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最終留下了那一萬兩銀票,我美滋滋地收了。
入了夏,生意逐漸走上正軌,可陸貴妃哪能看著我過好日子?
一日午後,我正清點新品樣品,清寧宮派了人來。
東宮上下早已被我用錢買通,李嬤嬤踏進東宮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了。
雲兒問:“李嬤嬤是貴妃麵前的老人,這趟來,怕是沒什麼好事。”
我擺擺手:“把她領去偏廳,等本宮驗完貨。”
原作裏的李嬤嬤,就是貴妃手下的狗。隻要她出現,原主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我仔細地檢查完樣品,才在數個婢女的簇擁下往偏廳去。
還沒到偏廳,便聽到一道趾高氣昂的聲音。
“太子妃已成婚三月之久,卻還未有身孕,此乃不孝。”
“老身倒些法子能助太子開枝散葉。”
原作裏,李嬤嬤天天逼著原主喝苦藥,針灸,把原主逼得生不如死,直到懷上第一個孩子。
這老奴還一天到晚在貴妃麵前得意,說是她輔助有功。
“嬤嬤的本事,本宮早有耳聞,”我笑著坐下,“隻可惜,在東宮怕是用不上了。”
“這是貴妃娘娘的意思,難道太子妃是想對娘娘不敬?”
她上回在我麵前受了辱,此番倒是謹慎了許多,隻是眼中毫無尊重。
“太子妃,老奴好心勸您一句,別與娘娘對著幹。”
我身後的雲兒站了上前,擋住了李嬤嬤的路。
“嬤嬤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兒是我從侯府帶來的陪嫁,是原主從街上撿回來的孤女。
原主的性子溫軟,如果沒有雲兒,也許會被欺負得更慘。
可現在的我,早已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東宮的內務,嬤嬤就不必操心了,”我的指尖輕點,“倒是嬤嬤的家務事……”
我抬手,一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男子被帶了上來。
李嬤嬤一見那人,臉色大變。
“二郎你怎會……你們憑什麼抓我兒子!”
“令郎酒後尋釁,被抓到了京兆府。”
“若非本宮出錢保了他,他怕是今夜便要在大獄過了。”
李嬤嬤一驚,似是不理解我為何會幫她。
“嬤嬤,本宮明白,你來也是因為主子的指令。”
我又讓婢女捧了另一個盒子上來,裏麵碼得是整整齊齊的銀兩。
“本宮並非要你同娘娘作對,隻是以後娘娘若問起,你該知道怎麼回答。”
人總有弱點的,李嬤嬤的弱點便是她不成器的小兒子。
上回從清寧宮出來,我就找人調查了李嬤嬤的底細。
我不想明著和陸貴妃起衝突,最好的方法,就是用錢收買她的左膀右臂。
李嬤嬤跪在兒子身邊,伏在地上的身軀不停地發抖。
“謝娘娘恩典。”
李嬤嬤被我收買後,我讓她將積雪養容膏帶回給貴妃試用。
貴妃不知底細,用了幾回,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
命婦貴女們都開始私下裏向李嬤嬤打聽,皇家的影響力果然不同凡響。
三個月不到,上京城內隻要是有點官職的家裏,女眷都用上了養容膏。
陽平和我算過,養容膏裏添加了積雪草和金盞花的汁液,成本約在二十兩一盒。
二十兩的本錢,換回了超過五萬兩利潤。
夏末的時候,我在東宮裏進行季度結算,笑得合不攏嘴。
靠著這些分紅,我在東市繁華處買了個三進三出的小院子。
這個院子鬧中取靜,太子知道後,誇我眼光不錯。
那可不,原作裏白月光落難後回京,他便把對方安置在這一片,既方便他來,又能讓白月光不被瑣事困擾。
太子的心思若在誰身上,便想把最好的都捧給對方。
我可不想當這炮灰。自己賺錢自己花,我還能不讓自己舒心了?
這院子有一處好,院門正對麵,是京中最出名的勾欄館
我翻了個身,從二樓小閣上望出去。
我朝雲兒挑眉:“怎麼樣,景色好吧。”
陽光落在來往的俊俏後生臉上,雲兒都忍不住感慨。
“娘娘,這才是活著啊。”
臨近年底,上京城出現了朱顏堂的仿製品。
我正派人暗中追查,白月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