獻寶似的將剛買回來的草莓慕斯打開用小勺挖了一塊喂到她嘴裏。
“又跟王媽打電話了,是不是又想你媽了,要不要我陪你回去看看她。”
林翩然有些失神,機械地吞咽了蛋糕,在他期待的眼神下點點頭。
徐墨塵看著她被草莓染紅的唇低頭一下噙住了她的,空氣都跟著變得甜了起來。
趁著換氣的空隙,林翩月突然問了句:“你準備在我媽麵前怎麼介紹自己。”
“男朋友啊!”
滾燙的氣息落在了她的耳垂,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一股熱流竄了起來。
林翩月撲閃著顫抖的睫毛,用最後的理智輕輕推著他抵近的胸腔,“所以,在你的心裏我隻是你的女朋友,不會再進一步了。”
徐墨塵用炙熱地唇封住了喋喋不休的小嘴,“這不是正在進一步嗎?”
可林翩月卻用手狠狠地抵住了他的靠近,頭朝一邊躲了躲:“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以為她是在欲擒故縱,但在看清她眸裏的溫度早就散去了,有些無趣地直起了身體。
“好了,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會永遠把你當成最寵的女人!”
他起身朝浴室走去。
最寵的女人嗎?
不是地下情人嗎?
林翩月第一次遇見徐墨塵是在一個高端的會所,翩翩起舞的她正被人刁難,他灑了滿房間的錢買下了她。
而她用這筆錢救了媽媽的命,整整四年,雖然她最後還是離開了,但最起碼是有尊嚴的走了。
少女懵懂的青春在他一次次地出手相助下,終於輪陷了。
她不可自拔地愛上了這個男人,為她甘願獻出所有的一切。
他們自然而然地在了一起。
她還記得他們第一次在一起後,他曾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許下諾言,永遠保護她。
她在他的保護下變得事事以他為主,他說不喜歡自己在人前跳舞,她就收起了那些練功的衣服。
她甚至在媽媽去世後,一次也沒問過他什麼時候跟自己結婚。
她覺得他們之間並不需要一紙婚約來束縛,他們的愛情是經得起考驗的。
可是現實卻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三個月前,葉清清回國了,她高調地在家族群裏宣布要與徐墨塵結婚。
這是父親過世後,第一次有人在群裏說話。
林翩月想不通葉清清為什麼非要與徐墨塵結婚,明明自己的母親臨終前求葉父給自己名正言順的婚姻,可該水到渠成時怎麼婚約變成了葉清清的了。
她以為一切隻是巧合,她不希望上一輩的愛恨糾纏繼續在她們的身上上演。
她必須要與徐墨塵說清楚,她與葉清清之間他隻能選一人。
林翩月曾不甘心問過徐墨塵:“咱們倆有未來嗎?”
他笑著道:“當然有,未來的每天我都陪著你。”
“那我如果想要結婚呢?”
“別鬧。”
“那你放我離開吧!”
“林翩月,你知道,我不可能和你結婚的,但除了一紙婚書,我什麼都能給你,別離開我。”
不可能嗎?
可是她真的隻在乎那張結婚證。
那是她的尊嚴,也是最後媽媽的交待。
五年的真心與等待,隻等到了一句不可能。
那一刻,林翩月決定離開他了。
她不要徐墨塵了,也不想再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