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瑤,你有疑問來問我就好了,為什麼要發那條朋友圈?”
“現在公司裏都在說她寡婦門前是非多,在我辦公室整整哭了一下午,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周末打掃完衛生,我剛得空坐下休息,傅思成一進門就開始質問。
我全身酸痛得厲害,餘光瞥見桌上放著的首飾盒,那隻珍珠耳環就躺在裏麵。
我往前推了推:
“敢做不敢當?她不是丟了一隻耳環嘛,我找到了,告訴她一聲而已。”
太陽穴突突直跳,我頭疼得厲害,傅思成依舊不依不饒:
“無心之失,你這麼上綱上線幹嘛?”
“瑩瑩今天可是受委屈了,你要是還有一點良知,就該去我們公司當著所有人的麵向她道歉,而不是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想不通他怎麼能夠這般理直氣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責我。
周瑩不能受委屈,我就得委屈自己去道歉?
家裏的房間那麼多,她就算累得想要休息,怎麼就偏偏就睡到了我們的床上?
可現在我不想再和傅思成糾纏下去了,隻是平靜地開口:
“傅思成,我們離婚吧。”
說出口的瞬間,心裏鬆快不少。
傅思成微微愣住,隨後反應過來大步走到我麵前,滿臉怒意:
“沈清瑤,你寧願離婚也不願意和瑩瑩道歉,是這個意思嗎?”
“隨你怎麼想。”
站起身想要回房休息又被一股大力拽回,傅思成用力捏著我的下巴,語氣凶狠:
“當初是你死乞白賴的想要嫁給我,現在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離開。”
說完,他甩上門走了。
下巴傳來的痛感還未消散,心跟著也刺痛起來。
高中時傅思成是班長,我是班裏的貧困生。
也許是出於班長的責任,他時常會悄悄照顧我那怯懦又敏感的自尊心。
我從不去食堂吃飯,但每天他都會狀似無意遞過來一個雞蛋。
“買多了,吃不下,給你~”
在傅思成的投喂下,我開始鼓起勇氣幫他打水,值日......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在這一來二去中慢慢建立起來,那時班上有人說我們在談戀愛,我為了避嫌主動疏遠了他,可他找到我說:
“沈清瑤,別太在意他人的眼光,做自己就好。”
後來我才明白從傅思成第一次遞來雞蛋時,他就像清晨的一縷陽光,強勢地闖進我的心裏。
高二那年,周瑩轉學過來,青春靚麗的外表瞬間成為的全校的焦點。
傅思成也不例外。
高三下學期,有人匿名舉報了傅思成和周瑩,教導處主任當場把二人堵在了小樹林裏。
周瑩的父母嫌丟人很快給她轉學,還換掉了她所有的聯係方式。
傅思成的學習成績也一落千丈,原本清北的苗子最終和沈清瑤去了同一所985。
所有人都在傳是我嫉妒才向老師告的密,我不願被傅思成誤會,主動找到他解釋,沒想到他撇了一眼便開口:
“沈清瑤,你不用和我解釋,你的為人我還不知道嗎?”
那時候我單純的以為,七年的陪伴足以讓傅思成忘記那段短暫的初戀。
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甜蜜又苦澀的少年心事,哪有這麼容易忘懷?
就像我忘不了傅思成一樣,他也忘不了周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