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和我前閨蜜搞在了一起,還雙雙成了喪屍。
他們要咬我,好在我有喪屍王保護。
我躲在喪屍王身後,對前閨蜜說:
“你的男人我試過,就是個廢物。”
1.
我以為會重生回喪屍爆發前,結果看著滿地的廢墟,不由得語塞。
看了那麼多的打臉爽文,在這一刻全然作廢。
我走走停停,來到了熟悉的地方。
透過窗,我看到了黎斐斐和蔣清樂因為麵前的牛肉吵架。
“我已經兩天沒喝過新鮮的血了。”黎斐斐眨巴著眼睛,沒有掉下一滴淚。
“斐斐,那我得是不是先吃飽才能給你抓到更多的人呀?”蔣清樂用他滿是瘡疤的手撫摸著黎斐斐。
真是一樣的套路。
曾經蔣清樂就那麼深情地對我說過:“央央,等我賺錢了我就給你買個大房子。”
我朝玻璃啐了一口。
結果,周圍地動山搖。
我的身邊慢慢圍來更多的喪屍。
看著一張張猙獰的麵孔,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上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喪屍。
可是,他們竟然沒咬我。
“老大,你為什麼不直接把她咬了?”喪屍群裏一個小嘍嘍問著話。
“不能咬。”在最中間的喪屍發話了。
我看著他,入了迷。
被渣男傷害過,看一隻喪屍都眉清目秀。
他的臉雖然有皸裂,但是隻有臉頰一處。
像是沒有變成喪屍前就有的疤痕。
而屋裏的那倆人聽到動靜也出來了。
黎斐斐看到是我,立馬撲過來。
同樣的是,蔣清樂還是沒攔住她。
不一樣的是,為首的喪屍站在了我的麵前。
“想幹什麼。”他冷著語氣凶黎斐斐。
“清樂,你看他凶我。”黎斐斐一下就軟了,對著蔣清樂撒嬌。
“你想幹什麼?”蔣清樂拿把蔥插鼻子裏當大象。
他那種大男子主義的人,倒是跟黎斐斐的軟弱小白蓮性格很相似。
可他也就是硬氣一瞬。
周圍的喪屍都轉向蔣清樂,瞪著他。
他見好就收,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便推著黎斐斐進屋。
我笑了出來,嘲諷著:“黎斐斐,不是所有撒嬌都管用的,你男人就是個廢物。”
有了後台,我忍不住嘴炮。
雖然我並不知道他為什麼幫我。
不過看見他們吃癟,我就開心。
為首的喪屍盯著我看,嘴角微微上挑。
他是在笑嗎?
“大哥,謝了哈,你不吃我是非常正常的選擇。”我拍拍他的肩膀。
畢竟我是開掛的人。
我轉頭想走,卻發現不知道去哪。
我連家都沒有了。
計上心頭,我走向喪屍首領。
“喪屍哥哥,你可以收留我嗎?”
他微微愣了一瞬,說了聲“好”。
2.
至於選擇跟他走,我是有理由的。
在這個滿是廢墟的世界,所有喪屍應該是為了食物和住所互相撕咬。
而他不一樣,能讓所有喪屍臣服。
甚至今天,蔣清樂跟他對著幹,都有喪屍站出來給他撐腰。
他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喪屍哥哥,你叫什麼啊?”我戳戳他的胳膊肘,套近乎。
雖然我開了掛,但還是不知道錦囊裏麵有什麼,找個人保護總不會有差池。
“風戚。”
“好巧啊,我也姓風欸。”我伸出手想握手。
可他低頭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我以為他是不習慣和陌生人觸碰。
結果。
“我手上臟,有血。”
我大腦宕機一秒,立馬握起他的手:“那有啥啊,這個世界的喪屍不都是這樣嗎?”
