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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我打胎後,卻後悔了



八年前我為了身患癌症的母親,將自己送到傅北辰的床上。

事後他說,“以後跟著我,一個月一百萬。”

三年後母親病逝,我想從金絲雀的身份逃離,但那年他被後媽繼弟聯合搞垮。

變成一貧如洗的窮光蛋。

我陪著他東山再起,在他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後。

我有了身孕。

可他沒有半分喜悅,隻冷聲說道,“孩子不能留。”

他逼我打掉孩子,還給了五百萬的安撫費。

這一刻,我徹底明白,自己對他而言,從來都是一個工具,需要時用一用而已。

在他結婚當天,我喂他吃下親手做的巧克力。

他以為我乖巧懂事。

殊不知,這不過是白雪公主的蘋果。

1

“孩子不能留。”

秦北辰說這話時,我正拿著手機挑選嬰兒用品。

聞聲詫異地回過頭。

他手指掐滅煙頭,在我身邊坐下,像從前每一次的溫柔眷戀後那樣。

將我抱在懷中。

“你我現在這關係,生孩子不合適。”

我還沒有聽懂,雙眼茫然地望著他。

心裏卻生出幾分害怕。

果然,他下一句就說,“秦桑,你隻是我的情人而已,情人生的孩子是私生子,見不得人的。”

我瞳孔微微輕顫,腦子裏還在回蕩他說的話。

情人?

如果五年前他這樣說。

我一定會笑著回答:不然還有什麼關係。

但這五年的相依為命,到頭來,竟然還隻是情人?

他從我手裏拿走手機,掃了眼屏幕上明星嬰兒的照片,默默關上。

“我也是為你好,明天我讓人陪你去做人流,我剛回公司也比較忙,你就在家裏好好養養身體吧。”

我全程一句話都還沒說,他就直接安排了關於這個孩子的一切。

我眼睛酸疼,懸在空中的手緩緩落下。

努力深吸一口氣後,才聽見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你不想要這個孩子?”

他估計沒想到我會這麼一問,眼底多了些不耐煩。

“我剛才都說了,你這身份能生嗎?”

他的一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捅入我的胸口。

我疼得發笑。

“我的身份?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站起身,腦子有些暈。

今晚之前,我還滿懷喜悅。

在他重回傅氏集團後,我有了孩子。

原以為是雙喜臨門,結果,卻成了不合時宜。

傅北辰歎口氣,伸手輕柔他的太陽穴,聲音透著隱隱的怒意,“我原以為你是個懂事的,怎麼.....”

他放下手,抬眼看我,竟帶著失望,“怎麼,也是個拎不清的?”

“我未來的妻子已經定好了莊家的千金,她生的孩子才會是傅家未來的繼承人,你懂了嗎?”

他說的理所當然。

“那我呢?”

我不死心,繼續追問。

這五年來的一切,都是我的癡心妄想?

他拉著我的手坐下,苦口婆心地說,“莊寧嫁給我後,不會對你做什麼,我和她隻是家族聯姻,讓兩個集團更穩固,你和我還和從前一樣。”

他說完又想起什麼,“對了,每周末得陪她回家吃飯。”

他安排得恰到好處,就像他日常在工作時一般無二。

原來,我對他而言,也不過隻是用得方便的工具罷了。

小腹有些疼,我麻木地想。

我有資格疼嗎?

2

我躺在手術床上時,滿腦子都是這五年來的一切。

他被後媽和繼弟趕出家門,蹲在酒吧巷子的角落裏。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我看著他濕漉漉的臉。

將手中的傘遮過他的頭頂。

他說,“秦桑,你也要走嗎?”

他眼睛裏滿是受傷,心下一軟,想到母親能多活三年,全因為他。

便再也邁不動腳。

後來我和他住在地下室,吃著同一碗泡麵,睡在潮濕發黴的床上。

我白天去餐廳打工,他便四處找朋友聯係,想辦法東山再起,同時又去工地打零工。

我那時偶然撞見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少爺,一臉臟兮兮的搬磚,心疼地掉淚。

他卻哄著我說,“桑桑別哭,未來會好的,我會帶你重新回到以前的日子。”

明明他自己的衣服滿是破洞,卻還想著給我買櫥窗裏好看的裙子。

那時候的日子好苦,我也是第一次發現,一個天之驕子,一朝落入凡塵,竟然也可以將所有心酸全部咽下。

後來他總算找到人脈,開始暗中浸入傅家的產業。

隱忍沉浮五年,他終於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可我沒想到,他重回高處的那一天。

也是徹底打碎美好童話的時刻。

醫生說我有遺傳病因,這次拿掉孩子,以後都不能再有孕了。

他十分遺憾,看著我的病例上的年齡,26歲。

我被推出去的時候,傅北辰的男秘書小李趕忙跑過來。

說傅北辰剛才還給他打了電話,讓他給我買營養品。

還說,“傅總給您安排了豪華的私人病房,他很關心您的。”

關心?

