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瑕疵布走到家門口,卻聽到老公正和新來的知青羅曉燕在翻雲覆雨。
她顫抖著身子,喃喃道,
“杜哥,你輕些,我受不住!”
杜建設霎時間變了臉色,將她一把推開,“你流血了?”
她愣在原地,慌張地拿起衣服擦拭:“是我記錯了日子......”
“我這就把床單帶回去洗幹淨,保證不會讓紅梅姐知道。”
杜建設一臉不耐:
“你可別打著什麼主意,妄圖取代紅梅,你算個什麼東西!”
係統冰冷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經檢測到杜先生誠實度90%,宿主是否還要離開?”
我冷冷地點頭,“當然要走。”
“宿主明天就可以離開此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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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曉燕蹲下身子,費盡心思的安撫後,杜建設這才平息了怒火。
兩個人相擁著,嘴唇緊緊地貼在一起,絲毫沒有察覺門外的聲響。
我輕輕把藥放下,轉身將那處空間留給這對水乳交融的二人。
在結婚三周年前一天,抱著抵藥錢的瑕疵布打算親手給杜建設做身衣服,卻意外看到了他帶著新知青在家裏苟合。
即便隔著報紙,聽到房間內模糊的聲響,我都一清二楚。
房間裏的那個人是羅曉燕,剛下鄉三個月的新知青。
新一批知青剛來的那段時間,我幾乎天天被叫到田裏包紮。正好看到杜建設皺著眉頭,指著鍋裏還冒著芽的洋芋,痛罵著她害人精。讓她做個飯,連洋芋上的芽都不知道挖,就煮在一起。
羅曉燕緊緊地抿著嘴唇,淚水在眼裏打轉,杜建設按著她向其他知青道歉。
老公的好兄弟丁康站在一旁,雙眼帶笑,拍拍杜建設的肩膀,安撫他。
“這小姑娘家家的,看著在家裏也不怎麼做飯,這洋芋少吃上一頓也不算啥。杜隊長,給她換份事做讓她去割豬草就行了。”
淚水從眼角滴落到地上,不停地抽泣著。
杜建設一臉煩躁地收了手,
“那就滾去割豬草,小孩子做的事情總能幹了吧?”
他那手勁,這嫩嫩的小知青哪裏受得了。
我快步走到他麵前,給他遞上一碗解暑湯。
看到我身後推車上的大缸子,臉上的煩躁頓時一掃而光,趕緊叫停大家手上的活。
丁康見狀趕緊拉著羅曉燕退到人群之中。
看到他那樣護著小知青,悄悄和杜建設討論著,
“這丁康家也算村裏的富裕人家,要是真看上這小知青,到時候少不了找你幫忙。”
杜建設敷衍地應和了一聲,
“這可是城裏來的,能在村裏受幾天苦呀。要是她再搗亂,我可要找公社把她換走!”
可三個月後,他非但沒把她換走,反而還把她帶到家裏搭夥吃飯。
我默默抱著布回到衛生所,細數著短缺的藥品,寫起了新藥品的申請。
眼見著最後一個村民換好了藥,看他離開後,剛拉住繩子正準備關燈。
羅曉燕卻推開門走了進來,雙頰還微微泛紅,笑盈盈地看著我:
“我知道姐姐都看到了,就想著來和姐姐聊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