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際花樣滑冰比賽前夕。
我因喝了丈夫遞來的蜂蜜水,被檢測出服用興奮劑。
我被隊伍開除,從前的個人成績全部作廢。
從人人豔羨的花滑天才淪落到花滑界的恥辱。
可顧律之麵色平靜,
“這是盈歡退役前的最後一場比賽,所有人都必須為她讓路,包括你。”
我沒有說話,轉身就走。
後來他跪在地上,哭著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
顧律之接我回家的路上,車裏的廣播一直在循環播放著比賽結果。
“恭喜曲盈歡選手,獲得了第二十五屆女子單人花樣滑冰冠軍!”
“這是她退役之前的最後一場比賽,成為了我國第一個獲得大滿貫的選手!”
“沒想到在盛玥選手鬧出興奮劑醜聞之後......”
“叮”一聲。
顧律之將廣播關掉。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開口,車內的氛圍冷得能凝成冰。
不知過了多久,顧律之終於忍不下去了。
“盛玥,不就是一次比賽嗎,你讓讓盈歡有多難?明年她就要退役了,這場比賽對她來說很重要!”
“你就不能大度一點?懂事一點?”
話語間頗為不耐煩。
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扭頭直直地看著他。
“不能。”
“你為了她拋棄了我,我之前的所有成績全部取消!
“禁賽兩年,國家隊也將我踢出來了。”
我平靜地闡述著這些事實,唯有尾音泄出一絲顫抖。
服用興奮劑將我的一生都定在了恥辱柱上。
而一個花滑運動員又能有幾個兩年?
他的白月光重要,我又何嘗不重要?
我曾把顧律之當做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他,卻親手將我推上刑場。
這叫我如何大度?如何懂事?
顧律之瞧見我眼角的淚水,抬手替我拭了拭眼淚,緩和了語氣。
“你還有我,你還有退路,即使不當運動員我也能養你,可盈歡不同,她那麼爭強好勝的一個人,絕對忍受不了屈居人下的感受。”
我很想反問他,難道我就可以忍受了?
可還沒問出口,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顧律之慌張地蓋住,我還是看到了。
是曲盈歡。
顧律之在接到電話後語氣明顯輕鬆,緊皺地眉頭也舒展開來。
“我馬上到。”
他掛了電話,向我支支吾吾地解釋。
“公司還有急事,我......”
“你走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我毫不猶豫打斷了他,解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
顧律之很滿意我的態度。
“玥玥,你終於懂事一點了。”
說完,他一腳踩向油門,毫無留戀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