這樣的關心還不如沒有。

我一句話都沒說,身下還隱隱作痛。

晚上的時候更疼,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躺在被窩裏不願叫出聲。

因為我不想醫生給我打止痛藥。

我要清楚地感受著這一刻的疼。

孩子從我體內被拿掉的時候,它會不會也這樣疼過。

都怪我。

怪他有我這樣的母親,才失去了活下去的權利。

清晨第一縷陽光射進房間的時候,我滿頭的汗已經幹涸,將頭發凝固在一起。

護士來給我量體溫,被我的樣子嚇到。

她問我,“要不要給你男朋友打電話?”

我虛弱地搖了搖頭,“他死了。”

護士大驚失色,方覺得失言,忙和我道歉。

沒過多久,小李突然進來,將一袋吃的往我床頭櫃一放。

“秦桑姐,今天我得趕回公司一趟,你就好好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忙忙叨叨的,我沒忍住問了一句。

他忽然難為情地說,“今天莊董事長帶著莊小姐來公司了,我得回去幫傅總的忙。”

我麵無血色的臉上,滿是麻木的神情。

從我昨天下午進醫院開始,傅北辰不僅沒有露過一麵,連電話都沒有打過。

原來是為這麼“重要“的日子做準備。

待小李走後,我將臉埋進枕頭裏。

心一寸寸碎開。

3

傅北辰和莊寧的結婚新聞是在電視上看到的。

他一身定製的黑色西裝,整個人似又回到八年前初見的那天。

他從酒店大門進來,圍著一圈人,唯獨他光芒萬丈。

隻是如今他身側站著一位容貌絕美的女人。

莊寧。

莊氏集團的獨女,與他門當戶對。

這才是他可以公之於眾的妻子。

而我,隻是他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我將電視聲音調小,給我遠在老家的姨母打電話。

她是我如今唯一的親人。

當年母親離世後,她就一個人在老家生活。

我每個月還會按時給她打錢,隻是因為傅北辰,竟許久沒有見過她。

電話一接通,我就告訴她,我想回來了。

她先是驚訝,後笑著說,“好,好,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此時,電視上閃過傅北辰的婚期。

六月二十日。

“20號,20號我參加完一個婚禮就回來。”

傅北辰不知道姨母的存在,甚至他都不知道我的老家。

以前沒留意,現在才發現,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對他而言,從來都是一個工具,需要時用一用而已。

怎會關心它的生產地呢?

再次見到傅北辰的時候,是一個星期以後。

我在廚房做巧克力,他從後抱住我,將臉埋進我的頸窩裏。

他的呼吸蹭得我有些癢,下意識動了動胳膊想甩開他。

他卻將我抱得更緊。

“幾天沒見你,讓我好想。”

他將我手中的打蛋器拿開,俯下身來吻我的唇。

他喝了酒,舌尖帶著幾分甜膩。

我卻半分興致都沒有,伸手想推他。

他以為我是欲情故縱。

一隻手已經挽過我的腰,開始順著衣角往裏探。

他從外回來,手掌帶著涼意。

讓我之前還犯疼的小腹陡然一顫。

那股煩躁在此刻已經到達了頂峰,我用力咬破他的舌頭。

他吃痛地從我身上離開,捂著嘴,不悅地盯著我。

怒吼道,“你發什麼瘋?!”

我本來在整理被他弄亂的衣服,聽到這話隻是冷冷一笑。

“你忘了,一個星期前,我才做了人流。”

或許是我說這話時的語氣太過冷淡。

讓他瞳孔微微一震。

眼裏都是驚愕與無措。

看吧,他都忘了,忘記自己失去了一個孩子。

也對,像我這樣的人,生的孩子,根本不配讓他記得。

“桑桑,對不起,我。”

他向我道歉,可我卻感覺不到他真的為剛才的舉動而抱歉。

相反的,隻是不想在浪費時間和我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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