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圈子裏公認的舔狗。
為了追上心語,我甚至整成她暗戀的人的模樣。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在她麵前所有原則都可以被打破。
已讀不回,至少她讀了,我就滿足了。
讓我閉嘴,那是怕我說太多話傷到嗓子。
她的白月光回了國,大不了我做飯的時候也做他一份。
可我後來發現,我大概是舔錯了人。
1
迷宮般四通八達的走廊讓人眩暈,不僅是客人,就連這店裏的服務員也是。
“遠哥,怎麼在這兒!”背後突然有人輕拍我的肩膀。
還在整理衣服的我疑惑的望了過去。
麵前的男人麵露尷尬,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不好意思啊兄弟,你跟我一哥們兒實在太像了。”
我擺擺手表示沒事,又轉頭繼續清理身上的酒漬。
揉搓半晌,我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
心語好不容易給我買件衣服,就這麼不我不小心毀了。
也怪我,想著好不容易能見心語的朋友一麵,可不得穿得好看一點。
待會兒跟心語道個歉好了,看她能不能願意再送我一件。
如果她願意,我一定好好保管,再也不會像今天這樣了!
......
“我跟你們講,我剛才在洗手間看到一個人,跟遠哥可像了!該不會是遠哥你哪個弟弟吧?”聲音有些熟悉,聽起來像是剛才遇到的男人。
“咚——咚——”
我敲著半掩著的門的門框上,室內的聲音停止了一瞬。
傳來一句漫不經心的“進——”
我推門進去,果然是那個男人。
不過大家都眾星拱月似的圍坐在一個男人身邊。
男人的臉,跟我有八成像。
也可以說,我有八成像眼前這個男人。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遠哥,這......”
後麵的話沒能繼續,任誰看到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也得驚訝吧。
“我來接心語。”我打破麵前的尷尬局麵。
“她去洗手間了,待會兒回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出聲。
蹬蹬的高跟鞋聲從身後響起,
“你怎麼來了?”甜美的詢問聲傳進耳朵。
“我來接你,心語。晚上不安全。”我轉身解釋。
“誰要你接!”她不知看到了什麼,突然衝我大吼。
我錯愕的看著她,她從未如此生氣過。
“怎麼啦,心語?你要是想再玩玩我可以在外麵等你。”我試圖哄她。
“盧小姐,人家一片好意可別辜負了。”那個和我很像的男人出聲了。
臉上帶著些我看不懂的嘲諷。
“阿遠,我不是......”
“既然盧小姐要回家,那我們也不好拉著不放人了,路上注意安全。”男人打斷她的話。
“走吧,心語。”我牽起她的手。
她還呆在那裏,我搖了搖喚回她的注意力。
她回過神,狠狠剜了我一眼,甩開我的手。
“滾——”
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就算是生氣的心語,也是好看的。
“心語!”我在後麵緊趕慢趕。
沒想到她踩著高跟鞋還能走這麼快,這是我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後,最後的想法。
2
等我終於打到車回到家,心語已經洗完澡坐在了沙發上。
圓潤滑膩的臉蛋被熱氣蒸騰的紅撲撲的。
“心語......”
“啪——”
誇讚還沒出口,她白嫩的手掌先挨上了我的臉。
我的臉被打到一邊。
“誰他媽讓你來的!”她開始質問。
“心語,對不起!我就是怕天色太晚,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回來不安全。”我急忙解釋。
隱去了我想正大光明見見她朋友的想法。
她征愣了一下,我趁機拿起她的手。
白皙的手掌,泛著紅意。
“心語,我臉皮厚,你別親自打我,這手都打紅了。”
“要打你跟我說,我自己下手,保證比這隻重不輕。”
我心疼的揉捏著她的手。
“哧——,你還真是賤啊,蘇祈言。”她抽出手,捏住我的下巴。
為了讓她方便一點,我半跪在她麵前。
她突然拿起放在茶幾上的一把小刀。
那是平日裏我給她削水果用的。
一手扶著我的臉,一手在我臉上比劃。
“你說,我把你這臉劃花怎麼樣?”她惡劣的笑著。
眼裏的神色有些癲狂,不似作假。
“滴答——”
“你在幹嘛!”她驚叫。
“心語,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我握著她的手,近乎虔誠的開口。
“瘋子!滾開!惡心死了!”
她甩開我的手,把刀也摔出去老遠。
一邊擦手一邊往樓上走去。
我目送她離開,直至身影消失在樓梯上。
胡亂的脫下身上的外套,按在地板上,又拿了兩張紙隨意的按在臉上還在滴血的地方。
......
