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因為趙江儒兩點一線,上班時信息不回,回到家便是坐在電腦前打遊戲,陷入了內耗。
想拉著他陪自己聊天的我,有時候顯得是那麼無理取鬧。
“我工作很累的,讓我休息一會兒好嗎,你不是最乖了嗎?”
這麼一句話,輕易打發了我,而後隻有在我穿著性感的時候才能勉強勾起他的一絲興趣。
而後我得了重度抑鬱症。
我買了藥卻被趙江儒發到了朋友圈,並配文。
“感覺抑鬱了。”
他模棱兩可的話將我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婆婆知道後也是像今天這樣,半夜打電話指責我。
“你個掃把星,我兒子跟你結婚真是倒黴,你到底要怎麼折磨他才開心。”
眼淚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耳邊是醫生迷迷糊糊的聲音。
“她的病情很嚴重,最好住院觀察。”
後來我的世界一片寂靜,再次醒來的時候,對上的是女兒哭紅了的臉。
“怎麼了,小花。”
“她就是被你養的太嬌氣了,還以為你得了什麼大病,我兒子怎麼就攤上你們兩個難纏的東西。”
婆婆翻了個白眼,替小花說道。
“你在關心媽媽,媽媽沒事。”
我心疼地抱住小花,但我還是沒有勇氣反駁婆婆的話,我早已經習慣了她的打壓。
“醒了就辦出院吧,這裏住一天就好幾百,真經不起這麼糟蹋錢。”
趙江儒臉色疲憊,有些沒好氣地說。
“都說了病人需要辦住院。”
一旁的實習護士看不下去,忍不住提醒我。
“我們家的事需要你來操心嗎!”
小花被婆婆嚇了一跳,埋進我懷裏就要哭。
我知道就算我反抗換來的也是他們喋喋不休的責備,為了小花我隻能沉默著和趙江儒辦理了出院手續。
趙江儒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
“你不會生氣了吧,你知不知道這些醫生就是想賺你的錢。”
我點頭附和。
反正一個月後,我會聽我心理醫生的話,封閉治療。
在這裏住院與否,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
出院之後,我再也沒主動跟趙江儒說過一句話。
我的恩愛夫妻的戲碼再也演不下去了。
我將自己鎖在房間裏,小花下課後就在身邊陪著我。
“你好,是葛小姐嗎?能不能來公司給小儒送個外賣,我好像用他手機不小心送到你們家了。”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夾著嗓子說話的聲音讓我反胃。
而後我便聽見了敲門的聲音,外賣員將外賣放在門口後離開。
公司離家隻有幾步路,這套房還是我的爸媽出錢買的。
女人不等我回答就掛掉了電話,我從床上爬起來。
萬一是他請大家吃飯,最後輪到這女人不小心點錯了地址。
我心裏還在為他們考慮著,但當我到門口看見地上隻有孤零零的兩份外賣後,我突然意識到,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很親密。
我心中一陣惡寒,本能驅使著我去公司看一眼。
我沒多久就到了公司,遠遠就看見那女人在幫趙江儒整理領帶,他肆意地躺在沙發上,和那女人調笑。
“天哪,我太笨了,居然把外賣點到你家了,你老婆不會懷疑我倆有一腿吧。”
“怎麼可能,她那笨腦子,才不會想那麼多。而且你是我徒弟,我請你吃頓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