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演咱們這個劇,哪怕是客串呢?隻要他來,你的這個角色不成問題,咱們劇的收視也有保證是吧?”
我強撐著笑意,“導演,祁成言的事兒我沒辦法左右,能不能請您聽聽我對角色的看法?”
本來和顏悅色的導演聽了我的話笑意收斂,“小江啊,我實話跟你說吧,我這個角色比你人氣高咖位高的想演的也不少。”
“我為什麼跟你接觸,我對你的業務能力感興趣嗎?不是,是因為祁成言。”
“戲嘛,大家都那樣,所以你看看能不能跟祁成言說一說。”
那時的我就像被人潑了一桶水,尷尬難堪無地自容。
最後我站起來身來鞠躬,“很抱歉耽誤您的時間,再見。”
在結束那一場飯局後,我坐在車裏痛哭,入行以來遭受的挫折並不算少。
但這種以別人附庸的方式卻讓我覺得格外難堪,我看著手機裏祁成言不斷撥來的電話選擇了視而不見。
我明知道錯不在他,但卻沒辦法平靜地麵對他,我甚至在想,如果沒有祁成言我是不是會擺脫那種難堪的境地。
分手的念頭就那樣誕生,揮之不去。
回到家打開門,圍著圍巾的祁成言站在客廳笑著看我,“歡迎回家,我做了飯過來吃吧!”
他沒有問我是不是成功,似乎對我的失敗已經知曉,我能感受到的隻有難看和憤懣。
自尊心上的折磨不比肉體的折磨少分毫,但祁成言也許永遠不會懂。
深吸一口氣以後我看著祁成言說:“我們分手吧祁成言。”
原本開心的祁成言麵露疑惑開口,“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分手吧,吃完飯你把東西搬走。”
“江晚,這一點也不好笑。”
我沉默地看著他,祁成言終於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他身上還係著圍裙。
祁成言並不理解相處融洽的兩個人為什麼會突然提分手,我看著失控到眼眶泛紅的他也隻能說對不起。
“我不需要對不起,我需要理由你懂嗎?如果我做錯了,我可以改,你不能…不能一個理由也沒有……”
他需要理由,我卻不知道如何把我那可笑的自尊心說給他聽,那種感覺無異於我光著身子遊行。
祁成言用手按壓著眼眶,有些崩潰地問我,“我連一個分手的理由也不能有是嗎?我做錯了或者你不喜歡我了,這種理由也不能有嗎?”
“對不起。”
這句話以後他沒再糾纏,帶著東西搬走了。
卻在分手後的某天哭著給我打電話問我,“不能再考慮考慮嗎?要是我的錯,我能改。”
但他有什麼錯呢?他從來沒做錯什麼事兒。
隻是我希望,站在他身邊的江晚,是和他勢均力敵的。
車子到達終點的時候祁成言將車停下,然後同我說:“今天你的試鏡,我隻是實話實說了。”
“所以能不能獲得這個機會,和我沒關係。”
我看著祁成言最終也隻能說一句謝謝,他這樣做對我便是最大的尊重了。
回家以後我接到電話,電話那頭是蕭遠山。
他問我,“江晚,你之後檔期是空的嗎?”
“空的,我有時間的。”
“嗯,那我想邀請你做我新電影的女主角,在這兒我要特別說明一下,祁成言還沒有左右我選角的資格。”
“所以,是你讓我選擇了你。”
我拿著電話,手都是顫抖著的,一連說了很多次謝謝。
然後我問蕭遠山,“為什麼選我?”
蕭遠山笑,“當然因為你很優秀,你能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