“蘇先生......”
女傭語氣擔心,欲言又止的看著我扒完餐桌上已經冷透的菜。
沒關係,心語隻是沒有玩盡興,不是故意忘記我們三周年的紀念日的。
3
翌日清晨。
叮咚一聲,是電梯到達的聲音。
“心語,早餐準備好了,來吃吧。”我輕聲喊她。
“阿言,昨天的事你不會生我氣吧?”她輕柔的撫上我臉上的疤,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小傷。”
“吃飯吧。”我輕輕拿開她的手,站在她身後,示意她入座。
“我就知道阿言最好了,肯定不會怪我的!”
她嬌俏地撒著嬌,露出一個甜美燦爛的笑容。
這樣美好的笑容,是我一直向往的。
入了座,我替她倒湯,把她愛吃的早點擺得離她更近。
“阿言,你也吃。”她笑著夾了一小塊土豆放在我碗裏。
“好。”我當著她的麵咽下我並不喜歡的食物。
“阿言,你愛吃就多吃點!”
看著我吃下去,她好像突然來了興趣,不住的給我夾菜。
“心語,你也吃,不用管我的。”
我做出投降的動作。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阿言?”她委屈巴巴,眼眶微微有一些紅。
“不是不是!我沒生你氣!”我急忙解釋。
“那你為什麼不吃我夾的菜?”她嘟起嘴氣呼呼的說。
“我吃我吃!”我隻得硬著頭皮吃下麵前的一大碗飯菜。
看著我吃完,她終於心滿意足的上了樓。
不過我倒的湯,她是一口也沒喝。
突然一個亮閃閃的東西紮了我的眼。
撿起一看,是一枚戒指。
我拿著戒指準備上樓去交給心語。
腹部卻突然傳來一陣疼痛。
果然,胃還是有些受不住。
擦了擦冷汗,我還是打算親自把戒指送上去。
從未覺得四樓的樓梯如此的漫長。
家裏的電梯,從來是心語專屬的。
我氣喘籲籲走到她的臥室門口,剛要敲下去,卻聽到一陣暢意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小靈我跟你說,你知道嗎,他不想吃還非要硬吃,那表情真的太搞笑了。”
“沒關係啦,這人就是賤,怎麼樣他都不會反抗的。”
“嗬嗬嗬,玩廢了就扔掉唄。”
“送上門的貨,誰要珍惜。”
......
我任由冷汗滴落,捏著戒指又從樓梯下去。
沒事的,心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就是愛惡作劇了點,也沒什麼太大的缺點。
如果能成為她快樂的一部分,那也是我的榮幸。
4
最後我沒能挨過生理上的疼痛,在管家阿姨的憐憫下,被送到了醫院。
住了沒兩天,我就強硬的要求出院。
不過在醫院,我卻意外撞見了,一個和心語長得好像的女人。
“啊——,滾開!滾啊!”
她撞進我懷裏,抬頭時又猛的對我大吼,好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人。
我皺眉放她離開,轉身向醫院外走去。
“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
噠噠噠的又跑下來一個男人,我一看,是那天他們口中的“遠哥”。
“怎麼是你?”他也有些征愣。
在我的臉上掃視了一瞬,眼裏又露出些嫌惡。
“你有沒有看見個女人,跟盧心語很像的女人?”他又發問,雙手拽著我的衣領。
好像是我把女人藏起來了似的。
“跑出去了。”我皺眉掙開他的手。
“往哪邊走了?”他急切的問道。
“那邊。”我鬼使神差的指了一個相反的方向。
“敢騙我,你就死定了!”這是他跑出去前的最後一次威脅。
我搖搖頭,踏上了回家的路。
......
“今天幹的不錯。”
晚上回家,心語少有的誇了我。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還是對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她看著我的笑,似乎有些無趣。
不知道又瞥見什麼,眼裏又閃過一絲厭惡。
半夜她吵著要吃我親手做的宵夜。
我做好送上去後,她卻一把砸在我的臉上。
“真他媽沒用!你就不能把她弄死嗎?!”她臉色十分猙獰。
“心語,怎麼了?”我還不明所以。
“你有什麼用!什麼用!”她的手掌又要挨上我的臉,我一把握住。
“反了你了!”她大大的眼睛裏閃爍著怒火與不可置信。
在她要盯死人的目光裏,我重重的甩了自己一耳光。
“你!你幹什麼!”她像是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