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男朋友的兄弟團,我假裝上廁所補妝。
回來卻聽見他們的談話:
“兄弟,你現在談的這個真的很一般啊。”
“是啊。而且你才剛和栗栗分手,你對得起栗栗嗎?”
江栗,是他們之中唯一的女生。
我攥緊手心,期待著男友的反駁。
卻聽見他笑著說:
“她當然比不上栗栗。我們隻是玩玩。”
“你們不知道她有多愛我,一刻也離不了我。”
我靜默片刻,撥通了商業大佬的電話:
“我單身了,你的喜歡還作數嗎?”
對方毫不猶豫,
“原地等我。”
......
男朋友為了七夕來陪我,缺席了兄弟團的聚會。
然後被他們在群裏艾特:
“蔣生,你見色忘友。快給大家道歉!”
我剛要替他回複,卻被奪過手機:
“抱歉啊,是我的錯。我這就回來賠罪。”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不滿,蔣生討好地親了親我。
“婉言,我不會丟下你。我們一起去,好嗎?”
我勉強點點頭。
蔣生一向重義氣,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況且,我也早就想見見他那群好朋友。
“這是我女朋友,顧婉言,你們叫言言就行。”
包廂內,我笑著和眾人打了個招呼。
氣氛卻更加微妙。
坐在最中間的女生沉著臉,幾個男生神色尷尬。
蔣生大大咧咧地拉著我坐下,
“你不用緊張,他們都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氣氛逐漸緩和,我卻插不上話。
我看了一眼蔣生,他正聊得火熱,絲毫沒有在意到被冷落的我。
“你們先聊,我去趟洗手間。”
蔣生笑著看我,
“不是剛上過廁所——要去補妝?”
我點點頭,帶上包推門而出。
“兄弟,你現在談的這個真的很一般啊。”
“是啊,而且你才剛和栗栗分手,你對得起栗栗嗎?”
我停下腳步,隔著門,聽著他們肆無忌憚的談話。
栗栗,是剛才甩臉色的女生,也是蔣生兄弟團裏唯一的女生,江栗。
她和蔣生談過?
我們明明是彼此的初戀。
我攥緊手心,等著蔣生的解釋。
卻聽見他說:
“她當然比不上栗栗。我們隻是玩玩。”
“你們不知道她有多愛我,一刻也離不了我。”
“好了好了,我錯了,七夕佳節,不該丟下栗栗去陪她......”
蔣生的聲音帶著調侃。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隻聽見裏麵開始起哄。
“親一個,親一個!”
“瞎說什麼,我這兒還談著呢。”
女生羞惱的聲音響起:
“就是,你們別鬧了。隻要生哥幸福,我怎麼樣都願意。”
“哈哈哈——還是栗栗體貼我......”
我渾身發冷,扶著牆從口袋裏摸出吸入氣霧劑。
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裏麵還在嬉笑。
我靜默片刻,撥通了商業大佬的電話:
“我單身了,你的喜歡還作數嗎?”
對方毫不猶豫,
“原地等我。”
掛斷電話,猶豫片刻,我還是給蔣生發了條微信。
“我們分手吧。”
過了幾秒,對麵回複:
“?”
“顧婉言,你什麼意思?”
我看著不斷跳躍的對話框,沒有回複。
不到片刻,蔣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看著來電,有些恍惚。
以前我剛和蔣生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一個電話接一個地約我。
恨不得24小時都膩在一起——
但那時就已經初見端倪。
我們約會時,他會突然被朋友們叫走。
一起吃飯,他也常常會守著手機不停地回小群裏的消息。
我始終融入不了他的世界。
這次本想主動見見他的朋友們,現在看來也沒有再接觸的必要了。
蔣生的來電仍沒放棄。
“顧婉言,你在哪兒?”
“接電話!”
我再也無法忍耐,拉黑了他。
然後直接關了機。