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江儒結婚十年,端茶倒水洗衣做飯,他對我敲脂吸髓,無所不用。
我以為賢良淑德能夠換來他對我的一心一意,卻在一日碰巧撞見他在和兄弟連麥打遊戲。
“儒哥,你哪兒學來的禦妻術,教我兩招唄。”
“嘖,就她那狗腿樣,我一個眼神就跑過來噓寒問暖,賤的不行。”
在無盡的內耗後我終於認命決定放棄虛偽的模範夫妻生活。
可他卻像變了個人一樣。
在我的直播間豪擲千金,在鋼琴演奏大賽上為我忙裏忙外,在工作之餘幫我的店鋪宣傳加熱,約我遊山玩水,肆意人生......
“趙江儒,真正賤的人是你。”
......
“葛女士,你的抑鬱症已經很嚴重,建議你隔絕外界治療,否則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得知這個消息,我是堅決不肯的,因為我的丈夫趙江儒是個不能自理的男人,他離不開我。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書房的門半關著,趙江儒開著外放和兄弟連麥打遊戲。
客廳,一地的零食包裝袋和吃了一半的外賣,堆成了小山,我熟練地開始收拾整理。
可就在這時候,書房傳來了趙江儒兄弟的問詢。
“儒哥,你哪兒學來的禦妻術,教我兩招唄。”
“嘖,就她那狗腿樣,我一個眼神就跑過來噓寒問暖,賤的不行。”
趙江儒的聲音如一記重錘,將我原本一心為他的心徹底砸碎。
兩人還在繼續對話。
“你開玩笑吧,我是看咱倆認識這麼多年才認真請教你的。葛老師這種颯爽美豔的禦姐,怎麼可能是什麼狗腿。”
“嘖,你別不信,喏你聽。”
趙江儒掏出手機,滑動屏幕找出了一段視頻,我的聲音從視頻裏麵傳出。
“老公,衣服我已經洗好曬好了,牛奶也熱好在桌上,你打遊戲累了就喝掉吧,要吃什麼嗎,我去給你做。”
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渾身顫抖,縮在沙發上。
我的貓朵朵跳到我的懷裏,用咪嗚咪嗚的聲音安慰我。
這是我抑鬱症的並發症狀,過了一會兒,我終於好一些了。
我手指抖來抖去,撥通了心理醫生的電話:“我同意今天的那個治療方案,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準備一下。”
掛斷電話後,我的思緒一下飄回了過去。
我和趙江儒在工作中相識,我作為寵物博主,受邀拍攝一套寵物主題的服裝寫真。
趙江儒是拍攝的模特,拍攝休息間隙,他加了我的好友不停地誇我的貓可愛。
後來我們越來越熟絡,偶爾的工作應酬也會碰巧在一起。
有一次,他替我擋下了一杯酒,可酒中的藥在散場後終於讓他撐不住發作。
於是那次宿醉後我們荒唐一夜,但我心甘情願,我已經徹底愛上了他。
“謝謝你幫我。”
於是,我們曖昧不清的關係也就此正式步入戀愛,一個月後因為我懷孕,很快我們就領證結婚。
耳邊又傳來了他們的聲音。
“你可別秀恩愛了,我也是你倆play的一環嗎?這個是你們夫妻的情趣吧,狗糧我不吃!”
在趙江儒沉默了良久之後,我推開了書房的門。
“我回來了。”
我的眼睛很紅,趙江儒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似有些心虛地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假裝看了一眼手機。
“你不是知道的,六點谘詢結束,我剛來。”
趙江儒鬆了口氣,恰好一局遊戲結束,他走到我的身邊,拉著我的手。
“今天是我媽生日,我們去商場買個金鐲子給她吧。
我點了點頭:“我前兩天剛跟櫃姐看了一款鐲子,今天幫我從別的專賣店調貨來了,去看看吧。”
“你有心了。”
又是一句誇獎,我總是為了這一句誇獎,盲目地為他忙忙碌碌做這做那。
來到專櫃。
“葛小姐,你來了。那個鐲子我拿給你看看。”
櫃姐親昵地走到我身邊,將那鐲子遞到我麵前。
我看了一眼趙江儒,他似乎對這個鐲子很滿意。
紋路細密,繡著鳳凰的實心鐲子,我也很滿意。
原本我是打算自掏腰包買給婆婆當禮物的,可是就是因為剛才的那些話,我掏出手機的動作頓了頓。
趙江儒看著我,催促我道。
“既然決定了就這個,那就去付錢吧。”
結婚之後,我們的錢也是分開用的,而家裏的大小開支全都是我出錢。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們買這個禮物,就應該我出錢。
但我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