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流產我傷心欲絕。
老公卻開始對我冷言冷語,漠不關心。
我以為他是責怪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寶寶。
畢竟那是我們努力了三年才得到的珍寶。
可有一天。
“她說和鄒野沒上過床。你信嗎?嗬,反正我不信。不過幸好老天長眼,讓她自己把孩子摔沒了。”
耳邊傳來他冷若冰霜的話語。
我才知道。
原來他那麼不待見我肚子的孩子。
手握在門把上微微顫抖。
耳邊是宋斯年和他朋友冷漠至極的酒後真言。
“這種女人留著幹什麼?趕緊離了得了!”
“離婚?那太便宜她了。”
“就是!要我說,你就該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那個王曼不是對你......”
“上次我還看到她故意穿低胸裝在你麵前發騷......”
裏麵的人頓時浪笑一團。
我平複了下心情,握緊門把手,向下一壓。
門開了。
宋斯年和他朋友全都看了過來。
他嘴角的笑意迅速淡下。
“回來了。”
我嗯了一聲,在他朋友鄙夷的視線中,回到了臥室。
連續加班讓我疲憊到倒頭就睡。
不知過了多久。
“方雅,他們都走了。你起來收拾一下。”
宋斯年把我拉起來時,我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鼻尖傳來濃重的煙酒味。
不用想,宋斯年又縱容他們在家裏抽煙了。
“愣著幹嗎?快點去打掃啊。磨蹭半天等會又說自己睡不夠。”
“對了,我明早八點的飛機,六點要出門。你早餐給我熬個粥吧,我這胃有點不舒服。”
太陽穴咚咚咚地跳著。
我摸出手機一看,淩晨三點。
我已經連續加班兩天。
兩天48個小時,我隻睡了五個小時不到。
嚴重的睡眠不足讓我心臟跳的飛快。
我閉了閉眼。
“宋斯年,現在淩晨三點,你叫我起來收拾你們狂歡後留下的殘局。”
“然後你六點要出門,需要我做早餐給你吃。”
我感覺自己被無語到都笑了。
“所以我就不用睡了是嗎?宋斯年,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兩天......”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大聲打斷:“跟我有關係嗎?是我讓你沒覺睡嗎?是我讓你加班的嗎?”
“方雅,你搞搞清楚,你已經結婚了。你的首要任務是照顧家庭!”
宋斯年吼完就扯著被子躺下了。
“放著好好的宋太太不做,非去賺那幾千塊。我看你真是像網上說的那樣,沒苦硬吃!”
聞言,我的腦子嗡了一聲,我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
他卻用挑剔又輕蔑的眼神上下掃視著我。
“說起流產,我看就是你天天加班才保不住孩子。是不是害怕被罵,所以故意摔一跤,讓我們覺得是意外。這樣,就沒人會怪你了?”
宋斯年刻薄的聲音刺激著我的耳膜。
我像個木偶一樣僵在原地。
我沒有反駁,宋斯年滿意的倒頭就睡,耳邊很快傳來鼾聲。
我卻渾身冰冷,再無睡意。
我木然起身,走到客廳。
不出所料,地上滿是煙頭和垃圾。
茶幾上,吃剩了的外賣和空酒瓶東倒西歪。
湯汁灑的到處都是,地上,沙發上……
角落裏,我給寶寶買的安撫兔被隨意扔在地上。
我走過去心疼的撿起來。
眼淚不自覺地落下。
“她說和鄒野沒上過床。你信嗎?嗬,反正我不信。不過幸好老天長眼,讓她自己把孩子摔沒了。”
耳邊又開始回響起剛才我不經意聽到的話。
宋斯年。
你為我們死去的孩子,心痛過哪怕一秒鐘嗎?
我在客房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宋斯年因為宿醉,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錯過飛機,他被老板一頓臭罵。
宋斯年像個孫子一樣對著手機點頭哈腰。
可掛了電話,他一秒變臉。
直接把怒氣全部發泄在我身上。
“為什麼不叫我?方雅,我跟你說過我今天早上八點的飛機吧!你知道我出差是……”
我淡淡的打斷他:“跟我有關係嗎?是我讓你睡過頭,是我讓你錯過飛機的嗎?”
我拿他的話堵他,宋斯年一噎,半天沒講話。
他走到客廳,看見滿地垃圾,一切還是他睡前的模樣。
於是他又開始找茬:“你怎麼還沒打掃?這麼臭你都沒聞到嗎?方雅,你不會覺得自己拿幾千塊的工資就很了不起,在家就能像大爺一樣吧!”
