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臨近,宋瑤兒整天都在忙碌著打點她的出場行頭,見我整日無所事事,頗為疑惑。
“姐姐不準備參加宴會了嗎?怎麼還不找設計師上門量體裁衣,我們家這種等級的盛會,可不是隨便穿個便宜禮服就能撐住場麵的。”
“你要挑了個見不得台麵的禮服,到時候可是咱們全家丟臉。”
我懶得聽她放屁,瞅著她手裏那件珠光寶氣的琉璃晚裙思索。
好看是好看,就是俗。
所有珍珠寶石都往一個地方堆,套在宋瑤兒嬌小的身軀上顯得她活像個機甲戰士。
宋瑤兒這兩天圈內圈內地忙,到處看禮服訂珠寶,也沒忘給我四處上眼藥。
那些被她長期惠顧的高定品牌都堅持著“服務宋家一個小姐”的原則,紛紛表示不會為我這位半路找回來的大小姐提供服裝珠寶。
我也無所謂。
老爹已經替我拿到了國際設計大師尼克的最新款晚禮服,隻需要等著我的造型人員改尺碼、搭珠寶......
我就磕磕瓜子,等著宴會到來就行了。
叮咚,門鈴響起,宋瑤兒的姐妹花來了。
幾個大小姐看到我穿個睡衣坐客廳裏磕瓜子,嫌惡地皺了皺眉。
“哎呀瑤兒,你家傭人怎麼能隨便跑啊,你也該好好管管了......”
我拿瓜子的動作一頓,慢騰騰地對上幾人的視線。
“哪來的幾個八婆?”
此話一出,三人立刻炸了鍋,跑到宋瑤兒麵前,鬧著要她處置我。
宋瑤兒裝作為難地開口。
“各位姐姐理解錯了,這位不是我家的傭人,是我姐姐呢......”
“她在外流落那麼多年,咱們這種家庭的很多規矩都不太懂,大家不要怪罪她......”
“素質教養這種東西嘛,身處什麼環境就學得怎樣......”
我沉默地放下手中的瓜子,萬分肯定,這時候再不發火就是我不禮貌了。
我安靜地將目光鎖定在幾位名媛小姐身上。
一一道來。
“你這包是盜版吧?正版logo金漆不會掉色,走線也是歪的,誰送你的啊?你不會被騙了吧?”
“你的鼻梁是不是整歪了?我這麼看像那種私人診所的手術風格,後麵有時間去看看鼻子吧,感覺維持不了多久會塌......”
“還有你,誰教你把香水當花露水噴的,我家的狗都被你熏到了。”
三人怔怔地跟我對視,麵色僵硬。
我沒忍住,繼續提點。
“你的包不是宋瑤兒送你的嗎?問問唄,在哪買的怎麼買的,問她要個發票,維個權去。”
“你整容的機構不是宋瑤兒給你推薦的嗎?查一查機構資質,賠償能有好幾萬呢。”
“還有你,我剛剛沒好意思說完,你的香水很像我家狗會噴的那種,所以它才吸多了就暈。”
對話結束,我留給三人一個功成名退的偉岸背影,收拾好瓜子殼進屋了。
身後一陣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