我也當過喪屍,咬過人,喝過血。
風戚讓我坐在凳子上,等著吃飯。
沒過兩分鐘。
“吃吧。”他把一大盆生牛肉放在我麵前。
我愣住了。
他覺得我好像是不太滿意這飯,又轉身走向廚房。
“喝吧。”他又做出了“請”的手勢。
我看著一大杯的牛血僵在凳子上。
他絕對拿出了一百分的誠意,畢竟很多喪屍吃不上這飯。
可是。
我是人啊!
我點點自己,磕巴地說著:“我...我是人。”
其實我生怕他下一秒會撲過來咬我,喪屍的脾氣都是不穩定的。
可他撓撓頭,也尷尬起來:“當喪屍當久了,沒怎麼吃過熟食。”
我倆麵麵相覷。
結果風戚轉身拿起一根木條。
鑽木取火。
我嘴角抽抽。
等到吃上飯的那天,我應該已經餓死了吧。
突然想起還有錦囊。
我解開荷包的繩子,它一瞬間變大。
這一定是孟婆的法力變的。
我隨手一掏,拿出來個打火機。
風戚驚訝地看著我,絲毫沒了之前的冷漠。
“生活”錦囊,是孟婆怕我吃不飽飯,偷偷給我塞的。
“風戚,你幾歲了呀。”我晃晃酒瓶。
這酒也是從孟婆的口袋裏拿出來的。
“23歲。”他撕咬著肉,卻不見一點粗魯。
“我都25了,那你應該叫我姐姐啊。”我喝醉了,開著喪屍頭子的玩笑。
“姐姐。”他低聲地喚我。
我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為什麼你有那麼多喪屍小弟啊?”我扯開了話題,這家夥,竟然不經意地撩人。
“我跑得快,抓得人多。剛開始吃不了那麼多,怕不新鮮就分給他們吃了。”他一句一句解釋。
“果然是誰兜裏有錢就跟誰跑啊。”我雙手攤開,放鬆地躺在他床上。
其實這話也是在說我自己。
當年我被黎斐斐陷害,失去了保研資格。
我在抑鬱要跳樓時,蔣清樂卻拿著我的錢給她獻殷勤。
蔣清樂沒啥本事,就是能說會道。
所以年輕的時候我被騙得團團轉。
他呢,絲毫沒損失,反而傍上了我的富婆舍友黎斐斐。
更可恨的是還在我的新婚房裏滾床單。
呸,人渣。
3.
第二天,黎斐斐和蔣清樂聞著肉味找上門了。
“風一央,借我點肉唄。”黎斐斐抱著胳膊,沒有一點求人的態度。
“行啊,進來吧。”我挑眉讓路。
他倆覺得嚇住我了,進門便像大爺似的坐在風戚的床上。
“誰允許你們進來的。”風戚從廚房裏走出來。
“她...她啊。”黎斐斐指著我,理不直氣也壯地說著。
“滾出去。”肉眼可見地,他的眼球變紅了,這是喪屍生氣時的象征。
“我們來找風一央的,跟你有什麼關係。”蔣清樂站起來,不想輸了麵子。
我哪能讓他得逞,直接使出黎斐斐的招數。
“風戚,他倆剛剛說,不給肉就扇我巴掌。”我捂著臉,害怕得直往風戚身後鑽。
我摸到風戚手上青筋暴起,不明白他反應為什麼這麼大。
他上前一步,提著蔣清樂的衣領向門外走去。
“咚”一聲,蔣清樂被結結實實地扔進門前的坑裏。
看著都疼。
風戚帶著風走過來,輕輕抓起我的手。
“扇回去。”
“啊?”我懵了。
“她怎麼打的你,你就怎麼打回去。”風戚以為我不會打人,給我授課。
“你們別太過分!”黎斐斐終於不當空氣了:“風一央,一晚上就讓人家對你心服口服,床上功夫挺了不得吧。”
我沒等她說完,就上前狠狠甩了一巴掌。
以前不打,是因為蔣清樂總是護著她。
“都在這求得跟我要飯了,還嘴硬。”我抓著她的衣領。
“第一巴掌,誣陷我偷東西,害我失去保研機會。”
“第二巴掌,誣陷我打碎實驗室器材,讓我一天打三份工還清錢。”
“第三巴掌,搶我男朋友,毀我婚房...”我一一列舉著她對我做的事。
