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論壇得知,嶽程放棄了保研的機會,把自己簽給了一家風評很差的互聯網企業,簽了三年賣身契,賣了一百萬。
又逼他鄉下的父母賣房賣地,湊了幾十萬。
再借遍了所有親朋好友,加上我手鐲賣的錢,終於把二百萬還上了。
趙宛真聽說了債務還清的消息,如蒼蠅逐臭一般,立刻回到了嶽程身邊。
她和我在一個寢室。
上一世,我和嶽程在一次校園歌唱比賽認識。
男女對唱項目缺少一對參賽者,我們被老師硬湊成一對。
我倆聲線根本不搭,比賽成績慘不忍睹。
可經過那次比賽,我們卻成了“朋友”。
每天都會發早安晚安的“朋友”。
在寒冷的冬夜會為我披上他的外套的“朋友”。
和異性單獨出去對方會生氣的“朋友”。
情人節會一起看去看愛情電影的“朋友”。
520前一天,我鼓起勇氣對他說:“明天有個問題想問你,希望能得到一個我想要的答案”
嶽程彎起好看的眉眼,揉了揉我額前的碎發:“放心,你希望的事情一定會實現的。”
我心裏瞬間開出了漫山遍野的花。
可第二天一早,卻看見趙宛真的朋友圈發了與嶽程的親密官宣照。
趙宛真甜膩刺耳的嬌嗔在宿舍回蕩。
“好好笑哦老公,癩蛤蟆成精學會說話了,還會和人告白了,我真是求求了,沒有鏡子照還不能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模樣嗎?”
故意被免提且調大音量的電話裏傳來熟悉的聲音:“真真你放心,我一定和蘇雨翎說清楚,我真沒喜歡過她,是她一直纏著我......”
一瞬間,身體上所有的血液仿佛都衝向了大腦,說不出的難堪席卷而來。
室友們的安慰和趙宛真的尖笑,都仿佛漂浮在很遠的地方,抓不住,摸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