我感覺自己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可宋斯年依舊不依不饒。
“方雅,我告訴你。你別給我擺譜!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人人愛慕的女神嗎?”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素麵朝天,灰頭土臉!哪個男人看見你會有興趣?”
“我勸你還是聽話一點!別以為鄒野……”
我閉了閉眼,把手裏的毛巾用力一摔。
“宋斯年,你夠了!”
宋斯年不屑的扯了扯唇角:“提到鄒野就不行?”
他上前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眼神陰狠:“這麼多年,你還是忘不了他,嗯?”
“忘不了他什麼?他比我帥?比我有錢?”
“還是他伺候的你更舒……”
“啪!”
我氣到整個人控製不住的抖起來。
宋斯年一臉陰沉的盯著我,舌頭頂了下被打的那側臉頰:“說到你痛處了?”
“結婚前,騙老子你和鄒野沒搞過。結果呢?老子看起來就那麼好騙?”
他很輕蔑的嗤笑一聲。
然後,從我身邊走過時,他故意撞了一下的我肩膀。
留下一句很輕很輕的——
“臭婊子。”
我四肢百骸都顫栗了。
我握緊拳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宋斯年,離婚吧。”
宋斯年僵在原地良久。
而後,他轉過身看著我,勾起一側的唇角,陰冷的笑了一下。
“方雅,別忘了當初你媽的救命錢是誰借你的。你欠老子的,這輩子也還不完。”
“離婚?你想都別想!”
宋斯年不肯和我離婚。
知道我不喜歡他和那些牌友來往,為了惡心我,他就更加頻繁的把人往家裏帶。
抽煙喝酒打牌。
家裏被弄得烏煙瘴氣,滿室狼藉。
我氣得不再回去,收拾了幾件衣服跑到閨蜜家裏。
宋斯年卻越發放縱。
不僅帶牌友回家鬼混,甚至把我最討厭的綠茶——王曼也帶回了家。
王曼頻繁的更新朋友圈。
第一晚——
“在宋師兄家裏喝醉了呢。”
配圖:她嘟著嘴唇自拍,肩膀上搭著一隻戴著婚戒的男人的手。
第二晚——
“師兄好壞,就會灌人家酒。把人家灌醉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哼。”
配圖:她抱著我買的熊貓玩偶,躺在我家臥室的床上委屈的哭哭。
黑絲下的雪白大腿若隱若現。
今天——
“師兄家裏太亂了啦,他說幸好有我幫他收拾。”
配圖是一張她在掃地的照片,彎著腰,露出胸前大片旖旎。
我麵無表情的,給她點了個讚。
下一秒,我就收到王曼私發給我的信息。
“嫂子,你別誤會呀。師兄說你最近忙,我才來幫忙打掃一下的。”
“不過,嫂子你工作這麼忙,真的不考慮辭職嗎?我看師兄好可憐,每天都吃外賣。”
“師兄讓我以後下班和他一起回家,給他做晚餐。嫂子,要是你也早下班,回來一起吃呀。”
王曼是我們大學學妹,在我和宋斯年在一起前,她就和宋斯年表白過無數次。
可以說,她喜歡宋斯年,人盡皆知。
和宋斯年結婚前,我就要求他離王曼遠一點。
他答應了我。
原以為王曼會就此淡出他的生活。
可沒想到,王曼現在就在他的公司工作。
而這件事,宋斯年從未和我提起過。
一想到王曼和宋斯年天天見麵,兩人或許早就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
我就有一種迎麵吃了滿口蒼蠅的惡心感。
“好啊,那你多做一點飯,等會我回去吃。”
忍著惡心給王曼回了信息後。
我收起手機,直接打了車往家裏走。
“師兄,嫂子說晚上要回來吃飯呢。我做這些菜,夠不夠吃啊?”
“你別管她,給她臉了還?”
“別生氣嘛師兄。雖然嫂子對鄒野還舊情難忘,但她畢竟還是念著你的。”
“你看,我發了幾條朋友圈,她看到了,不是立馬就回來了嗎?這說明她有危機感,她還愛你呢。”
我坐在出租車上,王曼和宋斯年對話的聲音從手機傳來。
“嗬,愛我會私下和鄒野見麵?賤女人不知道和鄒野搞過幾次了!”
“師兄,你上次喝醉酒說,嫂子流產是你做的.......真的嗎?”
漫長的沉默之後。
“誰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再說,我隻是在浴室裏倒了點沐浴露,是她自己沒站穩......”
“還打電話讓我回去救她?老子巴不得她流產……”
宋斯年輕蔑的冷哼一聲之後,電話被掛斷了。
隨即,我收到王曼的信息。
“哎呀嫂子,不小心撥出去了。你沒有聽到什麼吧?”