“哦,垃圾男人不算什麼,但你得知道,就算是我不要的垃圾,我沒扔,你就不能撿。”
我停手了,打她打的手也紅了。
她不敢還手,因為風戚在我身後。
“記住,這三巴掌隻是開頭,接下來我慢慢算賬。”我留著後話。
“扇完了?”風戚還想讓我發泄。
可是,我對他倆的恨怎麼能用三巴掌就抵消。
“風戚,我手疼。”我軟下聲來,拿起紅腫的手給他看。
本來隻是為了示弱,好讓風戚繼續當我的後台。
可他拿起我的手開始吹氣:“呼呼,不痛不痛。”
“風一央,你真不要臉。”黎斐斐也就隻會幹生氣了。
“滾。”風戚不敢使勁捏我的手,怕他手上的皸裂處會劃到我。
“下次再來,躺在坑裏的人就是你。”風戚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可我聽著很爽。
黎斐斐看看風戚又看看我,心裏憋著一股怨氣。
嘴一撇,氣得跺腳找坑裏暈過去的蔣清樂。
4.
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風戚了。
有他在,我吃喝根本不愁。
“風哥,我們的吃食不多了。”
我看著來人有些麵熟,他就是那天想讓風戚吃我的喪屍。
我躲在風戚身後。
風戚不會吃我,但是其他喪屍未必。
“那周圍小鎮的牛羊呢?”他皺眉回道。
“都吃得差不多了。”
如果食物不夠,那必定又會引起一場暴亂。
弱肉強食的世界裏,根本沒有謙讓這一規則,大家隻想著自己如何活下來。
我權衡利弊,糧食是最重要的問題,連溫飽都解決不了,絕對會引起喪屍***。
“我有辦法。”從大局出發,我決定使用第二個錦囊。
“點石成金”錦囊。
我在小喪屍麵前晃晃:“可以隨便把物體變成想要的東西。”
可小喪屍不相信:“別鬧了,我們在談論很正經的問題。”
“那出來看看。”我背著手走出門外。
“風戚,想要什麼。”我指著門口的廢棄物。
“牛馬羊都行。”他盯著我的手,像個好奇的孩子。
我搓了搓錦囊袋,心中默念。
五秒後。
對麵廢棄的房子變成了牛棚和馬棚,裏麵還有兩頭牛,兩匹馬。
“我靠,好神奇。”那喪屍沒見過這大場麵,趕緊跑前去一探虛實。
我嘴角一挑,得瑟道:“風戚,這是朕給你打的天下。”
他笑了一下,似想到什麼。
“物極必反,不論哪個世界都是這樣。”風戚思考:“錦囊怕是隻能用一兩次吧,而且總不能次次都變成食物。”
他點醒了我,那晚上看錦囊說明隻看了一半。
我連忙翻出來,看著注意事項。
“此錦囊有效次數為三次,請謹慎使用。”我讀著讀著便絕望了。
風戚卻很冷靜,安撫著我:“沒關係,還有兩次。”
我正發愁著怎麼謹慎使用錦囊,卻又想到。
“我之前在新聞上看過:畜牧專家正在培育一種肉味蔬菜。”
風戚煞有介事,很默契地回我:“我們也可以種,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
“對,我可以用錦囊變出營養液和培育成功的種子。”
“可是,我們沒有土地了。”風戚又一次潑了我一盆冷水。
沒有土地,沒有陽光,這怎麼生長。
“沒有土地,那就挖,沒有陽光,就用日光燈。”
我大學專業可是農業,曾經選擇這個專業,我爸媽還說,供你上大學,你又跑回來種地。
現在倒是真的用上了。
我興致勃勃地規劃,可需要的東西太多了,兩次機會根本不夠。
風戚看出來我的沮喪。
“沒關係,我來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