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溫澤霖黑著臉回來。
“我今天要......”我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醫生說,金雨嬌的額頭要留疤。”溫澤霖沉聲道。
我眉頭微蹙,“我再說一次,我沒推她。”
“你想說是金雨嬌故意把自己摔毀容來陷害你嗎?”溫澤霖語氣中帶著幾分慍怒。
我眸底閃過一抹譏諷,“不無可能。”
“椏椏,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那個單純善良又溫柔的椏椏,去哪裏了?”溫澤霖語氣重了幾分。
“我一直沒變,變的人是你。”說完,我扭頭朝畫室走去。
原本,我是想讓溫澤霖跟我一起去看奶奶最後一次。
畢竟奶奶生前還是很疼他的。
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
“鬱椏,你別後悔!”
我身後,溫澤霖憤怒的摔門而去。
他這一走,就是三天。
第一天,金雨嬌朋友圈發了一張十指緊扣的照片。
配文字: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第二天,金雨嬌發給我溫澤霖被抓得麵目全非的後背。
第三天,金雨嬌發給我一張孕檢單。
然後火速撤回。
雖然她撤回得很快。
但我還是看到了。
並且,我動作更快的把圖片保存。
金雨嬌懷孕了?
我眸底閃過一道寒光。
隨即,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
心裏有了決定。
我約了閨蜜林雅茹在她公司附近的咖啡廳見麵。
雅茹跟我是高中同學,如今是個非常出色的律師。
也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後的牽掛。
“你氣色好差,是不是生病了?”雅茹剛坐下,就發現我不對勁,伸手就來摸我的額頭。
我不想讓她擔心,撒了個謊,“我沒事,昨晚熬夜畫畫沒休息好。”
雅茹懷疑的打量我,“真的?”
我點頭,“真的。”
“你還騙我。”雅茹臉色一沉,起身就要帶我去醫院。
我拒絕間,不小心打翻了放在桌上的包。
醫院的單子從包裏掉出來。
雅茹彎腰把單子撿起來。
“別看。”我伸手去搶,已經晚了。
雅茹已經看完了單子上的內容。
“你流產了?”雅茹詫異又震驚的看向我。
下一秒,她在我麵前蹲下,心疼得紅了眼眶,“疼不疼?怎麼不跟我說?還出來吹風,留下病根怎麼辦?你要心疼死我是不是?”
“我沒事,真的。”我伸手幫雅茹把眼淚擦掉。
自己的眼淚不爭氣的往外流。
溫澤霖背叛我,我沒哭。
金雨嬌挑釁我,我沒哭。
獨自一人去醫院,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任由醫生把我肚子裏那個不該存在的孩子拿掉時,我也沒哭。
卻在看到雅茹因心疼我掉眼淚的時候,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許久,雅茹才咬牙切齒地問我,“溫澤霖呢?他怎麼能讓你這個時候一個人出門?”
“......雅茹,我要跟溫澤霖離婚。”短暫沉默後,我道。
雅茹先是震驚,而後是震怒,“溫澤霖那個狗東西做什麼了?”
“他出軌了。”我把他和金雨嬌的事告訴雅茹。
雅茹聽完,把溫澤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要不是我攔著,她都要殺到溫澤霖麵前,把他大卸八十一塊。
“離婚,必須離婚!他要是敢不答應,我們就把你手裏的東西放出去,那狗東西不死也要脫兩層皮。”雅茹咬牙切齒地說。
我看著雅茹眸光冰冷,一字一句道,“我不光要離婚,我還要毀了溫澤霖和溫氏,讓他餘生都活在悔恨和愧疚中,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