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妻子的幫助下,她的竹馬贏了一件轟動全城的官司,也是我所參與案件裏的被告律師。
而我,在擁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居然弄丟了關鍵材料。
妻子扔掉我的材料,親手斷送我的前途,理直氣壯:
“不過是一個官司,程夏比你更需要這次的成績,斯年,承認你的過錯,以後的日子依舊有我在身邊,不好嗎?”
再次出現在法庭,我和律政佳人聯手。
而妻子成了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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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當事人陳述案件。”
聽著法官在耳邊重新敘述案件的細節,我意識恍惚,仿佛自己還是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法官的話語速適中,我的視線隨著話語的內容,逐漸轉移到對麵那個熟悉的身影。
我的前妻林菀。
記得和林菀的第一次見麵,她也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如現在一樣,安靜的站著。她那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的望向我,眼神裏再也沒了崇拜,反而被嘲諷替代。
或許在她看來,有言程夏在,自己做什麼都可以有人保駕護航,全然忘了,之前言程夏贏我的手段,並不光彩。
此時,進行到第二環節,雙方律師辯護。
言程夏作為被告林菀的律師,氣定神閑開口,“對方律師並沒有關鍵證據證明,以上為我方當事人偷稅漏稅的行為。”
他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畢竟林菀所做的那些行為,隻是被熱心網友提供線索,所以言程夏才會認為我們沒有實際證據。
我不意外他的想法,將收集到的實證一一呈上。
“被告逃避繳納稅款8.5個億並且占應納稅額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理應判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
我的話擲地有聲,獲得全場如雷般的掌聲。
此話一出,對麵不慌不忙的兩個人瞬間變了臉色。
林菀就連基本的法庭紀律都顧不上了,立馬高喊,“一個之前連案件證據都可以弄丟的劣跡律師,遞交的證據不具有法律效應,我不認!”
“肅靜!”
法官的錘子落下,言程夏眼疾手快捂住了林菀的嘴,以防她說出更不利案件的話。
反而是我,全然忘記了應該乘勝追擊,眼前的文字漸漸變得模糊,隻記得那時原告挫敗的對自己搖頭,嘴裏說著恨。
我想要開口,卻被身邊的人製止。
岑佩,圈裏有名的律政佳人,也是帶我從深淵裏走出來,邀請我做原告代理律師的人。
她知道我的過往,也知道從無敗績的金牌律師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聲名狼藉。
“不用在這跟她辯解與此案無關的事情。”
隨著岑佩的話出口,耳邊言程夏也在向法官請示,“我方當事人目前情緒激動,精神出現嚴重問題,申請延後再審。”
......
法官一錘定音,案件延期。
眾人散場,岑佩去了洗手間,我慢了一步,就被兩個人攔住了去路。
林菀迫不及待來到我的麵前,精致的妝容下是麵目猙獰,“你不是都退出律師行業了嗎?還回來幹什麼?”
是啊,她不說,我都快忘了。
我盯著對麵人的眼睛,認真的開口。
“拜你所賜,我背負罵名那麼長的時間,但不代表,我會放下律師以及它所代表的的責任。”
“看來沈律還是那麼有正義感。”
言程夏站出來打斷我,把林菀護在自己身後,繼續開口道,“就隻是不知道,那個案件裏的原告,會不會很遺憾自己當初沒能等到沈律這樣盡職盡責呢?”
嘖嘖。
這麼久不見了,言程夏說話還是這麼不中聽。
我的心反而靜了下來,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怎麼贏的了?自己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
麵前人臉色沉下來,眼神陰狠。
一直以來,我在律界的知名度以及專業能力都強壓著言程夏一頭,他不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然也不至於最後連用那樣不光彩的手段贏了,也要在外麵炫耀。
“你偷走的,都得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