我早已如墜冰窟。
手顫抖著,不自覺的撫上肚子。
寶寶......
眼淚不聲不響地流淌下來。
我仿佛又感受到冰冷的器械伸進下身。
決絕的把寶寶從我身體裏帶走......
我閉了閉眼。
一陣劇烈的惡心突然上湧。
出租車正好在等紅燈,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推開車門直接往路邊衝。
“嘔!”
我扒著垃圾桶忍不住嘔了起來。
我隻知道宋斯年誤會我懷的孩子不是他的。
可我不知道他竟然在浴室動了手腳!
我渾身戰栗,整個人直接癱軟在路邊。
路人好心的圍了過來。
耳邊似乎有七嘴八舌的詢問和關心。
可我卻呆呆的躺在地上。
像一個遭人遺棄,毫無生氣的破布娃娃。
“阿姨,你怎麼了?”
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
我看著眼前白嫩可愛的小女孩,心中驟痛。
眼前突然就模糊了,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到家了。
站在門口,聽著屋裏王曼嬌媚的笑聲。
和宋斯年油膩的回應和調笑。
我再也忍不住,開門衝進去,對著宋斯年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宋斯年猛地站起來:“方雅你他媽發什麼瘋!”
胸口劇烈起伏。
我冷著臉沒再理會,直接進了主臥收拾東西。
公司計劃明年在西部的大城市設立專櫃,開辟疆土。
年底需要先派人過去摸底。
前天老大問我的時候,我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
“嫂子,你收拾東西幹嘛呀?”
王曼直接進來主臥,一屁股就在床邊坐下。
熟稔隨意的就像在自己家。
我沒有搭理她,隨手收拾了幾件大衣羽絨服,帶上重要的證件。
拉上行李箱就往外麵走。
“離婚的事,我已經委托給律師了。宋斯年,我們到此為止。”
宋斯年的雙眼卻突然變得凶狠,他一躍而起,一腳踹翻我的行李箱。
然後把我揪過去惡狠狠的按在沙發上。
“我同意離婚了嗎?方雅,你他媽的別給老子犯賤。”
他的手用力的拍打著我的臉。
我拚命掙紮,奈何我和他力量懸殊,無論我怎麼反抗,都掙脫不了他的桎梏。
看著暴戾的宋斯年,我忽然一陣恍惚——
這個人,我真的認識嗎?
這三年,我就是和這樣一個人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嗎?
“哎呀嫂子,你急著和師兄離婚,不會是要去找鄒野吧?”
“你這樣可就太過分了。師兄為你付出這麼多,你卻還想著鄒野......”
“師兄,我真替你不值。”
王曼在一旁煽風點火,她每提到鄒野一次,宋斯年的手就更用力幾分。
我的下巴幾乎要被他捏碎。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連看也沒看,就把手機遞到宋斯年麵前。
我忍著痛,費力的說:“......宋斯年,你媽的電話,不聽聽她說什麼嗎?”
也不等他反應,我點了接通,打開免提。
宋母急切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
“雅雅,怎麼、怎麼要離婚啊?是不是斯年做錯事了?”
“不能離婚啊雅雅。你爸的病又複發了,還得托你找鄒醫生幫忙啊!”
“斯年哪裏做錯了,媽去罵他,你乖啊,咱不、不離婚啊。”
宋斯年聽得皺起眉頭。
趁他愣神之際,我用力撥開他的手,狼狽的爬了起來。
宋斯年接過手機:“媽,你剛才說什麼?爸生病了?”
聽到宋斯年的聲音,電話那頭立馬陷入沉默。
我揉了揉下巴,冷笑一聲。
“宋斯年,你媽不說,那就讓我告訴你吧。”
兩年前,宋斯年的父親查出胃癌晚期。
通過了解,他們知道鄒野是看這方麵病的專家。
但鄒野的號實在難掛,即便花高價找了黃牛,排隊也要排到兩個月後。
可宋父的病經不起耽擱,於是小姑子宋清清就想到了我。
她知道我結婚前,和鄒野之間曾有過一段感情。
聽完,我有些猶豫。
宋母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求我一定要救公公。
小姑子知道我在擔憂什麼——
如果讓宋斯年知道我和鄒野私下接觸,那他肯定要發瘋。
小姑子發誓一定會替我保守秘密,不讓她哥知道我去求鄒野這件事。
又剛好那段時間宋斯年被公司外派到國外工作。
而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公公被病痛折磨,不聞不問。
於是,在和鄒野分開之後。
我第一次聯係了他。
我平靜的說完後,宋斯年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一絲慌亂。
他無措地看了我一眼。
然後對著手機氣急敗壞:“媽,爸生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媽不是怕你擔心嘛。再說你那時候正要升職,告訴你了也隻能讓你幹著急……斯年,你和雅雅怎麼了?為什麼雅雅說你們要離婚了?”
