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抄襲我方案的上司揍了。
公司隨即以“我工作態度惡劣”為由,將我調去海外分部任財務總監。
丈夫一再勸我向上司低頭認錯。我卻堅決拒絕,這輩子絕不重蹈覆轍。
因為上一世,我聽信丈夫的話去道歉。
結果,丈夫的白月光失手,開車撞死了人,他們狼狆為奸栽贓於我,連監控錄像都被篡改了。
最後,我被死者家屬活活拿刀捅死。
睜眼重生,正是那場悲劇前夜。
1.
“你瘋了嗎?非要去國外?”
徐子軒一把將我的行李箱踢到一邊,居高臨下地瞪著我。
“聽話,去跟領導認個錯,事情就過去了。”
他伸手想抓我的肩膀,被我靈巧地躲開。
“別碰我,我意已決。”
我看著地上那個裝滿了十年婚姻回憶的行李箱,心裏卻異常平靜。一個箱子就能裝下的過往,大概本就不值得留戀。
“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子軒臉色瞬間陰沉。
他死死扣住我的胳膊:
“不想在那幹,你完全可以辭職,憑你能力很快就能找到新工作。”
他放軟語氣勸說。
我抿著唇,默默搖頭。
眼前這個男人,曾是我最信任的港灣,如今卻成了必須逃離的深淵。
“林南晴,你今天要是敢走,咱們就離婚!”
徐子軒猛地站起,居高臨下地威脅。
我平靜點頭:“好。”
說完拎起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出這個家。
手心已經被箱子的拉杆勒出了紅痕,但我顧不得這些了。
到了機場,我立即聯係了一家調查公司。
我告訴他們要搜集丈夫出軌的證據,希望能拍到足夠多的實錘。
隨後將徐子軒和蘇雨的資料都發給了他們。
付完定金,我踏上了前往海外的航程。
剛到候機大廳,徐子軒就打來電話。
“我已經去求過你們老板了,她說隻要你道歉就能留下!”
電話那頭,他聲音低沉而急切。
“不必費心,我馬上登機了。”我輕聲說著,眼淚卻不受控製地滑落。
“你給我回來!別逼我...”
他咆哮著,語氣裏帶著幾分狠厲。我擦掉臉上的淚水,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隻想好好活著。
海外分部剛成立不久,這段時間我幾乎天天加班到深夜,整個公司都看在眼裏。
連總部也多次來電噓寒問暖。
調查結果很快出來了——我的上司確實盜用了我的方案。
總部決定讓我回去主持大局。
臨走那天,分部的同事們特意為我舉辦了歡送會。
我心裏暖暖的,卻又隱隱不安。
我本以為,這一世我逃得夠快夠遠,蘇雨的罪行應該牽連不到我頭上。
可命運弄人。我剛走出機場大廳,就被一群人團團圍住。
他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
一個滿臉淚痕的中年婦女衝到我麵前,歇斯底裏地尖叫:
“你這個凶手!還我女兒命來!”
2.
我正準備走出機場大廳,突然一陣騷動傳來。
隻見一對中年夫婦帶著十幾個人氣勢洶洶地朝我衝過來,女人的眼睛都紅了,嘴裏不停地喊著“就是她”。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嚇得後退幾步,手裏的行李箱差點摔在地上。
這些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樣,瞬間就把我圍在了中間。
我的心跳得厲害,腦子裏一片空白。
明明已經在國外躲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會被找到?難道命運就是要這樣捉弄我嗎?
“等等,你們真的認錯人了!”我的聲音都在發抖。
“裝什麼裝!”一個壯漢冷笑著說。
幾個男人一擁而上,想把我按住。我嚇得尖叫起來:“救命!保安!快報警!”
幾名機場保安聽到喊聲趕來,及時擋在了我和那群人中間。我躲在保安身後,雙腿發軟,幾乎站不穩。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旅客駐足圍觀,紛紛掏出手機對著這邊拍攝。
“這個女人開車撞死了我女兒,然後就逃到國外去了!”
