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始終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但是從七娘來到這宮裏開始便開始給貴妃下慢性.藥。
貴妃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重新被搞垮。
遲遲沒有孩子,這宮裏的新人卻是一茬接著一茬。
貴妃便不可能放棄夜亦軒,更不會允許夜亦軒忤逆她。
對於七娘,貴妃一句話也沒說,先安排了十大板。
直到七娘已經奄奄一息滿身鮮血,她才慢悠悠地來到七娘麵前。
“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七娘虛弱地從凳子上爬下來跪在地上。
“奴婢不該在這種時候帶著太子來到娘娘麵前。”
貴妃冷眼瞧著七娘。
“本宮讓你呆在太子身邊,是為了讓你看好他。”
“你別伺候著伺候著,便忘了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誰。”
“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七娘又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貴妃才放過她。
她現在不會殺七娘。
七娘要是忽然就沒了,太子那邊也說不清楚。
十大板不算少。
七娘撐著最後一口氣才回到住處。
就見到夜亦軒在門前來回踱步。
他看到七娘後急忙上前。
“你怎麼樣?母妃有沒有為難你?”
太子離開的時候,也察覺到母妃情緒不太對。
“娘娘最近身子不好,情緒激動很正常。”
“倒是太子,實在是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要是被別人說了閑話怎麼辦?”
“有何閑話,七娘將我從小帶大,與我的奶娘有何區別。”
七娘平日裏最喜歡素衣。
別人都以為是她偏愛素淨的顏色。
但七娘穿了二十年的淺色衣裳。
為的就是素色的衣裳更容易看出鮮血的顏色。
便是這一會兒,離開鐘粹宮時,身上剛換上的衣服便已經重新被染上顏色。
那些宮女終究不是大夫,不懂什麼包紮,明明想要偽裝。
現在倒更顯得七娘是在為貴妃遮掩。
太子本是想扶著七娘,可摸了一手的鮮血終究是嚇到他。
“這......”
夜亦軒看著手上的紅色,一時間竟然有些呆滯。
他不是沒有見過鮮血,隻是見過的太少,以至於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從她最在乎的人身上流下來的。
夜亦軒沉默著將七娘扶進屋。
在七娘的處心積慮下,她終於被大部分宮女孤立。
這種時候根本沒有人會管她的死活。
便隻能依靠夜亦軒。
夜亦軒看著漏風的窗戶和屋頂。
“七娘平日就住在這種地方嗎?”
聽得出來,夜亦軒有些生氣。
“無礙的,太子殿下,忍一忍就過去了。”
說著,七娘還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太子當即決定將七娘帶到自己的東宮偏殿。
好在這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們。
夜亦軒將七娘扶起來後,七娘還一直在重複。
“太子快快放下奴婢,不要再管奴婢了,若是被別人看了去,娘娘又要怪罪奴婢了。”
聽到最後一句,夜亦軒皺了皺眉。
“沒事,母妃有事,也有我擋在你前麵。”
七娘眼眶有些濕.潤,她別過臉,擋住嘴角噙著的笑。
“可奴婢實在是不能為難殿下,奴婢不過賤命一條。”
“怎麼能因為奴婢破壞殿下和娘娘的感情。”
“我幫你換藥,不會有人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