“斯年,你不能和雅雅離婚啊。你爸的病,還要她找鄒醫生幫忙……”
宋斯年的臉色沉了幾分。
隨便應付了幾句宋母,他便把電話掛掉了。
他把手機扔給我,神情有些尷尬。
“幹嘛不告訴我見鄒野是為了我爸?”
我冷笑一聲:“沒聽到你媽剛才說的嗎?怕耽誤你升職。我要是告訴你了,她能讓我好過嗎?”
宋母一開始就不喜歡我。
在她眼裏,我是萬萬配不上她的寶貝兒子的。
也就是幫了公公這事之後,她才開始對我稍降辭色。
“你媽的話你奉為聖旨,我又哪敢不聽?”
大概是我嘲弄的語氣刺激到他了。
宋斯年突然惱羞成怒:“方雅你少陰陽怪氣的!”
他看著我,突然提著嘴角陰冷的笑了下。
“嗬,誰知道在幫我爸之前,你有沒有和鄒野私下見過麵?”
“也許我爸這件事,就此成了你堂而皇之私會鄒野的借口了呢?”
他的舌頭頂了頂嘴巴,像極了街頭不要臉的無賴:“那你,是不是該謝謝我爸?”
“......神經病!”
我極度無語,冷著臉拉起行李箱就要走。
宋斯年卻一把拉住我,沉著聲音一臉別扭地說:“我爸病情複發了,你幫他掛號!”
我抽回手,嗤笑一聲:“現在又不怕我和鄒野私會了?宋斯年,你能不能要點臉?”
“我不會再幫你家任何事!你自己想辦法吧!”
我打開門要走,宋斯年瞬間就追了上來。
這時,王曼從背後一把抱住宋斯年。
“師兄別追了!她要走就讓她走吧!你忘了嗎?我爸媽都是醫生!我可以幫叔叔的!”
“師兄,我喜歡你好多年了。方雅根本就不愛你,你回頭看看我好嗎?”
我轉身,看到宋斯年僵在原地,神情複雜的望著我。
其實,剛結婚那時,我們也是人人羨慕的一對。
宋斯年他,也曾真的對我好過。
可後來王曼把我和鄒野在醫院食堂一起吃飯的照片發給他之後。
他就開始疑神疑鬼。
隻要我下班晚一點,他就認為我在和鄒野約會。
就這樣,他開始故意和我作對。
知道我討厭賭博,他就偏偏和那些社會混子喝酒打牌,夜不歸宿。
對我也愈發冷淡。
在得知我懷孕後更甚。
他對我不聞不問,甚至惡語相向。
看著他此刻眼睛裏天人交戰般的糾結,我淡淡的笑了。
“宋斯年,其實你知道我和鄒野根本沒什麼。”
“你隻是自卑。”
“你打從心底就覺得,我不會真正愛上你。”
當初鄒野突然出國留學,沒有給我留下隻言片語。
而我媽,剛好在那時病情加重。
我不得不強忍巨大的悲傷,輟學回家照顧她。
後來,得知我無法支付媽媽的醫藥費,班裏的同學便偷偷為我捐款。
宋斯年知道後,直接送來一張銀行卡。
“方雅,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壓歲錢,你先拿去給阿姨看病吧!”
“不許拒絕。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阿姨病死嗎?”
“等你以後工作賺錢了再慢慢還給我就好了。”
我紅著眼睛接受了宋斯年的好意。
那之後每天,他都來陪著我一起照顧媽媽。
他來的太頻繁,對我和媽媽也太過殷勤。
病房裏的人甚至醫生和護士都起了我們的玩笑。
稱我們為相愛的小夫妻。
我就這樣看著宋斯年,可眼前又分明是他多年前的模樣。
眼睛似乎模糊了。
我迅速抬起手抹掉。
他以為我嫁給他,是因為那張銀行卡。
可我,是真的愛過他啊。
我顫著聲音。
“宋斯年,你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再說。
不知道是不是我臉上的神情太過決絕。
宋斯年忽然慌了。
他手忙腳亂地掙脫王曼,“方、方雅,雅雅,你別走,你.....”
太遲了,宋斯年。
我擦幹眼淚,淡漠的收回視線。
關門。
轉身離開。
沒有半分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