中年婦女哭喊著指控我,“害得我們找了這麼久!”
圍觀的人群頓時發出一片噓聲,用譴責的目光看著我。連保護我的保安也開始猶豫了。
我慌亂地搖著頭,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下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你自己看看這是誰!”中年婦女打開手機視頻。
我盯著那段模糊的視頻,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畫麵裏的女人穿著我最愛的那條香芋紫連衣裙,頭發紮成了丸子頭,連臉上那顆標誌性的淚痣都一模一樣。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臉,那個從小就被說像顆眼淚的痣還在那裏。
雖然上輩子就見過這段視頻,但當它再次出現在我麵前時,我還是控製不住地渾身發抖。
手指緊緊掐進掌心,指甲在皮膚上留下了深深的月牙印。
我緊緊抱住自己的肩膀,聲音帶著哭腔:
“不可能...那時候我明明在國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這個殺人凶手!”中年婦女突然撲過來要抓我。
我本能地往後躲,高跟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保安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個瘋狂的女人拉開了。
但他們看我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懷疑和鄙夷。
我顫抖著雙手撫平被揉皺的裙擺,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慌亂:
“我真的可以證明,那時候我在國外!”
“你說你在國外就在國外?拿出證據來!”中年婦女冷笑著質問。
“她沒有證據,因為她就在國內。”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猛地抬頭,看到徐子軒穿著定製的手工西裝,邁著優雅的步子從人群中走來。
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
“我可以作證,那天她確實在國內。”
徐子軒冷冷地說。
3.
我看著徐子軒,那個曾經說要陪我走過一生的男人,此刻卻用一種陌生人的眼神看著我。
他高大的身影就這樣挺拔地站在那裏,臉上帶著一絲譏諷的笑意。
即使早就預料到他會背叛我,但真正麵對的時候,那種窒息般的痛苦還是讓我幾乎崩潰。
我的手指深深地掐進掌心,指甲幾乎要刺破皮膚。
“你就承認吧。”徐子軒冷冷地說,聲音裏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命令感。
“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責任,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我死死地盯著他那張曾經讓我心動的臉,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徐子軒,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他不屑地笑了笑,轉頭對著周圍的人群說:
“她就是這樣,從來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撞了人就想著逃,現在被抓到了還在狡辯。”
我冷笑著打斷他的話:“事發當天我明明在國外,這點我能證明!”
徐子軒的眼神突然變得陰鷙起來,他一字一句地說:
“你是撞了人之後才逃到國外的。”
他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像是釘子一樣敲在我心上。
我看著他這副虛偽的嘴臉,突然感到一陣惡心。
原來那個溫柔體貼的未婚夫,不過是個精心偽裝的騙子。
周圍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用鄙夷的目光看著我。
畢竟在他們眼裏,連我最親近的未婚夫都這麼說了,我肯定就是那個肇事逃逸的凶手。
死者家屬見狀更加激動,那個中年婦女掙脫保安的鉗製,朝我撲了過來。
“我女兒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她尖叫著,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朝我的臉抓來。
我能看到她眼中迸發出的瘋狂和恨意,那是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最原始的憤怒。
我知道,如果這時候不反抗,等待我的隻有死路一條。
而這一切,都是徐子軒精心設計的圈套。
他就站在那裏,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西裝袖口,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快意,薄唇微微上揚,像是在欣賞一出精心編排的好戲。
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我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用力將她拉到身前,手臂緊緊地箍住她的脖子。
“都別過來!”我聲嘶力竭地喊道。
“再靠近一步,我就和她一起死!”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在發抖,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要麼她死,要麼我亡。
徐子軒的臉色突然變了,他向前邁了一步,卻又停住了。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如果我真的和這個女人同歸於盡,他精心設計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
我看著他眼中閃過的慌亂,突然感到一陣快意。
即使我現在像個瘋子一樣被所有人指責。
但至少,我終於看到了他虛偽麵具下真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